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女人来!”东方锦猛地窜出了水面,冷声道。
德安一怔,看清了东方锦依旧发红的眸子,心里一颤,“奴才这就去!”看来这魅惑之毒实在了得,连一向自持超强的爷也有束手的时候。
“等等……”看着德安急忙离开的身影,东方锦又出声道,“算了!”说着又沉入了水底。
德安眉头跳动,为主子的犹豫而感到好笑。但还是转了身,有备无患,若爷真的忍不住了,也好得到纾解,压抑太久对身体也不好。
不料德安出了院子,却老远地看见卓纤儿披着发站在廊子边愣愣地看着鱼池发呆,小茗呢,怎么没有丫鬟跟着伺候?
德安上前行礼,“小主子身子弱,该是好好休养才是!”
卓纤儿缓缓抬起头,脸色淡然,口气却是沉重,“东方锦呢?”
德安一愣,还第一次听见卓纤儿这般称呼主子,“爷这会儿正在水池子里……”
卓纤儿不待德安把话说完,便飘然而去。
“小主子,小主子……”德安急忙阻拦,却不及,有种叫做安排的心思在他的心中酝酿,还要替主子找女人么?恐怕已经多余了吧!德安看着卓纤儿渐渐远去的身影似乎飘过水池子的门子,进了去。
手浸泡在冷水中,卓纤儿居然有丝战栗。
适应了水的温度,卓纤儿开始细细地摆弄着水,看着水波在自己的手下愈发的不能平静,卓纤儿居然有了跟水嬉戏的兴致,看着泛出池面的水波渐渐浸透自己的脚面,卓纤儿索性除了绣鞋,赤脚蹲在池边,身下,月牙白的裙摆已然湿透,黏糊在池面上,拖出一条湿痕,蔓延出了很长很长一条。
突然,手腕一紧,被火热束缚。
猛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黑色头颅让卓纤儿微微一窒,压抑住了心里的微怔,卓纤儿显得异常平静,静静地看着东方锦发红的眸子,它似乎带着不一样的温度。
在疯狂的边缘挣扎的瞳孔收缩固定住了卓纤儿的脸,“该死!”东方锦的手微微一抖猛地松开了卓纤儿的手腕,“是谁让你来的?”
“是我自己要来的,与他何干?”卓纤儿脚下一停,回转了身子,眼神不屈,“这样,爷要如何责罚奴婢?”
猛地对上卓纤儿冷煞的眸子,东方锦心里一怔,不做言语,只是冷然看着德安,“还不给我滚出去!”
德安似得到解脱般迅速出了去,不知道的还以为,那被湿透的池子边缘特滑腻,跑得跟溜似的。
“让你走了么?”看着的德安似兔般逃走,东方锦没来由地有怒没出发直直地朝着卓纤儿喷着。
“难不成让奴婢用滚的?”卓纤儿低声沉沉。
“你……”东方锦的眸子发死,“留下!”
“都是爷说了算的,不过这次,奴婢就不听爷的了吧!”卓纤儿微笑道,“要知道这时候的爷……”卓纤儿缓缓凑近危险的东方锦,手指隔着空气勾画着他的眉目,“可是最危险的,难怪德侍跑得比滚得都快,奴婢又何苦讨这份罪受?”
“你在激怒我?女人!”东方锦的眸子黯沉,声音带着嘶吼。
“那又如何?除非爷现在也跟平日里般,否则,奴婢就是激怒爷又如何?”
“你就不怕……”
“怕什么?”卓纤儿打断了东方锦的话,口气凉凉。
东方锦的眉头一沉,这句话他不爱听,听了之后,心里直插刀子。
卓纤儿又朝前走了几步,洁白而又清幽。
“水太凉了,奴婢可受不了。”伸手捧住了东方锦露出水面的臂膀。
不知为何,东方锦猛地有胸口被碾过的疼痛之感。
“跟我在一起,你不开心么?”
“她说得没错……我只是你的囚奴,不受怜惜的囚奴……”
可是他能怎么办,安抚女人,他不会,他只会冷冷地翻身而起,在她带着哭泣的呼吸中,他恼了,烦了,“够了没有,这一切都是你要的,哭什么?!”
卓纤儿猛地一怔,身子瞬间冰凉,哭泣成了嗝噎在了胸腔,一咬唇,“是呀,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自取其辱,我活该受罪,我自甘堕落,我无耻下贱,行了么?”
东方锦那无心的话居然激起了卓纤儿对自己的可恨和可悲,反抗成了重伤自己的话语脱口而出。
“够了,我不想听!”
“昨夜,你是不是在太子妃院子里?”卓纤儿憋在心里的话终于出了胸腔,瞬间觉得空气都清新起来,却也在解除压迫瞬间被空气的冰凉所刺伤。
东方锦没有出声,却是没有否认的微微抿住了嘴,他不知道下一步,卓纤儿会有什么反应。他很反感她提起昨夜之事,他也怕她知道真相,他不想告诉她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他更不想她因为那个臭女人而胡思乱想。
所以所有的思虑最终幻化成了冰冷被他吐出了口腔,“你管得太多了,在哪里歇脚,爷不需向你禀告。”说完东方锦竟然转了身,大有就这样离开的趋势。
东方锦的回答含糊,却让卓纤儿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