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翻阅下来,这些医书上没有记载。
不过她这里的医书有许多,有许多本她只是看过几次,印象还不足够深刻。
所谓,熟能生巧,她便很快投入到了新的医书之中。
叶长欢摸了摸手里的医书的表面,就是这本医书,怎么感觉比起其他医书来,稍微有点儿不同?这本医书,表面十分光滑,泛着淡淡的金色的纸张,十分高大上的模样。摸上来的时候,就好像透着微微的凉意,令她的指尖生寒。
而且,她的印象里,怎么从来没有过一本医书?
难不成是她有些忘记了,这才没能想起来么。
不,应该不是。
她虽然有些医书的内容不记得,但是她绝对记得自己的医书长什么样子。
叶长欢凛着微微的好奇,将医书打开,可是这一本医书却并非像是医书,里面是什么字都没有。
先前若是说她有可能忘记了,但是如今,她却几乎能够确定,这绝非是自己的医书!
那这又是从哪儿来的?
她的空间之中,别人是绝对不可能放东西进来的。
叶长欢怔了怔,细长的手指就搭在了那一页纸张上,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
司祁琰忙完以后,就是在看着叶长欢。他的眼中,倒映出了她思考的模样。
只是,这女人怎就看着这本书出了神,不过是一本普通不已的书罢了。
叶长欢好似也察觉到了司祁琰在看向自己,随后歪了脑袋,指了指自己的这本书,“怎么办,阿琰,这是一本无字书。”
无字书?
司祁琰的眸眼微微一滞,她看到的竟然是无字书?
他的喉结动了动,“或许这一本书,有所不同。”
叶长欢也疑惑的皱了皱眉,“如何不同?”
难道是因为没有字,所以才不同?
“我,能看见这上面的字,但是看起来,这并不是什么医书。”司祁琰朝着她靠近了些许,就近指了一句话,念道:“吾今日出游,愿游三川。今越第一川,水势湍急,颇有几分险势。”
“……”叶长欢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仍旧是看不见什么,她便又往书前凑了凑,眼睛都快贴到医书那里了,也仍旧是没有什么。
叶长欢也最终确定了这里并不能看到什么字迹,而且,什么都没有。
别说是阿琰方才念出来的那一段话了,只是,怎么会这样呢。
眼下她需要确认一下,是只有阿琰能看到得到字迹,还是只有她看不到字迹。
此时,青轲正从外面走进来,大抵是要向司祁琰报告什么事情。
叶长欢心里纵然是有些着急,但是眼下还要以大局为重,等到青轲他与阿琰说完事情以后,她再让青轲好好看看,这本医书究竟是在谁那里更为特殊。
青轲将手里的东西双手呈上,“主子,这是有关龙山绝的一些消息。”
司祁琰眉梢轻勾,没曾想看,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便道:“你来念。”
青轲没有二话,立即将信奉拆开,可才念了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小小的窘迫,但仍旧是硬着头皮说完了。
“禀主子,龙山绝劝我们交出叶姑娘,说叶姑娘是他的心上人,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咳——”青轲尴尬的看了一眼叶长欢,又在叶长欢渐渐凉薄的眼神里,低着头把接下来的话补充完整:“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说他与叶姑娘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此时,青轲感受到的已经不仅仅是叶长欢的眼神,而是感受到了自己主子那几乎要杀人灭口的眼神。
主子……
我真的只是一个传话的。
青轲的心里欲哭无泪。
“肌肤之亲?”司祁琰转而看向叶长欢,“他碰了你哪里?”
“……”叶长欢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他们什么时候有过肌肤之亲啊,这个龙山绝,可别是个傻子吧!
“我没有!”叶长欢摇头否认。
青轲又默默补充了一句,“龙山绝说,是那一天晚上,叶姑娘亲手为他……包扎伤口。叶姑娘看光了他的上半身,就该对他负责……”
青轲越说越觉得迷,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将这样子的事情上报给主子,要是知道这封信是这样的内容,他打死都不会报告给主子的。
而且,他最不能理解的事情是,叶姑娘作为炼丹师给他包扎罢了,他又何须借着这个理由,想要强行留住叶姑娘呢。
这毕竟是他的未来女主子啊。
叶长欢简直无语,没让青轲继续念下去,连忙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这龙山绝真是什么都敢说。”
司祁琰也递了个眼色,青轲便将手里的信纸叠了一下,交给了司祁琰。
司祁琰冷着眼看完全部,随后直接将信纸给烧了,这才看向叶长欢,低声道:“很快,他就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了。”
龙山绝在信里面,说的不止是那些他对这女人的感情。
龙山绝想要看的是,他能不能保下这司氏王朝的天下,又想要看他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不能保住这个女人。
只是,龙山绝将他看错了一点。
这天下,与她相比,孰轻孰重,他早有一个不迟疑的回答。
那便是,她重要。
叶长欢最终没能看到那封信说的是什么,也没过多的好奇,要是有机会,她一定要下毒给龙山绝!
于是,她对于司祁琰的那句话,也是深表赞同。
青轲见这里没有自己的什么事情,正想要告退的时候,叶长欢又叫住了他。
“青轲,别走,到我前面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青轲离开的脚步一停,随后就折了回来,走至了叶长欢的面前。
叶长欢将书转了个身,给司祁琰使了个眼神,司祁琰便指了指其中一句话,问道:“你可能看清上面写的什么?”
青轲稍稍低头,确保自己看得清楚些,随后便是说出了与司祁琰所说的如出一辙的话语。
这回,叶长欢是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阿琰与青轲都能看见字,她……什么都看不见?
她轻轻抿了抿唇瓣,将书阖上,又指着书面追问道:“那你们看这书,书面儿是什么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