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赌瘾很大的人,他还是会经常去地下赌场赌博。
但他做游戏代练挣的那几个钱,除了日常的吃喝拉撒之外,也剩不下几个,再加上每次赌博他的手气都很臭,日积月累下来,就欠了赌场老板,詹霆不少钱。
这期间要不是他姐姐邢怀珊一直在救济他,恐怕他直接得饿si。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两年,这两年对邢槟来说简直是地狱般的两年,他的一切都因为那尊青铜鼎彻底改变了。
两年之后,他通过一定的渠道打听到黄家大火an已经结an,an件被定性为用火不当导致失火,而引发的一起惨an。
对于知道部分真相的邢槟来说,他当然明白这个结论意味着什么,也就是说,那场大火an的选手并没有被抓到。
而且这两年的时间里,他也想到了很多不好的结果,因此愈发不敢把青铜鼎拿出来,一时间有种空守着一座金山,但要饿si的感觉。
与此同时,他的赌博活动并没有停止,反而有种借着赌博发泄压抑心情,愈演愈烈的感觉。
终于有一天,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欠赌场老板詹霆的钱,已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足足有五六十万之多。
这笔钱换做普通人,咬咬牙拿出积蓄,东拼西凑,说不定也能还得起,可对于此时的邢槟来说,那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啊!
此时他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自己身在国外的姐姐邢怀珊,想要向她寻求帮助。
但随即他便打消了这种念头,因为他知道邢怀珊在外国也过得不容易,而且这几年他一直跟姐姐吹嘘,他在国内干的挺好。
这件事要是一抖露出去,那他之前的人设岂不是完全崩塌了,他不敢想象到时候,自己的姐姐和父母该是有多伤心。
最后,在詹霆不断的恐吓之下,他终于扛不住了,说出了那尊青铜鼎的事情。
詹霆一听说这事,态度立马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对邢槟那简直就像是亲兄弟一样。
他知道邢槟并没有能够卖掉那尊青铜鼎的渠道,于是跟他做了一笔交易。
那就是邢槟将那尊青铜鼎交给他,让他来代为出售,卖到钱之后,只要给他一半的中介费就行,而且赌债也就免了。
听到这家伙竟然要一半的钱作为中介费,邢槟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但一想到这东西在他这里会给自己带来危险,而且如果不卖掉的话赌债实在还不上,他也就只能咬牙答应了。
可就在他和詹霆约定交易的那一天,却突然发生了意外,一个由外卖小哥扮成的sha手,突然找上了他,从此对他展开了,持续不断的追sha。
当邢槟看到那个外卖小哥拿出枪对准他之后,他反应无比迅速的关上了门。
因为租的房子是在二楼,他理所应当的想到了跳楼而逃,而在逃走之前经过一番权衡,他只带走了那张有sha人xiong手犯罪证据的光盘。
回到这里,他长长的松了口气,对众人道:“从那个时候直到现在,我一直被那个sha手追sha着,也不敢和外界联系,所以这一年内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太了解。”
邢怀珊看着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哀叹一声,眼泪止不住又流了出来。
她本来想要说两句重话,但看到邢槟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时,又将话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等到邢槟讲述完这一切后,黄立涛又颇有兴趣地看向了邢怀珊,对她道:“邢小姐,这一年里你们有什么遭遇,我倒是挺感兴趣的。”
邢怀珊简单地将她和经嘉相遇,并一起寻找邢槟的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终于全部放在了经嘉身上,等着他作出选择。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经嘉额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这是他20多年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
无论是以前当jing察,还是后来当私家侦探,在面对最为穷xiong极恶的歹徒时,他都没有现在这样不知所措过。
就在刚才众人还原整个事件的过程中,他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已经爱上了邢怀珊。
如果非要他在应宜和邢怀珊之间选一个的话,那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邢怀珊,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在他作出选择后,黄立涛真的会放邢怀珊走吗?
在综合分析了当前所有的因素,以及黄立涛的性格之后,几乎没有过多犹豫,他就做出了结论,黄立涛这只不过是在逗他们玩而已。
无论最后他选择的是谁,黄立涛都不可能放过他们几个人的,他们几人现在几乎就是在绝境里,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根本不可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既然si亡已经是无可避免的事情,经嘉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无所畏惧的勇气。
他轻蔑地看了一眼黄立涛,冷笑道:“不管我选择谁,最后你都不会放过我们的,对吗?”
黄立涛呵呵笑道:“这你就错了,我向来是个很守信用的人,只要你做出了选择,我就会放过那个女人。”
听到这话的应宜,眼中满是绝望之色,在这一刻,她终于正视了自己和经嘉之间的关系,明白经嘉是根本不可能选择她的。
经嘉看着黄立涛,眼中满是怒火,他浑身的肌肉悄然间绷紧,就想趁黄立涛不注意的时候给他来个绝命一击。
可就在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邢怀珊有些凄惨的声音,“经嘉,你不要管我带着应宜走吧。
我是自愿留下的,对于这件事情,你不必心怀愧疚,我的父母还请你以后多多照顾。”
“姐……”
邢槟带着哭腔叫了一声邢怀珊,随即无力的低下了头,眼中的泪水悄然滑落。
经嘉的情绪也激动了起来,他快步走到邢怀珊面前,一把抱住她道:“怀珊,我不会让你si的,就算si我们也要si在一起。”
这一刻邢怀珊脸上凄惨的神色全部消失不见,转而浮现出一种幸福满足之感,也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了经嘉。
片刻之后,经嘉转过身坚定地对黄立涛说道:“就让应宜走吧,我和怀珊就在这里。”
应宜的神色更加绝望,她宁愿经嘉选择的是邢怀珊,这样最起码他还有动力去恨。
可现在呢,她觉得自己不仅失去了经嘉,而且还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黄立涛迎上了经嘉的目光,但他猛然间发现,自己竟然不敢直视经嘉和邢怀珊。
他们两人表现出的这种精神,是黄立涛永远没办法理解的,这让他既害怕又尴尬,最后只能以大笑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
啪啪啪……
他拍手大笑道:“你们之间的爱情可真是令我感动,经嘉,看来你对我女儿的爱,也并不是海枯石烂嘛。”
听到听到黄立涛的话,邢怀珊只感觉自己怀中的经嘉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他放开了邢怀珊,神色激动地对黄立涛说道:“我当然是爱玲玲的,否则的话,我又怎么会追查那场由你一手导致的大火三年?
反正现在我们也活不成了,你能不能告诉我,邢槟在别墅中看到你拖进房间的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玲玲的?”
黄立涛嗤笑一声道:“怎么?你都已经有新欢了,还惦记着我女儿?”
经嘉转头看了一眼邢怀珊,声音低沉而痛苦道:“这是两码事情,当初要不是你阻止和玲玲在一起,事情又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到处东躲西藏,像只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你当年的选择就没有错吗?”
听到他的指责,黄立涛笑得无比开心,“我只是在国内混得惨了点而已,但是在国外,你知道有多少外国佬每天想巴结我吗?你知道我在国外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吗?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大火an现场的那三具尸体,是我从医院太平间里偷出来的。
离开了你这种渣男,玲玲现在当然过得很好,我也有一件事情一直搞不明白,像你这种穷光蛋为什么竟然有胆子喜欢我女儿?”
“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这和你无关。”经嘉不觉中气势弱了几分,因为他发现在得知黄玲还活着的消息后,他心中的想法又悄然发生了一丝改变。
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产生了一丝自责,觉得自己既对不起黄玲,也对不起邢怀珊。
黄立涛并没有揪着这件事情不放,转而指责起经嘉来。
“让我们黄家遇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本来我在三年前制造的那起大火an,jing察都已经结an了。
我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三年了!整整三年!你一直si揪着这件事情不放,让我每天担惊受怕,生怕你查出什么东西来。你觉得这三年我过得容易吗?容易吗?!”
黄立涛整容过的脸因激动变得通红,猛地用枪对准了经嘉的脑袋。
面对黄立涛的指责,经嘉久久无语,他最起初想要调查那场大火an是因为他觉得事情有蹊跷,想要还黄玲一个公道。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因为自己的调查,让黄玲始终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而且想必她也不敢回国来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