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和陈思雪道别,“别想太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见,打好精神,明天还要排练呢,再见。”林涵摆摆手,陈思雪笑了笑,点点头,没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林涵看着陈思雪的背影,心里溢出些心疼的感觉。
林涵回到家,,每天林涵的母亲都会在阳台上等待她的回来。
林涵坐在桌前把当主持人的事说了一遍,父亲笑一笑,说了几句鼓励的话。母亲自然是用嘲讽的口气,“你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能搞好么?演砸了,我或许都会笑你。”
听到这话,林涵便摔下筷子,“到时候你的笑声我会录音的。”然后她就走进自己房间,用力关上了门。
门以外,林涵的父亲瞪了母亲一眼,门内,电视开着,她拿起了一本语文书……
第二天一早,他依旧是被母亲叫醒的,坐在餐桌前,母亲说,“今天是二十七号,你整整恶心了一个月了,等哪天到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她听到这些话笑了笑,或许是感动的笑容。
然后,林涵打开水龙头,拿起牙刷,无精打采地刷牙,洗脸,然后擦干——很普通的工序之后,她洗了洗头,母亲看着吃着早饭的林涵,欣慰的笑着。
要出门的时候,林涵破天荒的和母亲告别,然后前往学校,林涵的母亲可能是因为今早林涵的表现,让自己很欣慰,所以,整整一天都处在一个极度开心的状态下。
林涵到了教室,意料之中的出现了陈思雪,陈思雪依旧是坐在窗台上,观望着外面的世界,那天早上,林涵感觉到陈思雪像是身处监狱一般,那种失望感染着林涵的内心。
陈思雪听到脚步声,没有回过头,说了一句,“早上好。”林涵显得很惊讶,因为这是陈思雪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林涵笑了笑,说了一句,“你知道是我么?”
“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的脚步声我怎么会不认识,况且,现在的我可是所有的老师同学都在躲着,只有你还肯和我说话了。”陈思雪显得无奈。
林涵到那时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同学们都来的很晚了。林涵走到陈思雪身边,“坐在这里多危险啊。”林涵把胳膊支撑在窗台上,和陈思雪说着话。
陈思璇没有再说什么,学校格外的安静,整个走廊,安静地似乎都没有了他自己的呼吸声,似乎所有的东西都酝酿好了似的,不留一点点痕迹,把某些过去推向死亡,而这死亡过后,才更残忍,它叫做阴谋。
中午时间,林涵,陈思璇和左林晓被金老师叫走,研究了两节课的活动,左林晓心里感到很开心,或许是因为陈思雪在身边的缘故吧。
三个人排练的时光飞逝地过去了,学校今天下午组织看电影,同学们堆积在一起,似乎有什么无辜的灵魂在被别人洗涤,左林晓站在厕所镜子前,观摩自己的样子是否能配上陈思雪她美丽的模样,青春期的心理开始萌动了。
三个人到放映厅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始,金老师安排三人坐到了最后,没有回到自己班级的所在区域。这件事,对左林晓来说,自然是十分开心的事情,因为能和陈思雪有更多的相处时间。
电影结束以后,各班级有秩序的回到自己的班级,林涵和陈思雪偷偷的说,“哎,我先走了,这次我就不和你抢了,我看这个左林晓很喜欢你,你们两个再待一会把。”
陈思雪笑笑,“快走把,别乱说。”
林涵笑着离开,一副猥琐的样子。
然后,陈思雪和左林晓找了一间自习室,没有回自己的班级。
“文艺汇演还有半个月,怎么样,紧张么?”陈思雪问左林晓。
“紧张,我总觉得我不适合这种生活,每个人都嘲笑我,讽刺我,我做的再好,也抹不掉我贫穷的本质。”左林晓说着,陈思雪认真的听。然后,左林晓看着陈思雪那认真的表情,“不好意思,说多了,你呢,你紧张么?”
陈思雪摇摇头,盯着现在就很紧张的左林晓。
左林晓没再看陈思雪,问,“你摇头,是表示不紧张,还是说我说这些,没关系?”
陈思雪回过神,“啊,都表示了。”
左林晓笑了笑,“我最近听同学们说你家里的事,”
陈思雪接过左林晓的话,“我家里没事。”陈思雪有些不开心,不是因为左林晓问这些而不开心,而是因为一想到家里的情况就感觉难过,不想提及。
左林晓没有再问这方面的事,两个人东聊西聊,四处寻找话题。
陈思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左林晓,“我听说你会写诗是么?”
左林晓有些不好意思,“喜欢而已,哪天我可以送给你一首。”
陈思雪好像很开心,“好啊。”
两人聊了很久,一直到放学的时间,两人告别。
左林晓有些不舍得和陈思雪在一起的时光结束,但还是迫不得已的说,“明天见。”左林晓摆摆手,便离开了。
陈思雪看着左林晓离开的背影,发着呆,这时,林涵突然出现,拍了一下陈思雪的肩膀,陈思雪吓了一跳,发现是林涵,“哎呦,你吓死我了。”
林涵哈哈大笑,看着陈思雪那惊慌失措的样子,“这一下午,很甜蜜?”
然后,陈思雪就和林涵说起他们聊天的话题,一路很快到了家。
从那以后,生活开始步入正常的轨道,他们三个人每天上学,上课,排练,放学回家。
就在学校文艺汇演的前一天,陈思雪消失了,学校只说是病假,那一天林涵四处寻找陈思雪,哪里都没有陈思雪的踪影,陈思雪的家也是空无一人。
到了文艺汇演的那一天,左林晓还在期盼陈思雪的出现,直到文艺汇演结束,陈思雪都没有出现,之后,再也没有出现。
那段时间,林涵也被检查出慢性胃炎。
林涵和江夏说着这些,有些伤感,“我到现在都无法忘记左林晓那段时间的失望样子,左林晓答应陈思雪的那首诗,还在我那里,左林晓和我说,如果哪天看见陈思雪,一定要把那首诗,送给她,现在那首诗发表在诗刊上,不知道陈思雪看没看到,就算看到,恐怕也不会知道,那是左林晓送给她的哪一首吧。”
“那你打算和陈思雪见面么?”江夏问。
“看情况吧,现在贸然见面,我怕有什么纰漏。‘林涵说着。
不知不觉,两个人到了京华酒楼,江夏打算开走沈月的车,这时,服务接待生走了过来,“先生您好,您的车已经停了很久,是郑副总告诉我们一直保管着。”那服务生礼貌地微笑。
江夏回复笑容,“谢谢了,麻烦你们了。”
“没关系,先生一路慢走,注意安全。”
江夏点点点头,然后上了车,前往医院。
车上。
江夏问林涵,“你的慢性胃炎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药物维持,一直没治好,可能和我总是不好好吃饭有关系吧。”
“那今晚就让你常常我的手艺,保证吃完病就好了。”江夏吹嘘着。
林涵笑着,没有回复这句话,而是转过话题,“沈月也要住在你家么?”
“对啊,她在我家住了好几天了。”江夏回答。
“你家今晚可是有两个女人,你这么自在?”
“老子不怕女人多,就怕自己身体受不了。”
“滚!”林涵呵斥,江夏大笑。
很快,车子到了医院。
沈月拿起枕边的纸条,十分不开心,这时,病房门被打开,江夏走i了进来,“醒啦,我的沈月大宝贝。”
“别和我这么腻歪,显得多熟悉一样,你身边女人那么多,又不差我一个。’沈月扭过头。
”“别撒娇了,快回家吧,我给你们做饭吃。”江夏笑着坐在沈月身边。
“你们?除了我还有谁?那个叫林涵的女人?”沈月回问。
江夏有些佩服女人的第六感,“她没地方去,要在我家睡一晚。”
沈月听到江夏的话,立刻起床,穿好衣服,催促江夏,“快点!,回家!”
“刚才也没见你这么急啊。”
“按正常女人的想法,一定会生气,说不和你回家,可我不行,让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一定做什么事呢,我要去制止你们,晚上,让他睡另一个屋子,你还要和我在一个床上。”沈月态度强硬。
江夏没有思考,便就答应了沈月,“好,都听你的,快走吧。”
出了病房门,林涵坐在长椅上,沈月看不到林涵,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您好,我叫沈月,是江夏的女朋友。”
林涵看着沈月,快速的站起来,“您好,我叫林涵,是江夏的未婚妻。”
沈月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刚要开口,江夏一看形势不好,一手搭在一个女人的肩膀上,“走吧,我们回家。”
然后,沈月和林涵都没再说什么,跟着江夏出了医院。
三个人离开后,医院的护士窃窃私语,“这个男人可真厉害,女朋友和未婚妻,一手一个,这简直是当代韦小宝啊。”
这时,护士长走过来,“是啊,真厉害。”
护士们回过头,看到护士长,立刻四处散去,没了踪影。护士长笑了笑,“都走了干嘛,我真的想和你们探讨一下这件事的,”然后自言自语,“着男人真厉害!”
到了沈月的车旁,江夏坐在正驾驶位置上,看到两个女人在车外争夺着什么,迟迟没有上车。
于是,江夏又下了车。
“这是我的车,我要坐副驾驶,你管的着么?”沈月生气的说。
“这是你的车,你更应该让着客人,让我坐副驾驶啊。”林涵又说。
两个女人,你来我去,一直没有争论出结果,然后江夏大吼,“全都上车!坐后面!”
两个女人分别白了对方一眼,坐在了车的后座,江夏看着两人上车后,自己才回到正驾驶的座位,江夏启动车子,看着后视镜里的两人,各自把头扭向另外的方向,生着气,一言不发。
江夏笑了笑,开动了车子,江夏心想,一天的劳累,终于告一段落,可是两个女人存在的夜晚,才是真正劳累的开始吧。还有,自己失灵的读心术,不知道要如何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