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也能够理解明摇,这毕竟是君主不见了,一定会调动大量的人力去四处寻找,大量的人力,难免会有走漏风声的时候。
止阙听了她的话后,半信半疑,不过却也因为叶长欢将话题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止阙很快就也没有再多问,反而与叶长欢聊了起来。
叶长欢与止阙往前走着,只剩乐花满一个人,她在后面,恶狠狠的阴毒眼神,似是要将叶长欢剜出一个洞来。
而好巧不巧的,叶长欢偏生在这这个时候,回过头来。
十分清晰的,看到了乐花满那充满恶毒的眼神。
乐花满大抵是没有想到,叶长欢会在这个时候回过头来,甚至是在回过头来的时候,用这样子带着嘲弄的笑意来看她。
像是早就知道了一切似的。
乐花满更是心虚的别开了眼睛,这个叶长欢,真是太令人讨厌了!
叶长欢只觉好笑,随后也没有多管乐花满。
一个乐花满,不足为患,只是,在乐花满身后的那一座山,才应该是需要比较让人注意的。
……
叶长欢与止阙闲聊了一会儿,没曾想着,青轲与半月倒是也过来了。
止阙在看到青轲与半月的时候,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而后便也有些小小的不悦。
“夫人。”青轲唤她,视线从止阙身上掠过。
叶长欢点点头,“对了,他怎么样?”
似是无心一问。
而她口中的他,自然是那一个假阿琰无疑了。不过,现在的青轲与半月还没有能够知晓这一个明确的答案。
“主子么?”青轲想了想,回答着:“一切安好,我也曾尝试着与他说一说以往的事情,只是他却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叶长欢像是什么都了解似的笑了笑,“我也打算再去见见他。”
止阙听到这里,心中暗暗有些为君主打抱不平,她本来还以为,姐姐和君主之间的感情,会有一定的升温,可是啊,终究还是比不过姐姐的丈夫在姐姐心中的地位。
“那姐姐,我就先走了。”止阙离开的时候,也不忘再瞥了青轲一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这视线就会不由自主的落在青轲的身上,真是让人费解。
叶长欢目送着止阙离开,青轲与半月便也一左一右的走在了她的身边,她的口吻淡淡的,像是在陈述着什么平常的小事情一般。
“那件事情,已经能够确定了。”
那件事情?
青轲愣是反应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那一件事情,说的正是……
“夫人,你是说——”青轲的眉眼间仿佛都是雀跃的,情绪激动,却也能够及时收住自己的情绪,接着便是用一脸期待的眼神看着叶长欢。
“不错,我的猜想,正确。”叶长欢目视着前方,唇湾含着浅浅的笑意。
半月释然的笑了笑,似是感慨一般,“终于找到了。”
他不见了多久,她便陪着长欢寻找了多久,她几乎是陪伴了长欢缺少他的那一段时光。所以,她能够很清楚的知道,长欢在那一段时间,究竟有多痛苦,可幸好啊,她终于找到了,那一个人。
然而,现在却还有一个大问题,那一点,她得到了确认,但是,现在他人,却又不见了。
叶长欢的确是头疼的。
这就像是你走了很大一圈,最终又发现,你回到了原地一般。
说失落,终归是有些失落的。
青轲虽是心中欣喜,但是,他也同样知晓真正的主子不见了的消息,那这岂不就是……一场空了?
“那夫人此时去见……又是为何?”
眼下夫人不是都已经知晓真正的主子是那位君主了么,既然眼下真正的主子不见了,夫人去见那个冒牌货,是为了什么?
“你觉得,他是为何而来?”叶长欢挑了挑眉,语声波澜不惊。
青轲愣了愣,半月则是在旁笑着,“总是有人想破脑袋把他送进来的。”
换而言之,指不准,这是一枚棋子。
至于用途么……
青轲听后,大抵也就是明白了,于此,便也安静的跟在了叶长欢的身边,一起去寻那人。
来至了他居住的地方,叶长欢倒是发现,这里也变得空空荡荡,没有人在的模样。
“走了么?”叶长欢绕着这里走了一圈,这里的东西摆的倒是整齐,杯盏里面的茶水还没有喝完,微微洒了些出来,也没有被擦干净。
如此说来,匆匆离开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叶长欢看了看,原先他随身带的行李,也都不在了。
“昨日来这里的时候,他还在。”青轲说道。
叶长欢摇了摇头,“应该是没错了。”
只不过,此时是什么让他决定离开的?
叶长欢不由有些好奇。
但是,既然他已经走了,若是想要找,估计也是找不到了。
原先她来这里,本是打算探探看,能否探到有关于他背后之人的事情,眼下看来,还是没有希望了。
于此,叶长欢便也与青轲,半月一道离开。
……
这一天下来,阿琰仍旧是不知所踪,下落不明。
叶长欢一人静立于庭院之中,望着这一弯弦月,如笑眼一般,心情却是异常沉重。
她找了许久的阿琰,再一次,不见了。
失而复得的欢喜还没有尝够,再度面临,得而复失。
叶长欢就站在那里,任由夜风拂过捎来些微冷意,却是仍旧不知似的。
半月看到她这般,又不由想起先前的时候,长欢也是喜欢这样,一个人站着,看月色,也不知道能把月亮看出个窟窿来还是怎么样。
总之,半月见多了她的样子,此时自然也是能够知晓她的心情是如何的。
也是啊,若是这样子的事情发生在她与溯月的身上,想来那一种痛苦,也是能够体会的。
半月慢慢走上前,与她并肩而立,“长欢,他不会丢下你的。”
既然能找到他,而且,他即便是改变了容貌,没有了记忆。但就是这样的他,什么都不记得的他,却还是能够在梦里见到长欢。若非情之深,又怎么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