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没有?!”凌厉之声,让他的发几乎飞扬。
瑶琴居然有了片刻的停顿,随即便是大呼小叫声又起。
“主子……”德安出现在东方锦的身边,躬身等候答复。
“太子妃失心,禁闭一月!”东方锦的眸子微眯,视线里的女人还在跳着笑着哭着,狼狈地散着发,耷拉着衣裳,“还有——地牢里的人,伺候主子不当,手也不要留了!”
东方锦的声音落地,能让地板沉陷。
瑶琴疯闹的身子瞬间僵硬,随即依旧是疯乱的舞动。
瑶琴被关在了院子里,一步不得离开。
这个结果比赶出太子府要好太多了,瑶琴苦笑,真不知道除了装疯卖傻她还能怎么办?
当瑶琴看见雅茹的时候,她的眼睛不再清明,浑浊地让人不忍再看。
她缓缓站直了身子,跨出了一步,冰凉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卓纤儿向着自己的方向跑过来,白色的裙子在卓纤儿的身后扬起飘逸的弧度,瑶琴眯住了眼睛,冷冷地挡住了她的道。
“他让你失望了?”瑶琴一语刺中了卓纤儿的心扉,迫使她瞬间脚下无力,再也走不动起来。
苦笑在卓纤儿的嘴角生了花。
“现在才知道他是恶魔,太晚了!”瑶琴的声音依旧冰凉,“你恐怕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流湘手上的毒药是我给的,朴缇拿到的毒药也是我给的,只是想不到,流湘居然将摄龙香给了三嫂,知道她们的结果是什么么?”
卓纤儿怔住了。
“流湘扔进了水牢,而朴缇在草铺上……”瑶琴很有耐心地细数着,“知道我的药是哪来的么?”
卓纤儿摇了摇头。
“是雅茹从宫里偷来的……”瑶琴一笑
突然地眼神转变,让瑶琴的脸变得狰狞而恐怖。
如果没有去看雅茹,她可能还不会这么下狠手,但是现在,她有的是一肚子的恨,一肚子的愤,愤恨可以毁灭任何人,包括她。
“下去吧!你!”
冷眼看着水花渐渐被水面覆盖,瑶琴冷然转身,拍了拍手,白色的粉末从她的指缝间顺风扬走。
顺风下毒,逆风中毒。
瑶琴在上风口。
卓纤儿在下风口。
所以卓纤儿嗓子无声,浑身无力。正是她下狠手的时候。
夜凉如水,油花爆出星子,烛火垂泪。
风寒未愈,却又落水,再加上被下了毒,卓纤儿脆弱不堪的身子,虚弱到似那飘零的翻叶,再怎么珍惜,它都只会慢慢凋零。
东方锦的身影黯沉,他知道卓纤儿在自暴自弃,自从她走入了狭隘的阴暗之后,便将自己视为‘罪魁祸首’,视为害死陆轩、落凤的元凶,认为只要自己不存在,就能避免很多生死。
只是,他怎么能够容许,容许她如此对待自己。
哪怕她想死,只要他不许,她就该连死字是怎么写的都不能知道。
刚硬的手在袖子里成了拳。
终究是来到了这空落许久的楼子,东方锦没有犹豫,直接上了二楼。
“爷终于来了,妾身等候多时了!”瑶琴没有起身恭迎,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缓缓给自己斟了一杯,优雅地端着酒杯在鼻间深深地吸了一口,“上等的品工酿,爷,尝尝?”
东方锦面无表情,看着瑶琴伸出手,酒水在自己的眼前倒映着跳动的烛火。
没有迟疑,东方锦伸出了手。
就在东方锦的指尖触碰酒杯的瞬间,瑶琴却是猛地缩回了手,将酒杯凑到了嘴间,“该是妾身伺候爷才是!”说着一口喝干酒水,却是没有咽下去。
明知道这杯酒有问题,却*迫自己喝下,东方锦嘴角冷笑,讽刺,自嘲不已。
“滚开!”东方锦眸子一个清明,瞬间推开了瑶琴柔软的身子。
“爷,卓纤儿能给你这种感觉么?”
兴许是得意过头,她在关键是口触犯了东方锦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