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真的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两年流逝,我已经上高二,而贞儿也就读小学二年级,当然,也就是我当初念的那所小学。
这两年来生活一直平平淡淡,我半点灾难的痕迹都没有看到,或许两年前那家伙留下的话只是在危言耸听吧。而那个神秘的小师父,他的话到底灵不灵验还不清楚,毕竟我并不知道在我之前被他算出了近期会遭遇血光之灾的两人现在怎么样了,他们到底有没有应验我也不得而知,自然的就不能算那小师父算命灵验。
只是即便再不相信,在内心还是留了一点心眼。就算是这生活风平浪静,还是保留了一分的警惕,这是我当初那三年养成的习惯,也是保持到了现在的一个良好习惯。特别是在经历了那数次不寻常的意外后,使得我将这份无时无刻不外放的警惕心,加剧到了两分。
“哥哥,今天下午学校有运动会哦,哥哥你去看看好不好?”放学一回家,小丫头连书包都没有放下就扑到了我的怀中,因为是附属学校,这些日子我都会亲自去接送贞儿。每一次小丫头都会乖乖地在校门口等着我过去,我也不厌其烦,日复一日地骑着那辆已经很有年纪的破旧自行车去接她。
小丫头对这车子嫌弃不止一次了,但每次都会很开心地坐到车后座,抱住我的腰让我送她回家。我知道是该换辆自行车了,时间过得很快呀。这辆车伴随着我走过了近十年的时间,现在也该到了它寿终正寝的时候了,近期倒是可以去商场看看新款的自行车。即便小丫头只是嘴上说说,我也该尊重点她的意见换新吧。
“可以呀,那贞儿下午要好好表现哦。”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下了小丫头的请求,即便下午我自己是有课的。反正也不差这么一下午的时间,旷掉就旷掉了,在班上我基本就是属于那种中下成绩的学生。那种学生正好是老师最不会去关注的,他们关心那些差生捣蛋鬼,关心那些学霸天才,却从来是不会去多看一眼中等成绩的学生。因为他们太过普通,是班级中占据系数最大的一批人,不被重视是自然的。
只是,毕竟是高中生了,不能够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地溜出学校,唯一的做法就是直接旷掉整个下午的课。这样也避免了事后赶回学校被当做逃课或是迟到,何况,贞儿她们的运动会可不是区区一两节课就可以结束掉的。
“哥哥最好了!”小丫头兴高采烈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这是她馈赠给我最好的奖励了。不得不说,我本人是挺享受这个过程,只是事后要清理下她留在脸上的那点口水比较麻烦点。
家里今天就我和贞儿在。妈妈她们去外婆家了,而小姑,早在一年前就实习结束在川都的一家公司上班,好像还是个白领吧。总算不会像以前那样死缠在我家了,家里也清净了不少。至少不会再看到她跟贞儿抢着黄金档的时间,争着看动画片跟情景剧了。只是,清静了也萧条了不少吧。
贞儿已经没有再养仓鼠的兴趣,我原以为她会坚持这个习惯到更大一点的年龄,不想这么快就不愿意再去逗弄那只小家伙。在上一只仓鼠寿终正寝后贞儿便没有再养过了,不过那些养仓鼠的器具都被我收起来了。万一以后小丫头又临时起意怎么办?总不见得再去全部购置一套装备吧?小女孩的心思可是很多变的。
不过有件事情,我曾在意过一段时间。
那只小米,那只泥塑的贞儿亲手制作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不见了。事后我有问过贞儿,贞儿说被一个戴眼镜的大哥哥借走了,还说了是许灵小姑指明要的。只是,我问过小姑,她说自己根本没叫什么戴眼镜的小鬼来家里跟贞儿借这个东西。
这便有点蹊跷了,到底是什么人会没事跑到我家借这种东西呢?我曾问了小姑当天在医院有些谁是戴着眼镜的。小姑说,那支旅行队的成员中就有很多戴眼镜的,连李威他们那个小组中都有两人,如此的话要排查下来就有点麻烦了。不过,很快的我通过小姑的回忆锁定了一个人。
当天下午来过家里的人一共有三批,第一个是黄自豪那个的哥,被小姑使唤将她的行李送到我家来。第二个是那个跟贞儿借走了泥塑小米的眼镜男生,第三个就是李威他们,这是他事后跟我说的,他们曾来过我家找妈妈问了些问题。而且就两个人上楼了,如此的话我就明白当时放在客厅的另外两个茶杯是属于谁的了。
那么,还有个问题,李威他们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为什么会导致妈妈事后跑到医院去,还有我回来的时候妈妈之所以不在家是因为她带着贞儿躲到了林涛家去了。那么,是谁让她们躲去哪里?为什么要去那里,是有什么危险即将出现在我家而不得不让她们回避吗?
结合最后一批来的人是李威他们,我推断应该是李威让妈妈她们躲去那里。当然因为没有跟李威确认过,也许是她们自己过去的。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不得不去想她们为什么要躲?那么问题就回到了最初,妈妈不愿意说的,即便我再怎么循循善诱也问不出什么。至于贞儿,她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从那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到从医院回来她能记住发生过一点点的事情就不错了。毕竟,中间她还无故发烧昏迷了一段时间。如果不是正好被李威捡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还有,幽儿,那个长得跟贞儿一模一样的女孩。从李威那天到来所说的话,我大致上可以推测出幽儿的真正身份了,只是,我不可能放弃贞儿的。但,这样又对幽儿太残忍了,或许在那个叫灵人的家伙随机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时,就注定了今天的这种结果。至于她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现身医院并出手,在隔了三年后将贞儿送到我身边的行为,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想不通就暂时不想,或许某天我知晓了更多的信息后就会知道原因了吧。
对了,差点忘记了王雨桐那个神秘的大小姐,那晚医院爆发的突然袭击事件就是因为她吧。真是想不出她到底是什么恐怖的身份,竟能逼得那么多的杀手不顾一切地为了某件东西追杀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定然是以某种方式将东西在小姑身上的假消息传出去,引得那些杀手如蝗虫般前赴后继地去医院要杀死小姑。
若非李威的朋友他们拼死相护,我估计小姑早死了上百次了。这可不是我在背后说她坏话,以当时那医院的杀手尸体数量,我完全可以相信他们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将小姑给格杀掉了。
医院的事情暂且不说,那个叫祁夜的神秘人似乎知晓一切,我当时就曾怀疑过,这些事情该不会就是他一手策划的吧。不过又想想这些事情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光靠他一人实在难以掌控得住,那些意外交合起来可是会造成严重的蝴蝶效应的。
现在想想,自从贞儿出现后,我身边发生的怪事还少吗?或许,我该换个心态了。这种事情也就是随遇而安了,我不可能做到事事都防犯到位。下午还要去小学看贞儿的运动会表演呢,中午就随便的炒两个菜应付一下吧。我答应了贞儿,如果她表现的好,晚上请她吃大餐的哦。
此时此刻,远在闽州的一座写字楼内,一个年轻男主穿着一身西装站在窗前望着西北方向。
“两年期限将至,不知道川都那边会卷起怎样的大风浪?可惜了,即便是这两年我很努力地钻研那部分的技法也看不透哪个时间,川都的哪个地点会爆发大难。希望,许辰那小子他们能够平安无事吧。”
正在这时,一个戴着遮阳帽的银发萝莉抱着一只残缺了一只耳朵的兔子跑进屋内,眼见那男子背对着望着窗外,忽然兴起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悄悄地走到了那男子身后,踮起脚尖伸出了一双白若美玉的小手绕到了男子的腰间。正要将两只小手合拢之际,被那男子察觉到反手抓住了她的两只小手,一个转身面对着那捣蛋未遂的萝莉皱眉道:“幽儿,又偷偷跑到我房间做什么?”
“没,没有,大哥哥你想多了想多了。”随即便将自己的小手抽离,而后揪起掉落的兔子的另一只尚在的耳朵,大步小跑离开了屋子。
“这丫头,唉,若是能够帮到你就好了,这样你也就可以像正常的孩子那样在外面享受白天的生活了。”男子摇摇头,叹了口气后转身继续望着窗外,不曾看到那以为离开的萝莉正躲在门后面朝着他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