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一遇萧郎终身误
素衫清韵2019-02-22 11:052,202

  刚刚用过早饭,梁管事便匆匆进了院子。

  “夫人,穆府来人,说老将军请您过去一趟。”

  木棉挑眉:“穆府?可知道有什么事情?”

  梁管事摇头:“奴才不知道,穆家管事亲自上门的说请夫人现在就过去。”

  楚凌恒垂眸半响道:“既然如此,那就去一趟吧,我陪你一起去。”

  木棉点点头起身:“也好。”

  二人联袂出了门,坐着穆家的马车一路朝城东驶去。

  进了穆府,林长贵将人带去了玉笙居。

  “老将军在玉笙居里与木夫人说话,特意让奴才请二位过去。”

  楚凌恒侧目与木棉对视一眼,而后点点头道:“既然来了,就过去看看吧。”按理,木棉的生母,过了大年初一他就该正式上门拜访的,只是穆衡山来了这么一手,将原本都打乱了。

  眼下虽然是大年三十,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去看看的。进了院子,上了芜廊,还未来得及进屋,屋子里的声音便清晰的传到外头来。

  木棉顿住步子看了林长贵一眼,林长贵腿一曲跪了下来。

  穆衡山喊人请木棉过来,就如木棉此刻想的这般,是来做个见证的。

  毕竟,按着辈分和关系,他和贾氏是公公和儿媳的的关系,共处一室传出去难免被人诟病。

  但是不关起门来,有些话又没法说。

  难为穆衡山一介武夫想到这个办法,让林长贵去请了木棉过来。

  贾氏这会儿忐忑不已,穆衡山,她该喊一声公公的人,此刻就坐在太师椅定定的看着自己。哪怕她自个儿站着,依旧有一种被踩进泥土里的狼狈。

  “老夫是该称你为贾氏,还是该称你西合国的十六公主,嘉月公主?”

  贾氏身子一怔,错愕的看着他,瞬间之后慌乱不在,镇静如常:“穆老将军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

  “你听不懂没有关系,只要你能听得见就行。老夫今日来找你说话并不是非要逼着你承认什么,只是想告诉你,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无论什么事情,除非你问心无愧什么都没有做,一旦做了,就不可能有永久的秘密。”

  “你是西合王最小的嫡公主,从小受尽宠爱,行事胆大妄为,若不是老夫已经将事情来龙去脉都查清楚,真的是无法相信,你眼下的做派能和嘉月公主挂钩。”

  眼前这个妇人,虽然貌美,却胆小懦怯,动不动红眼掉眼泪,半点也没有西京城那个嘉月公主的影子。

  贾氏低着头不与他对视,身子轻颤,泫然欲泣,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事实上只有她心里最清楚,之所以身子打颤,是因为穆衡山说的句句属实。

  当年她混在京畿巡防营里跟着大军出了京,在边关见到了身穿银色铠甲,手持红樱长枪的少年将军穆君萧。

  少时嬉戏恒山渡,一遇萧郎终身误。

  明明知道两国敌对,不死不休,但是情这东西,若是能控制,心若是能管住,又怎么会有那些不可为的冲动出现。

  她使计诈死,离开西合,混进大楚,在边关那里落户,伴作农家女,为的就是能经常看见穆君萧。

  她舍弃荣华富贵,换下绫罗绸缎,布衣荆钗为伴,终于得到上天的垂怜。

  恒山渡一役,大楚惨败,横尸遍野。

  她将穆君萧从死人堆里扒了出来,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丢弃,而后带他离开边关前往中土寻求名医续命。

  与木萧相遇,纯属偶然。

  木萧在镇上的医馆里做学徒,贾氏还出来没有见过世上有这样相像的人。

  h即便是一母同胞,孪生弟兄也多少有些区别,可是木萧与穆君萧,除了身高矮上那么一点,那张脸几乎是完全一模一样。

  那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杀人,杀的还是穆君萧的救命恩人,要的就是木萧那个身份。

  只有顶了他的身份,才能解了她的顾虑,与穆君萧在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用别人的身份永远的活下去。

  否则,以京城穆家之能,难保不会被怀疑被发现。

  虽然她自觉一切做的天衣无缝,但是事无绝对,是关她的未来,她不敢马虎半点。

  穆君萧没有让她失望,活过来了,却武功尽失,记忆全无。

  她告诉他叫木萧,是香河村木家人,是医馆里的学徒,以学好医术悬壶济世为奋斗目标,失去记忆的穆君萧根本就不怀疑她,如同一个新生的人一般依恋她。

  之后那一段时光,是她这辈子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光。

  他们一起回了村子,有了自己的小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哪怕日子清苦,可是她甘之如饴。

  她为那个男人缝缝补补,洗手作羹汤,为他生儿育女,和他一起学习药材,一起过属于他们的小日子。

  这样的日子,美好的老天爷都嫉妒,所以才让他早早的遇到意外,早早的离开。

  原本,她以为离开那个男人自己会活不下去,可是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女,她还是坚持了下来。

  她不想离开木家,不想离开香河村,不仅仅是怕别别人发觉,更是因为那里,积聚了她和穆君萧所有的美好回忆。只有那里,山脚下的篱笆小院才是他们的家。

  穆君萧人不在了,她有的只是十多年的点点滴滴,余生,她只有回忆。

  穆衡山查到的过于详细,甚至于,有些被贾氏刻意淡忘的事情也被翻了出来。

  话到最后,贾氏面如死灰。

  原来,她以为的美好,她以为的爱情,都是偷来的。

  她就像一个见不得光的贼,偷了一个男人一个家庭十多年的光阴。

  “贾氏,老夫此刻说这些不是非得让你承认什么,老夫只有两个问题问你。”

  贾氏的脸此刻苍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坠,勉强扯出一点点笑容道:“妾身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妇,怕是不能为老将军解惑。”

  这是,全盘否认穆衡山刚才说的那些话了。

  穆衡山也不在意,目光如炬的看着她道:“当年恒山渡一站,大楚这边的内鬼究竟是谁?前些日子,你和君逢到底是被何人掳去的?”

继续阅读:第二百二十章 矢口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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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欢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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