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树林阴翳,可……乐花满的心中,却是满满的喜悦。
她记得,那个男人是说,今天到这里来,他将把接下来的计划告诉她,然后……
然后,她就可以离君主更近一步了!
只要想到那一个她心上的男子,她就觉得喜悦更甚。
乐花满在这里等了一会儿,虽然她并不喜欢等人,但是却因为对方能给自己带来根本上的好处,所以乐花满还是心甘情愿的等着。
即便她的内心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耐烦。
乐花满这个人的耐心有限,但那戴半张面具的男子却让她等了许久,总之,在乐花满越等越是不满的时候,那戴半张面具的男子,终于缓缓而来。
而让乐花满接着注意到的,是这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身后的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全身都裹在了斗篷里面,看身形,倒是很高大,只是他的那一张脸却是低着,掩在了幽幽深深之中,难以看清他的真容。
对于这个人,乐花满总觉得他十分神秘。
他见乐花满有那么一丝丝小小的不悦,因为他身后的这个人而渐渐变得有些不解。于此,他面具下微微带着笑,“让你久等了,但是,我这回带过来的人,绝对让你惊喜。”
乐花满此时心中被好奇填满,也顾不得最初等了他们许久的不悦,乐花满小小的靠近了一步,“他是……”
满满携着好奇,乐花满所有的视线都凝在了这个浑身都裹在斗篷里的男子的身上。
戴面具的男子,转过身去,面向着斗篷男子,只低声说道:“让她看看你的模样。”
模样?这与他的模样……有什么关系?
乐花满更加疑惑了,而在听到戴面具男子的话语以后,那个人也将斗篷的帽子掀开。也终于,乐花满看到了那被掩藏住的男子的真容。
在看到男子面容的那一刹那,乐花满更是被惊得感觉呼吸都变得紧张起来。
这个男子,模样绝对是一顶一的,不同于君主的那般邪肆,这个男人可以说是一个矛盾体,清俊之中又有那么几分邪魅。
可是明明是那般矛盾的一个人,现在看起来,却是那么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不知道该说什么,乐花满惊愕的只能说出一个字来:“你……他是?”
这般模样,也唯有君主能够匹敌了。
“叶长欢的男人。”戴面具的男子唇角微微一勾,颇有那么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意蕴。
“叶长欢……她夫君?”乐花满在听到这么一句回答以后,更是觉得匪夷所思。
她之前也是听说过的,叶长欢一直在找她的夫君,可是却……
这个男人,竟然是她的夫君。
乐花满怀疑的眼神打量着这个人,不由发出微微的喟叹,“还真是让我吃惊。”
真心话。
戴面具的男子朝着身后的人递了个眼色,那人便慢慢走了上前,与他并肩而立。
乐花满一个女子,站在他们面前,显得很是矮小。
“你说,此时要是创造一个机会,让叶长欢与她的夫君相见……再机缘巧合的让你们君主在暗处看到,思念夫婿心切的叶长欢想来也一定会是与她的夫君好好诉一诉衷肠,你们君主看到他们两个人卿卿我我,又会是……如何表现呢?”
男子的语调很低,但是却已经将他的计划告诉给了乐花满,只要乐花满照着做,想想那即将发生的事情,他便替自家的尊主觉得开心。
乐花满在听了男子的话后,更是心动不已,如若真是像他所说的那样顺利,只要将一切都安排的稳稳当当,无意的让君主看到的时候,那么……君主一定会对叶长欢失去原先的一些感情。
在一段感情之中,两个人之间或许还能维持某种程度上的平衡,但是,只要有第三个人出现,那么这一种平衡就会很快被打破。
深谙这一个道理,乐花满便是感觉心中痒痒的,如今的她,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好,我都按照你所说的去做!”乐花满很是得意的笑了起来,她等这一刻,等了许久了!
尤其是这三天中,她的内心可以说是十分煎熬。
叶长欢啊叶长欢,真是愈发的期待你的反应了呢。
不过,乐花满在带走他之前,又问了一句:“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怎么称呼?”
“云祭。”他并没有掩藏自己的名字,边说着,便从自己这里拿出了一样东西,交给乐花满,“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乐花满带着狐疑的目光收下后,也知晓这是通讯仪,她又看了看眼前人,“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说这既然是她的夫君,他竟然还在这里如此淡然的听我们说这些计划?”
乐花满也总算是反应过来一处不对劲了。
若是说这真的是叶长欢的夫婿,怎么可能会是这种的反应?
她方才也注意到了那个人的表情,根本就是听进去了,而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
“你到现在才意识到?”云祭冷笑一声,对于她的察觉力,表示颇为不屑。
乐花满的脸色一燥,因为他的话而感觉到有些微的不适。
“那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乐花满的眼神又从他的身上瞟了过去。
现在,她对于这个人的身份很是怀疑!
“自然是我们的人。”云祭也不想多与乐花满绕弯子,此时他也算是在利用乐花满,若是在现在直接告诉她,许是还能让她更好的配合下去。
“你们的人?”乐花满又有些糊涂了。
如若是他们的人,那么就有两种可能,其一,是这个人原本就是假的,是由他的人所冒充的。
其二,则是……叶长欢的夫婿原本就是他们的人。
不过想想,这个第二种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反正如今她的夫婿已经不见了踪影,被思念冲昏了头脑的女人,哪里会想的那么多?你可要知道,失踪这么久,只要寻到一些借口,便是……”云祭没有再说下去,但这意思也已经是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