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白靖宇先走了上去,“我们都是他的朋友,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脸上的口罩,意味深长的叹口了口气,“病人的情况算不上好,目前处于深度昏迷中,脑中的血块已经取出来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谁都不知道。”
医生的回答让卢安安瞬间就懵了,他转头看了看何杰,却意外地发现他神色黯淡,一点不着急的样子。
吴律师被从手术室推出来转入了VIP病房,何杰让卢安安他们先回去,一旦吴律师醒过来就立马通知他们。
于是他们两只好离开了医院,吴律师突然出事,对于卢安安来说打击是非常大的。
虽然说这个都点不合适,但是执行遗嘱部分,会怎么处理?这份遗嘱是爷爷秘密交给吴律师的,除了自己和白靖宇就没有人知道了。
“这下棘手了。”走在身旁的白靖宇忽然叹了口气。
卢安安也是这么觉得,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卢大仁那边也开始有所行动了,可是自己这边却·······
“不管怎样,先做好准备吧,吴律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我们要相信。”
此事,吴律师的病房中,何杰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目光冰冷的看着吴越则禁闭的双眼。
“睡吧,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吧,当初你放下的罪行,我要你双倍的奉还给我,可惜你没有孩子,不然,这场游戏应该会更好玩的。”
昏暗的灯光下,吴越则的脸上带着呼吸面罩很平静,病房里回荡着“滴滴”仪器声。
吃完火锅之后,柏氏夫妇就与傅休奕分道扬镳了,刚才饭桌上所说的的休假的事情,柏井言完全没有当真。
心想只需稍微找个其他接口就能盖过去。
他已经没有了初遇琴语柔时的紧张和不知所措了。
“井言,安安一直没有回我微信哎,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杨婉清坐在发驾驶上一直在摆弄手机。
此事他们正在回家的路上,柏井言正愁没有开脱的借口,要是换做平常他一定会回答婉清不要担心,没事的。
“不如我去看看吧,今天我也感觉她有点不对劲,可能真的是公司出什么事了。”
柏井言一本正经的说道,眉间皱起的川字让杨婉清愈发担心起来。
“我跟你一起去,现在就掉头吧!”
“快到家了,我先把你送回去,孩子还在家里等着呢,我去看就行了,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
杨婉清有些不乐意,可是一想这几天都在加班,好久没有陪那两个孩子了,于是就同意了。
“井言,你到了之后给我打个电话,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心慌得很!”
杨婉清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柏井言赶紧安抚她。
今夜必定是不安静的,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如此。
杨婉清或许不知道她那不好的预感根本不是来自卢安安,而是她身旁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
把杨婉清送回家之后,柏井言立即飞车前往琴语柔家,虽然她从来没有向自己说过她住在哪里。
但是想查到这点小事对于柏井言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反而是不对这件事好奇难住了他。
他派去查看琴语柔情况人说,家里没人但是灯亮着,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人出来过。
没过几分钟柏井言就赶到了一幢大厦的楼下。
这栋大厦一楼到六楼都是商场,往上了就是一层一户,这栋房子是琴语柔的男朋友的,这些柏井言都知道。
他进去之前先给自己的人打了个电话,得知他假装成推销的人上去敲过一次门,屋里明显有人但是没有开门。
柏井言思量片刻,最后还是决定给琴语柔打个电话,她发过来的短信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担心。
提示音想了两声对方就接了起来,但是没有说话,只听到一阵浓重的,有些许颤抖的呼吸声。
柏井言担心是琴语柔的男朋友接的,于是用冰冷而机械的声音问道:“您好,请问是琴语柔小姐吗?”
听筒里还是没有人声,只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不由得让柏井言一阵担心,琴语柔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就在他准备冲上楼去的时候,听筒里却传来一个颤抖的如同呻吟一般动声音。
“井、井言·······救我······”
柏井言心脏一紧,赶紧问道:“语柔你怎么了?!你在家吗?”
“在······”
“你等着!我现在就在楼下,我马上上去!”
说完柏井言就迈着大步朝电梯跑去,听筒里是琴语柔瑟瑟的抽噎声。
柏井言着急的按着电梯按键,终于,电梯降到了一楼,此时他们两人的距离也就不过几十米,柏井言恨不得直接跳上去。
好不容易到了六十二楼,柏井言不等出电梯门就对这电话说道:“我到了语柔。”
一层楼只有两户人家,柏井言立即锁定了右边的哪一家。
“语柔?”听筒里没有回答于是他问了一声,同时放慢了脚步。
就在这时前面的门“咔嚓”一声锁被打开了,随即门就开了,门后是一片黑暗。
楼道里的灯光只照亮了站在门口的人,她穿着与身后的黑暗融为一体的黑色长裙,露出的白晰的脚踝和手臂上,沾着点点黑色的污渍。
琴语柔一脸惊慌失措地看着柏井言,双眼空洞。
她轻启薄唇,唤出了一声:“井言······”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你发给我的关心······”
柏井言说着就向琴语柔走去,不料鼻息中竟掺入了一丝腥甜,柏井言瞬间定住了脚步,眼神中透出恐惧之色来。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琴语柔的手臂上沾着的全是凝固了的血迹。
而空气中,弥漫着的,正是血的味道!
柏井言定了定神,吞了口唾沫才继续往前走,就在这时,琴语柔忽然蹲了下来,开始抽泣。
“井言,你帮帮我,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