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哪,给我发个位置,我过去找你。”
既然决定了,那就立刻行动,这本就是卢安安的性格,她总是走在思想的前端,现在她哪里还在乎傅休奕怎么想,反正自己决定的事情,他也改变不了。
驱车赶到杨婉清的新家,这是一个中高档的小区,幢幢楼房的四周,是铺满鹅卵石的小道。
走在小道上,可一边散步一边尽情地欣赏着小区的景色,还能顺便进行脚底按摩。
细雨绵绵,那带着泥土的芳香和花朵的清香的风儿,令人心醉神迷。
绿化带里还有一小丛一小丛紫色的小花儿,摇摆着轻柔的腰肢,头上金黄金黄的花心一摇一摆,整丛花儿随着雨中摇摆,婀娜多姿。
盛夏之际,草坪上碧绿的小草,仿佛为大地铺上了一块块绿地毯,叫人不忍心上去踏踩。
这不愧是设计师的眼光,有品位,住在这样的地方,离公司也不远,确实很适合她们居住。
来到十九楼,她就看到有意见房门是开着的,想着应该是杨婉清的房子,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这是一个洁净、雅致的欧式风格的房间。壁橱上面悬挂的是一幅背影图,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柏井言为杨婉清画的那幅画吧。
这样看来,杨婉清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柏井言吧。
微风从窗口吹进来,垂挂在两旁的窗帘,像是窗户的两缕柔发在轻轻的拂动着。
给人感觉以前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很有情调的人。
“婉清,你在哪?”
卢安安看着客厅里没有人,就直接喊了一声,却发现,声音竟然从外面传来了。
“我在这里呢,安安,这么快你就来了啊。”人未到声先致。
“我刚才进来,怎么没有看到你在外面。”
“我上对门那里去了,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对门的房主,今天真是凑巧,他并不住在这里的,正好我们可以聊一聊。”
杨婉清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看着很面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
“您好。”卢安安礼貌的伸出手。
“你好,叫我梦姐就好了,刚才听小清说,你想买我那套房子是吗?”
这个大姐还真的很直接,开门见山,没有拐弯抹角。
“是的,不知道您放不方便您既然不经常在这住,不知道可不可以出售呢。”
卢安安也没有说什么客套话,因为横刀夺爱,她就已经做好了付出大代价的准备了。
“不瞒你们说,刚才小清也看到了,那套房子是我给儿子准备的新房,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所以我才会常上这里来看看。”
杨婉清也跟着点点头,说实在的,这新房,她还真的没有好意思直接说强买呢。
“哦,这样啊,那不知道令郎他们对房子是怎么想的呢。”
卢安安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就要买了,只能旁敲侧击了,如果他们并不是特别喜欢这套房子的话,或许自己可以帮他们再买一套他们喜欢的房子。
“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呢就是一般的家庭,在这里买一套房子已经不容易了,他们小两口也是很喜欢,尤其是我那未过门的儿媳妇,所以呢,我真的不想让孩子们不开心。”
梦姐说的很诚恳,她的意思也表达得很清楚了,一切都要听从孩子的意见,一听她就会成为一个非常和蔼的婆婆。
“哦,是这样啊,我们已不是要夺人所爱,也只是刚好要搬家,想着两个闺蜜离得近一点,如果您真的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强人所难,但是我有个提议,不知道您能不能考虑一下呢。”
跟这样的大姐说话,卢安安感觉自己都变得温柔了好多。
“你说说看。”
“如果您儿媳愿意的话,我愿意多出钱为他们购买一套更令他们满意的房子,你看怎么样。”
“这……同样的价钱的话,我们已经看过很多了,孩子们就看中了这一套,我……”梦姐看向杨婉清,能看出来她很为难。
“这个您放心,既然补偿您损失,肯定不能跟您买的这个一样,我愿出高出一倍的价钱。”
这一套房,买下来差不多有两百多万,大的三居室,本来她对住的地方要求也不高,这样的就足够了。
不过她也不在乎这点钱,能住到自己喜欢的房子,多花这点钱,值得。
她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比这个都要贵上不止一百万吧,她还不是说不要就不要了,看看能卖出多少钱吧。
毕竟现在这个房子,对于一般的家庭就已经很贵了。
“这,不行,不行,这样绝对不行。”一般人遇上这样的好事,早就直接出价了,可是这个梦姐,认真的是很实在。
“可以的,我知道您不想我吃亏,可是我觉得这样值得,不亏。”
卢安安知道梦姐是不想自己吃亏,可是呢家里买这套房子已经基本上花费了所有的积蓄了,为了让儿媳妇满意,所以她并不想卖掉这套房子。
“不行,我们不能那样做,这房子市值就要两百多万了,再贵的我们是真的买不起了,可是呢,其他的房子性价比不如这个高,所以,小清啊,你们还是去看看别的楼层吧,不是梦姐故意为难你们,实在是我不能做那种昧着良心的事情。”
梦姐说完,就要出去,卢安安看到这样的情况,赶紧喊住她。
“梦姐,请不要着急这拒绝我好吗,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我觉得您或许可以听听您孩子们的想法,如果他们愿意的话,您再联系我们怎么样呢。”
卢安安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了她,也给自己留下了一丝希望。
“这……好吧,我就留下这张名片了,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梦姐走后,她们两个陷入了沉默,哎这次是真的遇上事了。
如果对面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呢,那也就好办了,谁曾想遇到这样一个老实人,让她们根本就无从下手。
刚才的豪情壮志一下子就没有了,像两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