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佳怡一开口就是攻击性十足的强调,卢安安不等她说完立马就打断了。
“能请你先出来吗?我不喜欢别人坐我的椅子。”
虽然语气淡淡的,但是气场十足杀伤力依旧,让人瞬间有了一种她和傅休奕是同类的感觉。
楚佳怡不可理喻的冷笑了一声,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卢安安走了过来。
“卢总,难道你都不想过问这里发·······”
这次楚佳怡又是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卢安安打断了, “不用看也知道了,你把我的好朋友弄哭了,还那么嚣张,到底是哪来的勇气啊?”
卢安安瞬间燃起的火让大家都吓到了,而傅休奕的眼中却演化出一丝玩味。
楚佳怡也傻眼了,等着一双眼睛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时卢安安瞥见自己的抽屉被打开了,眉头一皱,越过楚佳怡走了过去。
办公室的方寸一地, 一桌一椅他的无所谓,唯独那个抽屉,以及里面的东西,她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去碰触的,更何况是楚佳怡这种讨厌的人。
“呵!真是什么样的上司养什么样的下属,不分青红皂白的吗?”
到了这个份上楚佳怡除了泄愤也找不到其他办法了,她失望的看着傅休奕希望他哪怕能替自己说一句话。
但是他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卢安安的身上。
卢安安走到抽屉前一看,脑子瞬翁的一下,老姜的设计稿上竟然有一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污渍。
卢安安都无法伸出手把它拿起来,这·······比任何事情都让她失望。
“谁让你动我的东西。”她失神的低吼了一句,拳头已经在的身侧握紧了。
杨婉清赶紧走过来看,不由得无助了嘴巴,她经常看到卢安安在看这张设计稿,就知道对她意义非凡。
“什么啊?我哪里有碰你的东西?”楚佳怡一脸不服气的走过来,看到设计稿眼中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这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张画而已。
而卢安安和杨婉清表现的如此夸张,让她觉得是根本是在演戏,想要故意刁难她。
她毫不犹豫的把那张画稿抓了起来,“只不过是一张破纸而已,你至于吗?”
卢安安冷笑了一声,怒火已经再也压不住了,“这上面的污渍,是你弄的?”
“是,那又怎样?我不小心的,只不过是张纸而已,莫非卢总还想大做文章吗?”
卢安安一把夺过了设计稿,瞪着楚佳怡,眼眶红了。
“在你眼中这就是一张纸,但是在我的眼中它是无法被任何东西所取代的!”
卢安安咬牙切齿的低吼道,她不奢望楚佳怡能够理解,不奢望任何人能够理解,只是她对这个女人的忍耐此刻已经到了极限。
失去的人,不可挽留,现在竟然连的东西自己也保管不好,卢安安不知道自己心里这股火该往什么地方发!
“无可取代的东西?哈!我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大不了我陪你一张呗,倒是我这手上的伤·······”
楚佳怡才不管卢安安无比愤恨的目光,就是想在这里挽回一点自己的面子。
“楚佳怡,你太过分了!”卢安安说不出口的话,杨婉清替她说了出来。
虽然楚佳怡的人多,但是看到卢安安这个样子也不敢帮着说话,再加上柳巧儿忽然转身走到楚佳怡的面前,表情严肃的说了一句,“佳怡,你这次的确她过分了,这张稿子可是卢总的男朋友留给她的。”
这句话瞬间让现场骚动了起来,傅休奕看着卢安安的眼神也从疑惑到失落,然后燃起了熊熊烈火。
“楚佳怡,从现在开始,你和我们公司的合约取消,请你们所有人,现在马上消失!”
卢安安抬起眼看着傅休奕,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可瞬间就让悲伤盖过去了。
“傅总!你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啊!从头到尾都是你们ZA的人在说话,谁来管我的委屈啊!”
楚佳怡不服气的闹了起来,眼看着眼泪就要掉出来了,不仅杨婉清卢安安欺负她,柳巧儿也说她,现在傅休奕竟然还要和她解约,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她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怎么?难道要我让警卫来才肯走吗?”傅休奕并不想回应楚佳怡的无理取闹,反而是已经到了耐心的边缘。
看到卢安安眼泪溢出来的那一刻他的心瞬间就被揪痛了,岂能容忍这个像乌鸦一样哇哇乱叫的女人继续胡闹。
“好!傅休奕你别后悔!你就等着我在媒体面前怎么告你们状吧!还有别忘了,本小姐的违约金一分钱也不能少!”
傅休奕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目光中透着一股杀气,瞬间把楚佳怡的气焰压了下去。
“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吗?”
“滚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傅休奕的话让楚佳怡心里一阵阵的发凉,她吞了口唾沫,脸上却还是不服输的表情。
谁不知道他傅休奕傅总可以一手遮天,一句话就可以定存亡的人,楚佳怡忽然感到后背发凉,意识到自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成这个样子她也没有丝毫退路了,既然如此硬着头皮也要撑下去。
“那、那我们就走着瞧吧!”这句话楚佳怡明显说的很没有底气,说完她就气愤的踩着高跟鞋走了。
其他人见状赶紧收拾起东西来,原本拍摄了大半的内容也只好作废。
闲杂人等退出去之后,只剩下卢安安,杨婉清和柳巧儿三个人站在办公室里,而傅休奕和柏井言站在外面,知道这场战还没打完。
“不好意思卢小姐,是佳怡太过分了,但是不知者无罪,我希望你能原谅她。”
卢安安缓缓转过身,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原谅?不存在的,我从来没有怨过她,因为她不值得我分心。”
气当然是气,但更多的是无力,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从身体里抽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