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翎在一起的时光总感觉充满着温馨,相处在一起毫不夸张的说空气都是甜的,当然这些肯定也存在自己的心理作用吧,可是不得不承认,我的内心之中也同样非常认可张翎了,她是一个对我来说重要的人,甚至还会成为一个我内心之中情感的寄托吧。
只是张翎的猜测我没有当真,她自己所察觉出来的事情,我当然也没有在意。可是这些终究会有一天向我证明,她的猜测没有错误,我曾经拥有过的预感,同样也是存在过的,我们家并不是一个温馨的家庭,反而老爸老妈之间的关系非常不正常……
在家里的时光渐渐的度过着,我曾经以为老妈会昼夜不停的陪伴在即将死去的小米身边,可是我没有意识到老妈居然回来了,而且并不是短暂的回来一次,回家几个小时,而且就这样回来了,将医院的小米彻底的放下不管了。
小米是一个病情极其严重的病人,虽然有医生护士的照顾,可是家人就这样都离开的话是否真的合适呢。而且小米不是老妈最疼爱的女儿吗?
这些我疑问我没有去问老妈,说真的我畏惧一些事情,当然也并不是很想去知道什么答案。就这样我和张翎闫萌潇潇一起在家的程度上,现在加上老妈也算是多了一个人,老妈时常把自己关进房间里边,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当然我也不会去打扰她的。
但是我真的没有猜想到,原来老妈的正在房间里边进行着最后的心理挣扎,她就要走了,永远的离开洛阳,可是最震惊的是,她居然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是哪里……
那天晚上,我依旧和张翎在阳台上抱着对方暧昧生情,老妈突然如同鬼魂一般毫无声音的出现在了我们的背后,刹那间吓了我一跳,也让张翎有点防备不及的吓了一跳。
然后我们两个人回头看着老妈,我们并未分开拥抱着对方的姿势,老妈就这样平静的站着,依旧还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肌肉女。
张翎沉默着,我们都是如此,就这样对视,我不知道老妈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可是我也真的不知道此时应该怎么开口去问,毕竟老妈的模样看起来只是一个感觉,就是颓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让人摸不着头脑,此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能和你谈谈吗?”这是老妈对我说的一句话,声音轻柔,却感觉拥有着非常大的伤感,让我不明所以然,却也只有点了点头。
接着我和张翎一起跟着老妈从阳台上离开,来到一楼的客厅那里,老妈手里拿着一个似乎透明的档案袋一般,里边装着几张纸,看起来像是保存了很长时间的宝贵东西一般。
接着我和张翎坐了下来,坐在老妈的对面,老妈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推向了我们。
我依旧感觉到诧异,却很清楚老妈的意思,接着我拿了起来那个透明的装着几张纸的透明袋子,但是还没有打开的时候,我就已经通过透明的外表看到了里边的内容。
离婚协议书,而且是2002年的,老爸和老妈都签了字,而且已经由法律部门盖了章……
我弄开了这个袋子,将里边的几张纸全部拿了出来,内容让我震惊的同时,却也只有继续看着上边的内容。
谭至秦由谭松抚养,谭奕枫由柴清宁抚养……两人财产平分,洛阳市涧西区一套别墅归于柴清宁,枫豪盛世公司资产平分,一半所有权归于柴清宁……双方自愿即日起断绝夫妻关系。
但是离婚的事因居然是柴清宁未履行妻子义务,谭奕枫为出轨所生的私生女……
我非常震惊,真的对这件事情有种前所未有的心情,老爸老妈早在2002年,也就是我才六岁的那一年就已经离婚了,为什么我不知道呢?还有小米居然是私生女,居然是老妈出轨生下的女儿?我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我记得张翎对我说过,但是那些是张翎的猜测,现在看起来张翎真的猜对了,可是张翎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些都不重要,老爸和老妈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小米不是老爸的女儿,那么老妈此时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我们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我居然硬是没有任何的感觉,我居然一直认为老爸和老妈是相爱的,非常相爱的那种……
“等到小米大学毕业成功的工作了之后,我们打算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然后我和小米一起离开这个家。当初我们离婚的时候,我放弃了所有的财产,只是昂求他能够为你们考虑,能够依旧给你们一个完整的家,他答应了,可是他却再也没有回过家。一年在家的时间加起来也只有几天,这就是他给我的惩罚,没有关系我接受了。可是在小米死去之后,我就必须要走了,这个家我再也没有资格待下去了。多年来我们没有说出来这件事情,就是不想让你们有压力,我告诉你我们很相爱,这些都是我的自我催眠。一边等待着你们能够长大成人,一边也期待着他能够回心转意,没有想到就这样已经快二十年了……”
老妈继续说着,可是这些话让我震惊的同时,却也更多的还是伤感。
我们家发生的事情这么多,而我一直沉浸在老妈幻想所创造的故事里边。看得出来老妈仍旧很爱老爸吧,抚养着我们,一边接受老爸给出的惩罚,可是就这样坚持了十九年,也即将二十年的时间了。
可是老爸自己呢,即便老妈当初背叛了他,可是二十年的时间帮他照顾着我们,难道不应该成为老爸回心转意的理由吗?
我不明所以然,到底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小米又是谁的孩子,我真的不相信小米居然不是老爸的孩子,我和小米那么像,关系那么好,可是真正的事实居然小米是老妈出轨的产物?
“老妈,小米是谁的孩子?你真的做了对不起老爸的事情吗?”
我不相信,仍旧问着老妈,可是老妈却沉默了,很长时间保持着沉默,似乎不愿意提起来这样的事情。
“这重要吗?小米是他的耻辱,一直以来他都不想看到小米,小米即将死去了,我也不再奢求什么了。二十年前的承诺我应该兑现,我打算走了,从洛阳离开,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的!”
“老妈,你告诉我好吗?为什么你会做这种事情,我一只相信你对老爸忠心的坚守着爱情,可是为什么你会是一个这样的人呢,告诉我好吗?你和老爸的约定是什么,老爸并没有逼迫你离开啊!”
听到老妈说要离开洛阳,我同样也会为这件事情而伤感,老妈自从从日本回来,就一直在这个城市里边,多年似乎未曾踏出去过半步,我不敢想象老妈从这个城市里边离开之后还能够去哪里,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地方是她所熟悉的呢?
“他没有逼迫我,但是我这是我的承诺。我会带着小米走,我只能依靠小米来过完自己以后的生活,算是为自己曾经的罪恶而赎罪。这次小米即将死去,那我也不想再有任何的依靠了,如果可以的话,总会有一个地方能够让我安心的生活下去吧!他没有做错什么,一切都是来自于我曾经的那次过错。我不会怪谁的,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忘了我吧!不管他会和谁成立新的家庭,都希望你能够适应你的新家!”
老妈继续说道,我沉默了,说真的我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只是此时如同做梦一般,真的就这样发生了,我震惊,可是我感觉无可奈何。这样的事情真的是我无法改变的,根本不可能去左右什么。
“你是不是误会了呢,老爸也没有成立自己的新家,难道你就那么肯定老爸没有回心转意吗?二十年了,你抚养着我们,难道老爸不会看在这份儿上原谅你吗?如果小米是老爸的耻辱的话,那么在小米死去了之后老爸还会在乎这样的耻辱吗?潇潇是无辜的,老妈不会把这样的过错责怪在潇潇的身上。老妈,你相信我好不好,问问老爸看他怎么选择,我不会眼睁睁看着抚养我长大的人就这样永远的离开这个家。我一定要站在你这边,如果老爸非要赶你走的话,那我跟你一起走,我也不认这个家。他的公司我不要了,我拿到剑桥大学学位之后,有这样的真才实学,难道还怕没有好工作吗?而且张翎也会接受你的,同样也会接受潇潇的!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继续对老妈说道,可是我清楚的看到老妈的眼眶也有一些湿润。
“不要放弃你自己的人生,你有更好的,我自己的错误我自己接受就足够了,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要让他身边最后一个孩子都没有,而且法律早就把你判给了他!”
“老妈,你不要这么说。我的记忆之中,真正抚养我长大的人是你,不是老爸,老爸很少回家,除了给我足够的钱之外,在生活之中从未给过我多少的帮助。你是把我养大的人,我一定不可能忘了你的。况且你这么为老爸着想,如果老爸依旧对你绝情的话,那就是他的不是了,既然这样子,我跟着一个冷酷无情的人还有什么必要。我认你,我跟你走,我们一起离开洛阳,我养你!我是你儿子,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不要荒废自己的人生,好吗?”
“为什么说我这么做是荒废自己的人生呢?我找老爸问清楚好不好,如果老爸真的这么绝情的话,那我也别无选择!但是老妈,小米是谁的孩子?当初你又做过什么事情呢?”
老妈叹气,很长时间不回答我,当然这同样也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难以开口的事情吧。
从小到大,我从未见过老妈和除了老爸之外的男人交流过,甚至只是说话都没有,我不相信老妈会出轨,小米会是一个出轨的产物,会是老妈背叛老爸生下来的孩子。
我想要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我感觉这样的问题也在一定程度上伤害着老妈。
已经过去的事情了,还有必要说起来吗?只是我不明白,真的,我想不明白。
即便老妈一次的出轨,但是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来忏悔,二十年时间抚养我长大,虽然也有这个她出轨生下的孩子,可是至少把我养大,也算是对老爸来说一个不可忽视的恩赐吧!
老爸把小米认为是自己的耻辱,但是二十年了,还不应该结束吗?况且小米就要死了,难道老爸还要因为二十年前的过错赶老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