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欢冷冷牵起唇角,淡若轻风的两个字就这般洋洋洒洒的飘落而至,“不仅不会走,还会或者出去。”
“哼!自不量力!”灵兽低低的吼了一声,四肢已经开始在蓄力,“那就只能把你杀死,再将药王石拿回来了!”
只要在战斗时,它就会显露出自己的本体来。不过眼前的这个女人给它的感觉,也同样的有压迫感,她手里一定捏着它所不知道的底牌!
叶长欢已经在猜测这狼的下一步动作,果然,在它观察了须臾从而发起进攻的时候,叶长欢早已提前一步躲开!
它扑了个空,眼神愈发的凶狠凌厉起来。
叶长欢也在那眼神里,读出了要将她撕得粉碎的残厉!
紧随着而来的,是它新发起的攻击,比之前还要蓄着更大的力量,叶长欢险些招架不住。
“主银,快放人家出来!”想想已经急坏了,主银怎么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下,还不放它出来!
“想想,再等一会儿。”叶长欢另有打算,她会放想想出来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因为叶长欢回答了想想一下,稍稍有些分神的后果,就是她躲闪稍有偏差,她的手臂上被划开了一道伤口!
伤口极深,也极疼。
血色侵透了她的衣衫,却是如彼岸花一般的妖娆。
见叶长欢受伤,想想顿时不敢说话了,生怕它再说个话,又要惹得主银受更重的伤了!
叶长欢一直再退,可是一直专注于进攻叶长欢的白狼却是没能察觉到,地面上微微冒着的凉气儿。
一丝丝的冰雾如鬼魅无影,却又悄然织成一张大网,只需时机,便能将猎物捕获于其中。
叶长欢的额上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她只要坚持住,就一定可以赢得最终的成功!
她次次在躲,可是随着体力的消耗,身上受的伤愈发的多了起来,她的速度已经跟不上了。
叶长欢也在这一次,被扑倒在了地上,那有力的爪子按在了她的肩膀上,锋利的爪子刺破了她的皮肤,印出了点点血迹来!
疼,可是她的理智尚在!
叶长欢用着自己的三系灵力,抵抗着那獠牙不断朝着她脖子处逼近的白狼。
很快,很快就好了!
“受死吧!”白狼的声音犹如魔音,瞬间贯穿了叶长欢的耳膜,直击她的心脏!
两股强势的力量互相抵抗,但,叶长欢却是弱势的那一方!
眼见着那獠牙即将咬上叶长欢的脖子,叶长欢那双淬了凌厉的眼眸中浮现起一道锋芒!
一张侵散着寒气的冰网于这千钧一发之际,猛然向着白狼覆了过来。
最后的一搏,完全不遗余力。
叶长欢支起了受伤的身体,手间的冰系灵力再度倾出。那一张冰网也渐而收紧,将白狼困缚其中。
紧接着,想想也被她从意念空间里放了出来。一直都在担心着叶长欢的想想,刚出来,就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白狼扑了过去。
白虎的长吼声,表明了它此时有多愤怒。之前主银一直没有让它出来,孤身奋战到了现在,它所积聚的担忧、惊心也一并化成了力量。想想身上的虎纹那般灼目,眼神也变得凶狠,恶狠狠的盯着白狼。
而白狼,它那一双碧绿而狭长的眼睛紧紧盯着叶长欢,它从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太疯狂,也太不要命。
药王石需要这样的主人。
而它,亦然。
叶长欢好似能明白那白狼所想的事情,用极其低弱的声音道:“想想,不要伤害它。”
想想本来正考虑着从哪下嘴,但是还是听到了叶长欢的吩咐,即便心里不甘,却还是听从了她的吩咐。
想想松开了白狼,迈着霸气的步子回到了叶长欢的身边,看着她身上的伤口,再看看那张倔强的小脸上闪过的神情。想想知道,她是在强撑着,它尤为心疼,舔了舔她的脸。
“主银。”
“乖,我没事。”
叶长欢忍着身上的疼痛,从空间取出了药王石。
药王石明明闪闪,像是一块发光的璞玉,在叶长欢的手中盛放着月辉一般的光彩!
叶长欢身子实在虚弱,靠在想想的身上,才算是舒服一些。
她将那张冰网的灵力驱散,白狼也得以获得自由。
它从地上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向着叶长欢靠近,碧绿的眼睛里亮起了一道更为明亮灼目的光芒!
随着白狼靠近,叶长欢还能听见想想喉咙里那低低的嘶吼声。她知道,这是想想还是在戒备着,只要白狼还有一些异心,想想一定会扑上去,与它进行新的厮杀!
白狼在叶长欢的面前站定,最终蹲坐下来,在等待着叶长欢的契约。
叶长欢纵然虚弱,但是或许是因为刚才拿出了药王石,此时她竟觉得身体的伤势好像也有点恢复了。
而且,经过方才一战……
她竟然,晋生了!
如今她已经是灵级晋升阶了!
这晋升的速度,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恐怖,有点匪夷所思。
她缓了一会儿,才重新祭出契约的法阵,一如当时契约想想时候的场景。
只是,此时的叶长欢却也发现,除了自己的三系灵力外,好似……还有第四系的灵力!
她看不清是哪一系灵力,很模糊,她的感知也很微弱。
叶长欢怔了须臾,便也已经完成了契约。
药王石的光芒已然到了耀眼的地步,叶长欢也在成功契约白狼,并将想想与白狼收入意念空间之后。
身子实在撑不住,便晕了过去。
药王石也滑在了她的怀里,随着叶长欢缓缓往下落去。
她的身子犹如一片轻叶,絮絮而落,轻盈之极。
而底下,因为黑云的消失,那强烈的气流也就如同南风过境一般,瞬间便没了影儿。
司祁琰与其他三位长老本讶异于这突然恢复了正常的天色,而司祁琰,却是一眼看见了从空中缓缓落下的叶长欢。
他的身形于原地瞬间消失,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司祁琰已经抱着晕过去的叶长欢,从空中降下。
衣袂逆着微微的风而扬起,却缱绻交缠在了一块儿,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