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龙成功地救出了阿斗,身心俱疲,倒地沉沉睡去。
刘备大为感动,赵云为了救阿斗,舍生忘死,孤身一人冲进曹营,厮杀两天一夜,全身而退,古今未有。
关云长也过来看赵子龙,佩服不已!见赵子龙铠甲上血迹斑斑,蹲下来轻轻解开铠甲,小心地从子龙身下抽出铠甲,让士兵拿去洗刷。子龙酣睡,丝毫不知。关云长又命人把白龙驹牵去洗刷一番,喂草饮水。
关云长站起来说:“大哥,糜夫人毫无音讯,只怕是凶多吉少!子龙将军救回阿斗,肯定见到了糜夫人,待他醒来,我问问他。”
刘备长叹一声,说:“我看糜夫人是凶多吉少了!这也不能怪子龙,糜夫人一介女流之辈,又不会骑马,怎么救他?子龙能够在几十万军中,独自一人杀进去救回阿斗,还能逃回来,已经是奇迹了!现在我担心的是,诸葛军师去搬救兵,音讯全无!云长,你速速向南,领着百姓和文官们先撤,沿江寻找,去迎一迎军师。”
关云长关切地说:“大哥,我走了,你怎么办?曹操大军很快就要追来!”
刘备说:“前面有张飞守着长坂桥,曹军暂时过不来。我要守在这里,等子龙醒来。子龙一觉睡醒,体力恢复,曹将刚刚被他杀破了胆,必定不敢追我们。我有翼德、子龙保护,三人骑马,脱身容易,你速速带领众人先撤!”
关云长领命,请大哥珍重,立即带领文官们、家眷们、百姓们先行出发。
刘备目送众人离去,怜爱地看着赵子龙沉睡。
发现赵子龙仰躺在草地上,脑后没有枕头。刘备赶忙脱下自己的长袍,叠成方形,小心翼翼地托起子龙的后脑,把“枕头”塞下去。
再说长坂桥上,张翼德听子龙说曹军追兵就要到来,心中警惕,命手下士兵分成两拨。一拨埋伏在后面刘备藏身的树林里,但要把刀枪露出树林;一拨在河边灌木丛中骑马来回奔驰,扬起灰尘,然后也躲藏到后面树林里。
众士兵奉命行事,没一会儿,张燕率领三千骑兵来到桥前。
张燕见张翼德独自挡在桥上,心中疑惑,勒住战马。
按照常理,张翼德这个级别的将军,手下的士兵不会少,但是现在他一人一骑,站在桥上,后面一个士兵也没有,反而不正常。
张燕暗暗思量,诸葛亮诡计多端,几次前往讨伐的曹军曹将都吃了败仗,自己一定要小心!张燕并不知道诸葛亮不在军中,搬救兵去了,因此怀疑是诸葛亮设下的计谋。
张翼德看看张燕,一言不发。
张燕越发疑惑,看看张翼德后面,河边上尘土飞扬,显然刚刚有士兵撤走,必有埋伏!再看看后面树林里,隐约露出刀枪,心中一惊,幸亏没有贸然冲锋,果然有埋伏!
张燕手指张翼德喝道:“黑脸张飞,你家诸葛村夫又使什么诡计?大丈夫当明明白白做人,为何不敢真刀真枪地交战?”
张翼德一听,哈哈大笑,说:“贼将,你长得像我儿子似地,又黑又丑,想知道我家军师的妙计?来来来,上来为父告诉你!”
张燕怒不可遏,一拍战马,冲上去挺起长矛就刺!
张翼德一看乐了,说:“我儿,连兵器也跟我一样啊?”
张翼德嘴上说笑,手上却不含糊,一见张燕长矛刺过来,举起丈八蛇矛横着一架,把长矛架开,随后不等张燕用第二招,转手一蛇矛,刺向张燕腹部。
张燕大惊,急忙举矛招架,“当”地一声,勉强架开,震得虎口发麻,这张翼德力气好大!
张燕勉强挡开张翼德一矛,张翼德蛇矛再次刺来!
张燕一看蛇矛直奔头颅,急忙举长矛招架,谁知张翼德一压蛇矛杆,矛头猛然向下,“噗”地一声,刺进张燕腹部!
张燕大叫一声,张翼德手腕一抖,把张翼德挑得飞上半空,翻手又是一矛,正中咽喉!
张燕手下的三千弓箭兵一看,主将的尸体从半空中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大片尘土,吓得呐喊一声,抱头鼠窜!
张翼德也不追赶,哈哈大笑。这时刘备骑马赶来,问:“三弟,战况如何?”
张翼德笑道:“刚才来了一将,长得像俺儿子,被俺一矛挑死,手下的士兵都逃跑了。看,尸体还躺在那边地上。”
说完张翼德用蛇矛一指前方。
刘备喜道:“三弟英勇!我们现在撤退?”
张翼德却摇摇头,说:“敌兵退走,曹操必定亲自来追,我要会一会这老贼!刚才子龙将军回来,我注意看了,阿斗是救回来了,但是嫂嫂糜夫人怕是完了!曹操这狗贼害得我大哥家破人亡,还害死了许多百姓,我一定要会他一会!”
刘备说:“三弟,敌众我寡,你准备怎么办?”
张翼德道:“我守在桥上大半天了,也想过了,曹操向来疑心病重,我就吓他一吓!等他退兵,我拆了这座长坂桥再撤退不迟!现在就撤,好像我们怕他似地!”
刘备说:“三弟千万小心!我知道你平时喜欢向诸葛军师请教,既然这么说,必定有了主意。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树林里看看子龙,等你回来,我们三人一起撤退!”
张翼德点点头,请大哥回去。
刘备刚走,张翼德听见前方炮声响起,曹操大队人马杀过来了!
张翼德回头看看,自己的部下只剩几百士兵,都躲在树林里,没有自己的命令,纹丝不动。
张翼德估摸着曹操还要一会儿时间才到,转身催马下了长坂桥,来到树林前面,看准一棵大树,刺出两矛,刺下来两大段树枝。
士兵们喊:“三将军,可要我们帮忙?”
张翼德摇摇头,说:“你们躲在树林里不出声就是帮我了!”
说完手持蛇矛对着两大根树枝挑了两矛,树枝向着自己飞来。张翼德随即把蛇矛往身前一搁,横在马身上,一手接住一根树枝,拖在手上,纵马沿着长坂河奔驰。
树枝上的枝叶拖在地上,卷起漫天灰尘。
张翼德跑了几个回合,尘土飞起老高,张翼德一手一个,把两段树枝扔进河里。
这时曹操的大军来了,前军看见地上张燕的尸体,再看看桥上横着蛇矛骑着马的张翼德,不敢冒进,派人去禀报曹操。
曹操一听,率领文武官员,浩浩荡荡地骑着马,赶到长坂桥。
曹操远远地停下,对着张翼德笑道:“原来是三将军在此,老夫有礼了。”
张翼德心中有气,头一昂,一言不发,不搭理曹操。
曹操仔细观看,张翼德背后灰尘滚滚,却无一兵一卒,曹操心中起疑。
曹操对诸葛亮颇为忌惮,火烧博望坡,火烧新野城,都是神来之笔!
张翼德外粗内细,见曹操沉吟不语,故意吓他一吓,说:“曹贼!你可是寻找我家军师?诸葛军师正在树林里等你喝茶烤火。”
曹操问:“诸葛亮等我喝茶也就罢了,怎么还要烤火?”
张翼德哈哈大笑,说:“我家诸葛军师知道北方寒冷,特地准备了几把火让你烤一烤。博望坡、新野城你的部将已经烤过火了,现在让你再烤一烤。”
张翼德是吓唬曹操,曹操却信以为真,他并不知道诸葛亮搬救兵去了,以为诸葛亮不会让张翼德孤身抵挡大军,必定设下了火攻之计,派张翼德孤身一人来诱敌。
曹操心中疑惑,愈发不敢冲锋。
这时徐速拍马上前,又点了一把火,说:“丞相,我看诸葛亮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故意设此疑兵,迷惑丞相!”
曹操瞪了徐庶一眼,说:“元直,你一直身在曹营心在汉,莫非故意迷惑我,要我进攻,中那诸葛亮的诡计?”
徐速无语退下,心中却暗暗高兴。因为自己已经看出,刘备势孤力穷,士兵大多已被杀散,将军仅剩关云长、张翼德、赵子龙。关云长虽然没有露面,但是独木难支,一个人再能打,也敌不过千军万马!诸葛亮虽然会用计,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刘备拖家带口,还带着许多百姓,手下又没多少士兵,能用出什么计策?即使还用火攻,但这里一无遮挡,前面的树林也是碧叶,没有引火之物,怎么火攻?自己利用曹操多疑的弱点,劝他进攻,曹操反而不敢进攻!
曹操前思后想,诸葛亮诡计多端,一直没有露面,不是好事!这时灰尘小了点,曹操仔细看看长坂桥后面的树林,隐约有刀枪露在林外,分明是有埋伏!
曹操越想越疑,又想起一件事!当年关云长在许都的时候,曾经跟自己说过,有个三弟张翼德,异常勇猛,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易如反掌!现在张翼德就站在自己面前,万一张翼德舍命来抓自己,手下的武将怕是没人挡得住这凶神恶煞!
曹操越想越后怕,恰巧这时候张翼德急了,大声喊道:“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更待如何?”
声音像炸雷,吓了曹操一跳!树林中睡觉的赵子龙,被张飞一声大喝,猛然惊醒,一激灵站起来,穿上旁边树上晾着的铠甲,飞身上马,端着亮银枪冲出树林,看个究竟!
曹操骑着马一看,又是一惊!赵子龙勇猛无比,杀进曹营几进几出,没有敌手!手下的将军,全都胆寒赵子龙,再加上过五关斩六将的关云长一直没有出现,诡计多端的诸葛亮也不露面,曹操想想凶多吉少!
恰巧这时候,曹操身后的侄子夏侯杰,平时身体就孱弱,看得胆战心惊。这时张翼德大怒,喝了一声:“哇呀呀呀呀!”声如震雷,夏侯杰一吓,栽倒下马,正好碰到了前面一名将军的马蹄,那战马一惊,往后就退,一蹄踏在夏侯杰的胸口,夏侯杰一口气接不上来,竟然气绝身亡!
曹操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夏侯杰倒地身亡,心中一惊,急忙传令:“大军后退十里!”
这命令一下,士兵们求之不得,骑马的拨转马头,步兵们掉头就跑,慌慌张张地退却,一时间人喊马嘶,乱成一片!
张翼德一看大喜,一举手中丈八蛇矛,树林中隐藏的士兵会意,大喊:“杀!杀!杀!”
这一来,曹军抱头鼠窜,纷纷逃跑!
张翼德一看大喜,眼见曹军逃远了,大喝道:“小的们,全都过来!”
手下士兵看见曹操大军撤退,也非常高兴,兴高采烈地走出来,七嘴八舌地说:“三将军有何吩咐?”
张翼德喝道:“速速拆桥!”
士兵们领命,上去七手八脚地,很快把一座木质的长坂桥拆掉!
张翼德大喝一声:“随我撤!”一马当先,驰向树林之中。
士兵们急忙跟上,刘备和赵子龙骑马迎了出来。
刘备一看桥被拆了,长叹一声:“三弟差矣!”
张翼德疑惑地问:“大哥何出此言?”
刘备说:“你若不拆桥,曹军探马过来一看,仍然怀疑对岸有埋伏,不敢轻易进兵!你把桥一拆,其实是示弱于敌,曹军必定很快重新架桥,追杀过来!”
张翼德一拍脑袋,说:“大哥说得对,现在我们怎么办?”
刘备说:“曹操退走,一时半会不会回来,我们趁此机会,赶紧撤退!”
张翼德无语,随着刘备和赵子龙,带上士兵,一起向南撤退!
刘备一行,一路往东南而行,逃到长江边上!
再说曹操一路领兵急退,逃了一会,曹操忽然想起,自己有五十万大军!刘备兵败之下,能有多少兵马?即使有埋伏,怕他作甚?而且赵子龙孤身闯营,诸葛亮没有派出一兵一卒相助,分明是黔驴技穷!
曹操想完,一举手中马鞭,喝道:“停!”
大军停下,曹操喝道:“转身回去!”
于是大军转向,浩浩荡荡地往回赶。
这时刘备已经遇到了关云长,关云长手指江面说:“大哥快看!那边一队战船驶来,为首大船上一面大旗迎风飘扬,绣着一个‘刘’,不是公子刘琦,又是何人?”
刘备举目一看,大喜,命令士兵:“赶紧挥舞旗帜,让大船靠拢过来!”
士兵连忙挥舞旗帜,为首的大船早已看见,急驶过来,船头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刘琦,一个是诸葛亮!
诸葛亮羽扇轻摇,对着刘备施了一礼,说:“主公受惊了!”
刘备大喜,等船靠岸,下令士兵和百姓,文官先行登船。
这时后面马蹄声响,曹操率领大军去而复来!
赵子龙和关云长拍马而出,挡在前面,曹将一见胆寒,无人敢出去挑战。
张翼德又拍马驶来,大喝一声:“谁来与俺决一死战???”
曹军鸦雀无声,没人站出来应战。
曹操长叹一声,眼睁睁地看着刘备登上船只,关云长、张翼德、赵子龙随后登船,升起风帆,扬长而去!
曹军没有船只,只好望江兴叹,眼睁睁地看着刘备逃走。
曹操下令就地扎营,召集文武官员,商量对策。
众文武知道曹操实际上失败了,没有抓住刘备,心中窝火,都不说话。
徐庶趁机站了出来,对曹操施了一礼,说:“丞相!下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曹操没好气地说:“讲来!”
徐庶说:“刘备残兵败将,幸亏公子刘琦接应,此去必定逃亡江夏!我们大军已经五十万到此,岂可不战而归?大王不如趁势南下,扫平江东孙权,一统天下!孙权若败,刘备再无依靠,困守江夏,不足为虑!如若此时退兵,刘备休生养息,孙权割据江东,必为我之大患!何去何从,请大王三思!”
徐庶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也有私心!刘备兵败,兵微将寡,不如唆使曹操去攻江东孙权,不论胜负,曹军与江东军必定两败俱伤!若曹军胜,刘备可以趁机夺取江东的地盘;若孙权胜,曹操必然退兵,刘备就得到了喘息之机,可以慢慢恢复。这计策妙就妙在,符合曹操的心意!曹操率五十万大军南下,必定不仅仅意在刘备,早有平定江东之意!
果然曹操命手下文武商议,徐庶的计策可不可取,大家都齐声赞同!
于是曹操下定决心,急忙派使臣去南阳,调遣蔡瑁、张允,率领荆州投降的二十多万士兵南下,自己也领兵向南,准备攻打江东!
再说诸葛亮和刘琦,乘着战船接应到刘备一行,非常高兴,战船一路开往江夏。
刘备知道众军疲惫,下令休整三日!
第二天,刘备心里不安,来找诸葛亮商议。
刘备说:“军师,我军大败,虽然逃到江夏,只是暂时摆脱了曹军。但是曹军有五十万之众,要是全部前来,围攻江夏,如何是好?”
诸葛亮笑道:“之前劝主公取荆州,对抗曹操,主公几次不肯。现在曹军走陆路,要到江夏,还有些时日,我们不如发丧!”
刘备诧异地问:“为谁发丧?”
诸葛亮说:“一为荆州牧刘表发丧,二为糜夫人发丧!我已问过子龙,糜夫人投井身亡,正好一起发丧!刘表也是一方诸侯,他死后,蔡瑁等人心怀鬼胎,秘不发丧,现在大公子刘琦驻守江夏,就以他的名义,为父发丧!”
刘备问:“这有何用?”
诸葛亮羽扇轻摇,说:“如若发丧,江东孙权必定遣人来吊孝,我趁机前往江东,游说孙权,让他举倾国之兵,对抗曹操,我军从中渔利!”
刘备沉吟道:“我看孙权不会派人来吊丧!一是他的父亲孙坚,昔日被荆州士兵乱箭射死,有杀父之恨;二是荆州大将黄祖,死在孙权的部将手中,他很可能不会派人来吊丧!”
诸葛亮笑道:“主公,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我军新败,曹操唯一的对手,就剩孙权!所谓唇亡齿寒,曹操几十万大军南下,必定不肯轻易收兵回去,必有平定江南的意图!那么孙权首当其冲,必定惴惴不安,我们若发丧,孙权必定派人来吊孝,探听曹操的虚实!所以孙权、曹操两家交兵,是我们的机会,若曹军胜,我们趁机渡江下江南,趁乱攻取江东之地,足以立足;若孙权胜,曹操必定退回北方,我们趁机以公子刘琦的名义,收复荆州,再作打算!所以曹操与孙权大战,于我有百利而无一害,正是拓展疆土的良机!”
刘备迟疑道:“要是孙权也看出这一点,举国投降曹操,我们怎么办?”
诸葛亮笑道:“主公多虑了!卧榻之旁,尚且不容他人酣睡!孙权继承父兄的基业,江东六郡臣服已久,孙权俨然就是一方霸主,怎么肯将父兄的基业,拱手投降曹操,仰人鼻息?只要江东派人过江来吊孝,我诸葛亮不才,愿意过江去见孙权,凭我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孙曹两家交战,主公从中渔利!”
刘备迟疑道:“要是孙权不派人来吊孝,如何?”
诸葛亮哈哈大笑,说:“要是孙权不派人过江,我愿意让出军师之位!要是孙权派人来了,主公须听我的安排!”
刘备半信半疑,说:“就依军师,明日张贴布告,举办丧事!”
第二日,刘琦府中布置灵堂,挂起孝幔,同时为刘表和糜夫人发丧。
江东孙权,接到探马报告,孙权说:“刘备大败,夫人都死了,退守江夏。但是曹操没有退兵,正日夜兼程,赶往江夏,并且调荆州的水军南下,分明有图我江东之意,大家看怎么办?”
众文武面面相觑,畏惧曹操势力大,都不言语。鲁肃鲁子敬越班而出,说:“大王!如今曹操率五十万大军南下,其志不小!江夏一座孤城,虽然地势险要,被曹操长久围困,必然城破!我听说刘备现在正在江夏大肆发丧,我们可以趁此机会,前去吊丧,顺便探听曹操的虚实!刘备一直与曹操交战,必定知道他的情况,我江东是战是和,等探听到翔实的情况再做决断!我听说刘备拜诸葛亮为军师,我与诸葛亮的哥哥诸葛瑾向来交好,知道诸葛亮的为人,我愿出使,去江夏吊丧,慰问刘琦,顺便见一见刘备、诸葛亮,打探消息!”
孙权大喜,说:“如此甚好,就派大夫前往!可多带厚礼,吊问刘表和糜夫人,顺便打探消息。”
于是鲁肃准备了礼物,乘船过江,来到江夏。
刘备闻报,问诸葛亮说:“鲁肃是何人,为何孙权派他前来?”
诸葛亮说:“鲁肃本来是个富翁,但是仗义疏财,广交朋友,是个忠厚长者!鲁肃在家乡大量施舍钱财,卖出土地,以周济穷困,结交贤者,为此,深受乡民拥戴。当时江东周瑜任居巢长,闻鲁肃之名,带数百人前往拜访,请他资助一些粮食。鲁肃家里有两个圆形大粮仓,每仓装有三千斛米,周瑜刚说出借粮之意,鲁肃毫不犹豫,立即手指其中一仓,赠送给了他。经此一事,周瑜确信鲁肃是与众不同的人物,主动与他相交,两人建立了牢固的友谊!
后来群雄混战,将要危及到鲁肃的家乡,鲁肃举家迁居东城。当时的东城,为袁术的辖地。袁术闻其名,请他出任东城长。但鲁肃发现袁术部下法度废弛,不足与成大事,率领百余人南迁到居巢投奔周瑜。
不久,周瑜东渡长江,投奔孙策,鲁肃与他同行,把家留在了曲阿。见到孙策后,孙策很赏识鲁肃。后来,鲁肃的祖母去世,他回东城去办理丧事。
完事后,孙策已死,周瑜劝鲁肃留下来,辅佐孙权,鲁肃答应了。周瑜马上向孙权推荐鲁肃,说他有才干,可为辅佐之臣。并且建议孙权应该多方搜罗鲁肃这样的人才,以成就大业,不能让他们流散外地。
孙权立即约见鲁肃,与其交谈,非常高兴。等在场宾客起身退出时,鲁肃也告辞而出。但不一会儿,鲁肃又被孙权悄悄领了回来,合榻对饮。孙权对鲁肃说:‘当今汉室如大厦将倾,四方纷乱不已,我继承父兄创立的基业,企望建成齐桓、晋文那样的功业。既然您惠顾于我,请问有何良策助我成功?’鲁肃回答说:‘过去汉高祖耿耿忠心想尊崇楚义帝而最后无成,这是因为项羽加害义帝。如今的曹操,犹如过去的项羽,将军您怎么可能成为齐桓公、晋文公呢?以鲁肃私见,汉室朝廷已不可复兴,曹操也不可能一下子就除掉。为将军考虑,只有鼎足江东,以观天下变幻形势。天下局势如此,割据一方也不会招来嫌猜忌恨。为什么呢?因为北方正是多事之秋,曹操无暇南顾!您正好趁这种变局,剿除黄祖,进伐刘表,尽力占有长江以南全部地方,然后称帝建号以便进而夺取天下,这如同汉高祖割据关中,图谋天下!”
孙权大喜,封鲁肃为大夫,从此鲁肃尽力辅佐孙权,每遇大事,他都参赞谋划,而且思深虑远,有过人之明。”
诸葛亮说完,刘备大喜,等鲁肃吊孝完毕,亲自前往,请鲁肃来喝酒叙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