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我自己错过了什么地方,他是自己离开的,连战国鼎都摆放得这么随意,完全不可能说其他东西就收拾得特别干净。”他伸出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捏了捏喃喃道。
这时,他觉得,是不是真的像自己刚才说的,自己想的太复杂了,如果把事情简单化呢?想着想着,他觉得这或许真的就是一个办法,便不顾自己开始虚弱的身体,继续寻找线索了。
这次,他尽量让自己的想法简单化,比如床下,被单下,门上,衣柜后面什么的,但是由于自己本身身上有伤,行动也变得迟缓了许多。
“哎,找了这么久,才发现幼芙不见了,去哪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撑着桌子站直了起来顺便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喃喃道。
他慢慢地挪动着身体,刚走到门口,朝四周看了看还是没有看到她的人,也没有听见任何动静,便带着疑惑朝客厅走去。
“去哪了呢?”他喃喃着,走路也很慢,所以动静也很小,当他来到客厅时,这才发现她坐在沙发上。
“幼——”这个字刚到喉咙边,要把名字喊出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她的身体在微微抽搐着,且把头埋在了自己的膝盖里,双手抱着膝盖。
“算了。”他叹了口气说道,看着她旁边堆放着的一对纸巾,他才明白,原来从她刚才出来到现在,她一直在哭。
他侧过身去靠在墙上,小声说道:“看来她终究是一个女子,表面看上去坚强无比,内心也是十分瘦弱啊——”
他不禁叹息着,毕竟这是他无意中撞见的,完全没想到她会独自一个人那样落泪。
回想起刚才在房间里,她只是热泪盈眶却强忍住没留下来的样子,他便明白,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看到她这幅模样。
“走吧走吧,颠覆我对她一贯的印象,自己惊讶就行了,赶紧忘记当作没发生过吧。”他拍了拍自己脸颊说道。
随即手扶着墙壁再自己一点一点地挪回房间。
路上,他也还是有些诧异,觉得她还是挺不容易的,一个平时冷静坚强的女人,她包装地很好,但是弟弟邢槟应该也是她的软肋。
经嘉觉得,如果出事的是别人,朋友什么的,她肯定不会这般落魄,毕竟此时弟弟的地位已经是无人能比拟得了,这可是唯一的亲人呐。
最后他也是明白邢怀珊的心理,也不好上去安慰她,因为那样就算是被他发现了,那邢怀珊怎么会受得了?
“她伤心一会儿就会好的,经嘉,你的目标是找到邢槟,别想这些。”他也不明白突然间脑海里变成了她,便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说道。
尽管如此,内心还是有些担心她,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她捂着脸痛哭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
但是现在经嘉说真的不好过去安慰。
“如果我现在出去,不就是看到了她脆弱的一面么?这样不就更打击了她的内心?”他在心里这样询问着自己。
在纠结了好一会儿后,他还是决定躲在房间里好了,毕竟他觉得,既然她选择了去客厅哭,且也不敢哭出声音来,那便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打住,干正事要紧。”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劝说道,随即做了几下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随后,他也是成功地让自己的精神回到了正事上,只见他盯着那个青铜器看了看,眉毛也再次慢慢锁紧。
“这个战国鼎,有何理由让他们争夺?”他看来看去真的发现这个青铜器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最多也就是值点钱而已。
在重重迷点上,作为一个有过出色刑警经验的他,也变得充满了疑惑。
“不行,一定得想出一个办法来,没有突破口,这个案子就得迷一辈子。”他那眉毛皱紧后便没有松开过,精神也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他再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盯着地板开始进入思考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猛得睁大了眼睛,有些激动似的站了起来,喃喃道:“邢槟不然还有个女朋友么?怎么把她给忘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对自己的疏忽表示很无奈,手插着腰。
然而他此时的心情也是变得有些激动,想要快点告诉邢怀珊好去找应宜询问。
可是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邢怀珊在哭——自己还不能出去。
”也不知道哭完了没有。”他小声地嘀咕了一下后,便蹑手蹑脚地来到了自己刚才偷看她的那个位置,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地探出一个头。
而此时的邢怀珊还是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头埋在膝盖里,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刚才的颤抖了,也没了细微的哽咽声。
”要不要现在出去?”他在内心询问着自己,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就这样纠结了一小下,他还是觉得再让她歇歇吧,内心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激动。
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会变得这么犹豫不决了?以前做事不是很果断吗?
他顿时就觉得有些迷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觉得或许是因为事情性质不同吧。
最后,他还是靠在了墙上,闭上眼睛陷入思考当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猛得睁开了一下眼睛,甩了甩头,喃喃道:“应该可以了。”
说完便再次探出头去,发现她把头抬起来了,眼睛也是直直地盯着前方,只不过是在出神。
“行了,就现在了,也不能拖太久。”经嘉喃喃道,随即慢慢地走了出去,假装刚看到邢怀珊的样子。
“哎,原来你在这,我说你怎么不见了。”他微微惊讶地说道,表现得很自然,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
只见她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后便愣住了,随即赶紧摇了摇头反应过来,吸了吸鼻子挤出一个笑容道:“怎么样?有新的线索吗?”
“唉,房间里是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新的想法。”他当做没发现似的说道。
邢怀珊见他没有发现什么,也变得有些自然起来了,侧过身正面朝向他说道:“什么想法?”
经嘉边走到沙发旁边说道:“邢槟的女朋友应宜咱们是不是给忘了?”
“应宜?她怎么了?”她还没听出来他的意思,疑惑地问道。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坐到沙发上后再说道:“应宜,是不是你出差后,唯一一个可以和邢槟走得很近的人?”
“对,但是她不是说和我弟弟很久没见面了?”她依旧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说道。
“但是我觉得,可以找她问一问那个青铜器的事,说不定她也接触过或者邢槟有跟他说过类似的事。”他没有因为她说的话而改变主意,反而继续说道。
“哎,对,你这么说也有点道理啊,那——什么时候去找她?”她突然眼前一亮地说道,这次的笑容也不再是装的了,反而是有些开朗。
经嘉当然也是看出来了,脸上也是不禁露出了一个笑容,觉得她这样子,挺好的,哭哭啼啼的算什么。
“现在吧,时间宝贵,我也没事做,你呢?”他想着如果现在不立马找点事做的话,她等会肯定想着想着又要继续哭了,且还担心万一哭着哭着想不开了,那更是不得了。
她突然抿了抿嘴低下头去,微微思考了一下后又抬起来说道:“没有,我也没事做,那咱们现在就去吧,把青铜器带上。”
“你知道她住在哪?”经嘉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开口问道。
不过她却显得比较淡定,反而觉得他大惊小怪道:“知道,怎么了?”
“你知道?”他瞬间疑惑就来了,自己好像从认识她到现在,接触应宜的机会本来就不多,她同样也是没有多少机会,但是她为什么会知道?
“对。不信吗?上次我查过她的地址。”她笑了笑说道,不禁觉得自己有些聪明了。
“那你有没有调查过她其他的事情?比如情感经历什么的?”他才知道她原来留有这手,且本身觉得应宜有点怪,便直接提出疑惑道。
只见她也是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下后,说道:“嘶——这个倒没有,怎么了?”
“那没事,知道她地址就可以了,出发吧。”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他觉得其他的事先放着先,一件一件来。
“好,你会开车的对吧?你——载我吧,我有点累,不想开车。”她突然微微低下头去说道。
经嘉立马反应过来说道:“行,走吧。”
一开始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刚才哭了很久,眼睛其实早就有些微肿了,可能也有些虚弱,现在让她开车实在不太安全。
随即,两人便上了车,路上,邢怀珊坐在副驾驶坐上,经嘉不知道左转还是右转的时候她都会来指明一下,尽管她也是需要想一下才确定。
就这样,两人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应宜的住处。
“前面怎么围了那么多人?”经嘉看着前方的人群,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