“肆姑娘？”岩萍和召逄的目光，落在红衣女子身上，也都微微一愣。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韩小肆。
西穹国乾坤九境的老祖，虽然是一女子，但手段却十分狠厉而毒辣。而且，小肚心肠。
三百年前。
有一踏天境的武者，得罪了她，结果被生生剥皮抽筋，尸体挂在西穹国一古城外，曝晒十天十夜。
那件事后。
西穹国的乾坤境老祖，对韩小肆都避而远之，生怕触了霉头。
“我说你们，在害怕什么？”注意到岩萍和召逄不安的神色，韩小肆捂着嘴，一个劲的娇笑，“搞的好像本姑娘会吃了你们一样。”
岩萍和召逄对视一眼，不知说什么好。
“对了，这位就是不久前，在西穹国杀死帕央的辰公子吧？”韩小肆的目光，看向辰凡，眯着眼问道。
“是我。”
辰凡点头。
“帕央那家伙，也是白痴。作为乾坤六境的老祖，居然为了许些奴隶，葬送性命。”
韩小肆轻笑道。
这时，摊位前的老者，看向辰凡，手捧那鸵鸟蛋一样的古物，道：“这旧物五十万元晶。”
“好，我买了。”
辰凡正要交易，旁边韩小肆却道：“辰公子，倘若我没猜错，你在神朝，应该是第一次，赌旧物吧？”
“嗯。”辰凡笑着点头，“肆姑娘如何知道的？”韩小肆的名讳，他同样听说过。
乃是西穹国東苑城的城主。
“这古物外表的包衣，一看年份，就不悠长。距今可能都不足万年，花五十万元晶买下它？着实有些吃亏。”韩小肆解释道。
她的身份。
自然知道，辰凡背后，乃是东海苍古宗，适才出言提醒一二。
“不错。”岩萍这时也开口，道：“辰公子，肆姑娘说的没错，你看上的古物，虽是九茗山脉出土的，但绝无可能，开出珍贵的宝物。”样子信誓旦旦。
“这世上，又哪有绝对的事情？”
辰凡却是眯着眼，大有深意的摇头。紧接着，他在空间戒指里，取出五十万元晶，递给摊位前的老者，并道：“老伯，这古物我要了。”
岩萍见辰凡不听劝，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道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自命天高。
“辰公子，不妨将这旧物，打开看看可好？”旁边召逄见辰凡买下旧物，皮笑肉不笑的道。
在他眼里。
辰凡花了五十万元晶，肯定是买了一教训。年份都不足万年的旧物，又指望，能开出什么珍宝？
“嗯。”辰凡点头。
紧接着，他掌心中有灵气弥漫，顷晌间，那被捧在手里的古物，外面青色包衣徐徐脱落。
“奇怪，这包衣怎么如此厚？”
三个呼吸后。
韩小肆发现，辰凡手中的古物，还没呈现‘真容’，大感意外。不光是他，旁边的岩萍和召逄，也都互相对视一眼，神色诧异。
又过去五个呼吸。
突然间，哗，一道惊天虹光，在辰凡手中的古物中，涌现而出。皎洁如玉的白芒，冲破云霄，直接将江夙城上方的乌云，都贯穿出一缺口。
“发生了什么？”
坊市中，不少武者发现这一动静后，目光都看向辰凡所在的方向。
“这、这……”
距离辰凡最近的韩小肆，抬头，望着面前那一道直抵天穹尽头的虹光，都有些说不出话。
难不成？
辰凡花五十万买下的旧物，真的，出世了上古神兵不成？否则怎么会有如此异象。
人群骇然中。
辰凡手中古物的包衣，已经彻底脱落。浮现出‘真容’，乃是一面黑色的木牌。
木牌看上去平平无奇。
但两面，却分别刻有一个古字，连在一起，便是永芳！
“这是？永芳令！”
岩萍和召逄死死盯着辰凡手中的黑色木牌，屏住呼吸，完全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韩小肆如今心中，也满是惋惜和后悔。早知道，那如鸵鸟蛋的古物中，可以开出永芳令，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
“这是什么？”
不同于身旁三名乾坤老祖的反应，如今，辰凡再看到这黑色木牌时，样子，却有些不解。
他毕竟不是神朝本土的武者。对这天地的许些秘境，知晓不多。而且在极乐土，罗痕也没提过永芳令。
“永芳令，开启上古帝藏，永芳遗迹的钥匙。”
旁边韩小肆解释了句，紧接着，娇媚一笑，“真没想到，辰公子会有如此福运。若不介意，可否转让一名额，卖给小女？”话音落下，不由倾吐香舌，含情脉脉的看向辰凡，样子好不诱人。
“名额？”
辰凡一愣。
岩萍开口道：“一枚永芳令，可让十名武者，前往到永芳遗迹。”说着，深吸口气，目光前所未有的认真，“还请辰公子，卖给老朽一名额。”
传闻中。
永芳遗迹里，存在成圣契机。这对神朝武者而言，充满莫大诱惑。
旁边召逄本来也打算开口，让辰凡卖他一名额。可仔细想了下，却发现，自己身上的元晶，根本买不起，只得站在原地苦笑。
“原来如此。”
辰凡若有所思点头，继而道：“肆姑娘，岩萍老祖，永芳令的名额，你们想买，可以！”
“但……”
“必须用这样的晶石。”辰凡一挥手，在空间戒指里，取出极品灵石，“一百枚这样的晶石，可以买一名额。”
神朝的元晶？
对辰凡而言，毫无用途，反而极品灵石？对修仙者而言，任何时候，都有需求。
“哦？这样的晶石？”原本已经心灰意冷的召逄，看向辰凡手中的极品灵石后，顿时，目光一亮。
因为他记得。
自己不久前，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晶石。
“这……？”
韩小肆和岩萍相识一眼，不由苦笑。他们都没想到，辰凡的要求，如此怪异。不要元晶，却要这神秘晶石？
“不知辰公子，这晶石有何用途？”岩萍沉思了下，问道。辰凡毕竟是乾坤境的老祖，没道理，用永芳令的名额，换取一些无用的东西。
说不定。
极品灵石的价值，还要更高。
“用来修炼。”辰凡认真的敷衍，他就算说清楚了，凡人界的武者，也不会明白。
“修炼？”
岩萍嘀咕一声，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