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休奕准备揭开卢安安衣服上扣子的时候,门铃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两人瞬间像是被惊醒似的同时愣住了,卢安安最定睛一看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他两手还留在自己胸前,脸颊瞬间爆红起来,醉意都少了大半。
她赶紧从傅休奕的怀里挣脱出来,感觉呼吸急促,久久难以平静下来。
傅休奕也感到有些失态,用手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目光躲闪起来。
这时门铃又响了一声,同时还伴随着另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卢安安快开门啊!我快抬不住了!”
一听这声音卢安安简直像打开窗户直接跳下去,白靖宇这个时候来找她做什么?!
就在她想要假装听不见的时候,傅休奕已经站起身来朝玄关走去。
卢安安瞬间就慌了,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阻拦,在她犹豫的时间里,傅休奕就已经把门打开了。
白靖宇穿着家居服,满脸笑容的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瓶红酒和刚刚考好的土豆泥,他在看见傅休奕的瞬间笑容僵在了脸上。
两道目光在空中碰撞,激出了一道耀眼的火花,空气都静止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最先开口的还是白靖宇,他一脸惊奇的看着傅休奕,又有些窘迫。
本来以为卢安安早退是因为伤心难过,像过来安慰一下,没想到竟然碰上这么尴尬的事情。
“邻居?哼, 这倒是挺方便的。”傅休奕冷哼一声,眼中燃烧起熊熊烈火来。
卢安安似乎闻到了火药味,心想要不要过去解释一下,可是仔细一想,她和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关系啊!有什么好解释的?
再一想刚才和傅休奕······
那就更不能解释了!
就在她为此纠结的时候,只听到玄关处“呯”一声关门声,然后就没有其他声音了。
卢安安赶紧走过去一看,傅休奕已经不在那里了,她心一紧,不由得有些担心,但同时也感到松了口气。
白靖宇就这样提着红酒端着土豆泥跟着傅休奕来到了楼梯间,他说到外面谈,他们之间确实有些话要说清楚,可是似乎又没有那个必要。
卢安安不属于他们任何一个人,所以竞争应该是公平的,白靖宇之所以跟他过来只是想弄清楚,他和卢安安今晚发生了什么?
“你和卢安安,什么关系?”两人刚站定傅休奕就转过头来质问白靖宇道,语气中明显压着火气。
“我有必要向你说明吗?”白靖宇将红酒和土豆泥放在一旁,挑衅的对上傅休奕的目光。
说实话,这场赌局他并没有多少信心,看得出来傅休奕也是一样,所以才一直有所保留,不维护也不放手。
“当初追不到檀儿现在又喜欢上卢安安了是吗?”
“你不也一样吗?把卢安安当成了心檀的替代品?”
“不一样!”
傅休奕忽然被白靖宇激怒了,大声的吼了出来,那声音在楼道里久久回荡着,层层叠加。
白靖宇轻笑了起来,笃定自己戳中了傅休奕的心事。
而自己,犯过一次的错误怎么能再犯第二遍?
“清醒一点吧!她不是你檀儿,她是另一个人,不应该被你就这么当做别人的替代品。”
“失去一个还不够吗?还没有让你认清自己根本不配得到一个人吗?”
在白靖宇的话里,傅休奕渐渐败下阵在,说到他当年犯下的错误,导致他失去挚爱的事情,他实在是做不到理直气壮,盛气凌人。
“那你就配了?你难道不知道卢安安的心里已经装了另一个人了吗?”
说出这话,傅休奕都感觉丢脸,像在垂死挣扎。
“配不配不由你说了算,并且我也不在意她心里装了谁,谁还没有点故事呢?”
白靖宇故意表现出很洒脱的样子,为自己曾经的懦弱和胆怯洗脱罪名。
傅休奕没有接话,只是愤然的看着白靖宇,却完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刚才在卢安安房间里发生的事情让他感到愧疚。
“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些,那恕我不奉陪了。”
白靖宇见状便拿上自己的东西转身准备离去,正当他准备去开门的时候,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身后的傅休奕说道:
“在别人眼中你已经是个痴情的男人,顾念自己的亡妻,要是现在因为卢安安的长相硬是把思念注入在她的身上,那只会重蹈覆辙。”
说完,白靖宇便拉开门离开了,将傅休奕一个人留在了楼梯间,密闭的空间让他游有些喘不过气来,空气里满是灰尘了味道。
重蹈覆辙·······吗?
他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教训的这么狼狈,还是被自己多其所爱的那个男人。
现在一切都反转过来了,如果这是惩罚,那实在是太残忍了。
白靖宇从楼梯间出来之后,看了看手中还有余温的土豆泥,再看看卢安安家紧闭的门,目光瞬间寂寥了下来,转身朝着自己家走去。
刚才说给傅休奕听的那些话,其实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刺激,正所谓伤人一千自损八百。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资格去争取卢安安,一开始还不是因为那张相似的面容。
而且,她的身份,自己还没有弄清楚的,卢安安真实的身份,到底是·······
如果,这真是老天和他们开的一个玩笑的话,那今天他对傅休奕说出的那番话,就实在太讽刺了。
安静的夜,安静的楼道,安静的门前,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唯独卢安安慌乱的心绪还没有得以平静下来。
她犹豫了好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给傅休奕打个电话,好在对方马上就接了起来,让她稍微有些安慰。
“你······在哪儿啊?”卢安安小心翼翼的问道。
“回家。”听筒里,传来却傅休奕冰冷的声音。
那语气,卢安安又瞬间失落了下来,“哦······那你开车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