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半月明白她。
果然,在听到了半月这一番话以后,止阙更是看不惯乐花满了。
“乐花满这女人,不得不防!”止阙嘀咕了一句,心下打算什么时候再与君主报告一下,好让君主多注意注意乐花满,可千万不能再叫乐花满伤害到了叶姐姐。
止阙因为心里有着这么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所以在叶长欢这里也坐不住,待了一会儿也就告辞离开。
这一下,叶长欢这里,总算是只剩下半月与青轲了。
青轲显然是还在为先前止阙所说的那一句话而不怎么愉快,她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女主子,眼下主子下落未明,她却还……
叶长欢怎么会不知晓青轲那一阵黑沉沉的脸色是为了什么,她敛起原先所有的笑意,面容平静,语声也平静。
“青轲。”
就这么叫了他一声。
青轲却觉得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一时竟也忘记了主仆之别,“主子在你心里,真的重要么?”
叶长欢淡着声音道:“重要。”
“那你为何……主子又有多少重要?”青轲猛然收住了自己接下来的话,转而问了别的,
却也将自己的脸面向了别处。
“无法割舍。”叶长欢就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所以,才不得已做出一些牺牲。”
“包括让他与你共处一室?”青轲冷声。
“青轲,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半月亦是厉声喝止。
青轲是在怀疑,长欢有别的想法么?
这,怎么可能?!
她同意留下来之后的想法,青轲到现在都无法理解。在青轲的认知中,他情愿豁出一条命,也不想就让自己的女主子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
眼下那个男人为了女主子那么惩罚暗害她的人,那岂不也是从侧面说明了,在那个男人的心里,女主子的地位又是何等重要?
主子如今不在,他这心里也是担心啊!
“我知道!”青轲虽然没有看向止阙,但是,他的这句话,显然是在回答止阙。
顿了顿,他又继续问道:“夫人,青轲今天话是虽然说的不敬,但是却是真心的在替主子问的。夫人终究是主子明媒正娶的夫人,就算别人不敢说什么,但是,夫人的心里,当真过得去那一道坎儿吗?”
不难听出,青轲的口吻,是有多厌弃。
若不是刚才止阙说了那一句,他怕是到现在都不知道。
原来,那个男人,是那么重视夫人。
叶长欢也明白青轲的这情绪,不是无缘无故来的,“过不去,你的心里,也无须担心。”
青轲见她神情依旧淡淡的,没有因为他的话语而感到任何的羞愧,或是尴尬。
见此,青轲也不知该说什么,他只能愤愤的别开脸去。
叶长欢微微摇头,像是没有看到青轲的神情似的,“青轲,你可以怀疑我的任何,但你绝不能怀疑,我对阿琰的感情。”
即便,她曾有那么一瞬,沉沦在那个人的吻中。
可那一个吻,占据了太多她的理智,让她不能呼吸,不能思考。
但也同样的,他带给她的感觉,太过熟悉。
叶长欢的眼底闪过一缕晦暗。
……
止阙去求见了君主,君主本不想见止阙,但明摇却说,止阙应该是有要紧事情,他这才同意让止阙进来。
止阙依然如初,是那火急火燎的性子。“拜见君主!”
他微微抬了抬手,“何事?”
“君主,叶姐姐她……”止阙话到嘴边,可却又发现自己说不出口了。
君主带给人的压迫,实在是太大了,让她心里喘不过气来似的。
“她怎么了?”一听到止阙说的,某君也有些急躁,皱着眉,一瞬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今天早上去了一趟叶姐姐住着的清竹院里,得知了原来乐花满竟是那么嫉妒叶姐姐,君主,有关于叶姐姐的安全,你可要多注意一些!”
随着止阙的话,他那略略不安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一些,“本君知道。”
照着乐花满所说,她是趁着那女人不备,才得了逞。
有了这一次的情况,乐花满是绝没有机会再接近她的。这一点,他早就有所安排。
止阙其实早就应该知道,君主应该会做好妥善的安排,是她想的有些不周全了。
但是,止阙却还有想要说的。
“君主,虽然叶姐姐招人喜欢,但她终究是嫁为人妇。君主若真是想要名正言顺的得到叶姐姐,还希望君主,能够找到叶姐姐的夫婿,向他讨来一纸休书。”止阙真心建议着。
不过某君最不想要听到的,就是她的夫婿这几个字。
当下,脸色便阴沉了起来。
不过好在一边的明摇还算是知道分寸,他瞪了眼止阙,“这些事情君主自有分寸,岂是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止阙一听明摇的语声都不对劲,心惊肉跳,也惊觉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止阙低下头,咬唇,却在之后,听到那个男人阴郁之极的嗓音。
“退下。”
止阙连忙离开了。
止阙离开后,这里安静的可怕。
明摇都想要告退了,但,君主却又叫住了他。
“明摇,你觉得止阙所言,可有道理?”
明摇随之感觉有一双极为阴郁的眼睛正盯着他,忽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但是,明摇还是悄悄压下自己心中的那些情绪,恭敬万分道:“君主,止阙所言,并不是没有道理。”
诶,君主真是被这盲目的感情冲昏了头脑,原先所有事情都会考虑清楚。可偏偏,在遇上叶姑娘以后,好似什么都变了。
君主比以往更有情绪的起伏,也终是将一人放在了心上。
换而言之,君主比以往的不近人情,更添了几分人情味儿。
但是明摇真不知道,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她的夫君,是何来历?”他虽然很不想要听到她的夫君的名字,尤其是想到今天她在听到他的名字时的反应,他下意识的有些抵触她夫君的名字。
说抵触,却也有些嫉妒,嫉妒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独占了她这么美好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