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叶长欢这才敢问出来,低低的声音,却透着对他的关心。
叶子初的步子一停,随后笑道:“你这丫头,在胡说什么?”
叶长欢却皱着眉,目视着前方,“我若是没有依据,怎么敢胡说?”
叶子初倒是被她这话给勾起兴致来了,他笑着看向她,“此话怎讲?”
“二哥你当真是喝酒喝得太过忘我,你可是不知道那李家小姐,在席间可一直看着你呢,那小眼神别提有多爱慕了。但是再看看二哥你呢,就完全是反着来的。你的注意力全在酒上,哪里还顾得上给她一个眼神?”叶长欢分析得头头是道,继而,她又继续说着:“你说说李家姑娘可是你要娶的女子,但是从二哥的反应来看,完全不像。”
“你怎就知道她是我要娶的女子了?”
叶长欢觉着,许是因为他喝酒喝的头脑都有些不清醒了,于是,她便道:“你看,第一,这是你出关的家宴,他们李家前来,难道不是因为那一层关系么;其次,她唤你一声子初,这么亲昵的称呼,岂不是只有特别亲近的人才能唤的么?”
叶长欢说的不错,叶子初因为着实有些喝醉了,眼下这走路亦是有些虚浮踉跄。
“欢儿,也就只有你懂二哥了。”叶子初无奈的笑了一声。
“可是二哥,你若是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与她走得这么近?二哥,爹娘又不是那种强硬不讲理的人,他们也不会干涉你的婚事,那你为何……”叶长欢不解,眸子在清皎的月光之下,熠熠闪闪。
大嫂并非出生名门,但是人却很得他们的喜欢,爹娘也就同意的爽快。本来嘛,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二哥倘若不喜欢那个女子,完全可以不与她有所接触啊。
“欢儿,你不懂。”叶子初摇了摇头,剑眉皱起,抬头望着夜幕,“目前在这一件事情上,我还没有选择的权利。”
叶长欢秀气的眉心愈发皱得紧了,她不明白。
不明白这其中背后所包含着什么。
叶家目前,难道还有什么不得不需要用二哥的婚事来解决的事情么?
叶子初嘴角扬起一道笑意,拍了拍叶长欢的肩头,“不说我的事儿了,我听爹娘,还有那两小子说,你最近的生活过得挺精彩啊。”
叶长欢抿了抿唇瓣,二哥不愿提起的事情,又是什么。
只是如今二哥不愿意说,她也不能逼问了,便顺着叶子初抛过来的话题。
“二哥,你可别净听三哥、四哥瞎说!”叶长欢已经能脑补出,叶如迹与叶儒风两个人滔滔不绝的模样了。
那两人的嘴,她当真是恨不得给他们缝起来!
叶子初被逗笑,“傻丫头,你也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未来的夫婿了。”
“……”叶长欢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二哥,你可别闹了,如今哪有人会娶我。”
她明明起先是在说着二哥的亲事,怎么现在一下便扯到她的亲事上来了。
叶子初听到叶长欢这话语,当下不悦的竖起了剑眉,“我家欢儿这般聪慧,怎能这般自怨自艾。”
叶长欢连忙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她差点儿都要忘了,她的二哥是最听不得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
随后,她见叶子初仍旧是不悦,她讨好似的拉了拉他的衣袖,“二哥,你别生气。我再也不说那种糊涂话了。”
叶长欢又怕他不信似的,举起手,对着明月就要起誓。
叶子初的眉心这才舒展开来,将她的手给按下,他可不愿让欢儿发誓。
他的掌心很热,一时烫的让叶长欢皱了皱眉。
“二哥,你的手为什么这般热?”叶长欢的心头忽而一跳,就算是喝了酒,掌心会有点热,也不该这么烫啊。
叶长欢想要握住他的手腕去诊断,可是,叶子初似乎是察觉到了叶长欢的动作,下意识的就在躲着叶长欢的手。
“欢儿,我这一喝酒,就有些不太好掌控火系灵力,如今掌心才会这般烫。没有什么大碍,等我明日酒醒了,便也好了。”
叶长欢半信半疑,但是考虑到叶子初的身体,叶长欢还是打算着将他带回房间去休息。
将叶子初送回去以后,叶长欢便一个人慢慢悠悠的散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她却发现自己的屋子里,有烛光亮着。
这本不应该,她的房间白天会有人来打扫,但是晚上的话,该是没什么人来才是。
怎么这会儿烛光通明?
虽说这是叶家,但是叶长欢也不敢放松警惕,她轻声靠近,感受了一下,她的屋子里应该是没有什么人在。
叶长欢冷着眼,推开门进去,里面却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的东西没有被翻乱过,但是她的窗子却被打开了!
叶长欢大步走至了窗子前,外面树影婆娑,她却没有发现别人的影子。
将窗户关上以后,叶长欢四处走了走,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可当她走到了自己的床榻之前,却发现……
那躺在了她床榻上一块方形木制的数字牌,牌上有一空小孔,穿了一根红绳。
上面写着:壹。
叶长欢并未拿起,因为她并不能确定,她拿起这东西以后,可会有什么不测。
意念空间里的想想,也惊呼危险:“主银,这玩意儿,好像很危险!”
感受到了想想的躁动,叶长欢更是不敢碰了。
这木牌是何人送来,给她,又是为了什么。
突然出现的木牌,随着这木牌一道出现的,还有在叶长欢脑海中的一个个的疑惑。
当她的注意力悉数在这木牌上的时候,她连自己的身后多了一个人都未曾察觉。
直至——
一道阴影于她身边覆下,一双大手搂住了她的腰,那一股熟悉的味道再度侵入了她的鼻息之间。
叶长欢被这突然出现的人给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就哆嗦了一下。
等到她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才抚着胸口,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