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心檀做好番茄意面的时候,傅休奕已经瘫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其实他安安静静的模样十分好看,特别是那双锋利的眉,还有比女人还略微长一些的睫毛,精致的五官,只有闭上眼的时候才没平时那么凶了。
将碗碟搁在一旁的餐桌上,如心檀刚想叫他起床,忽然停在了他的面前。
不知不觉想伸手去摸他的脸,靠坐在沙发上的人却闭着眼睛开口了,“被我的帅气吸引了?”
如心檀被吓得往一边弹开,“你……你没睡着!”
“饭菜做得这么香,我怎么好意思睡着,”傅休奕缓缓睁开眼睛,抬了眉眼看她。
偷看被抓住真的很丢人,如心檀连忙往一侧闪开,但不成想被他一拉,整个人倒在了他怀里。
被傅休奕抱在身上细细的闻,如心檀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可有不敢抵抗,便只能放轻了语气问他,“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吃饭了?”
傅休奕的心思似乎全然不在饭桌上,“要不先吃你。”
如心檀毫不犹豫的挣开他,羞红着脸从他身前逃开。
两人相对坐在烛火灼灼的餐桌上,原本只是简单的一顿晚饭都变得情意绵绵起来。
傅休奕撑着下巴看她,“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怕我。”
如心檀原本正绞着面往嘴里喂,被他忽然的问题呛住,连忙抱了杯子喝水。
“你从哪儿看出来我怕你了。”
明知道她是在逃避自己的问题,傅休奕笑得一脸高深莫测,“恩,你是不怕我,倒没有哪个人敢像你这样跟我说话。”
莫名其妙被暗示,如心檀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她拿手在脸颊两侧忽闪忽闪,试图转移话题,“咱们明天去哪儿?”
既然不回国,那就别辜负大好的时光。
傅休奕盯着她,竟然觉得好笑,“你喜欢什么包,还是好看的衣服?”
在傅休奕的眼底,他还是觉得名贵的鞋包和衣服对于女人来说才是最实在的东西。
如心檀摇了摇头,但目光继而转为兴奋,“我听说这里有个西比列斯广场,很热闹,我很想去看看。”
傅休奕皱了眉,这个女人怎么总想去那种人多又喧嚣的地方。
无奈,如心檀眼底的期待大过于傅休奕对于那些喧嚣的厌烦程度,他点了点头,我明天带你去。
大约是尝到了甜头,如心檀对傅休奕客气了许多,吃完晚饭都主动提出来去清洗碗碟。
因为傅休奕的肩部有伤,自己洗澡会撕扯伤口,这项重任自然要托付给如心檀。
想着两人总归已经结了婚,又早就已经夫妻之实,如心檀不再躲了,拿着浴巾便进了浴室。
傅休奕光着上半身,被包扎之后的绷带露了出来,有淡红色的血迹渗透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如心檀攀上他臂膀,小心翼翼的用热乎乎的湿毛巾帮他擦拭身子。
觉察到她似乎是在闭着眼睛给自己擦身子,傅休奕恶作剧一般将她按在了浴室的墙壁上。
有温水自头顶花洒中倾泻而下,如心檀不由得抵抗起来。
“你疯了!”
傅休奕勾唇看着她,手上力道倒是没减。
如心檀本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绸缎睡衣,眼下浑身被淋湿,看起来更加撩人夺魄。
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滑动,傅休奕觉得口干舌燥起来,“给我生个孩子,好吗?”
如心檀往后缩了缩,摇头没有说话。
明明自己已经一再的忍让和主动,傅休奕实在难以明白,这个女人究竟在躲避自己什么。
手上力道添得重了些,傅休奕扣住如心檀肩头的手让她皱眉。
“你弄疼我了。”
他二话不说将浑身湿透的如心檀直接扒了个一干二净,扛上肩头就走回了房间。
傅休奕像个铁人似的根本不怕疼,如心檀就怕弄到他的伤口,抵抗之余又不敢太过使劲。
忽然,床头手机一顿狂震,傅休奕低头,看见是一串陌生的海外号码。
他的手机号从来不会乱给别人,更何况打来的时候马德里本地的号码,难道是认识的人?
担心震动吵醒已经熟睡的如心檀,傅休奕伸手按了接听。
“喂?”
那头传来一串熟悉的女声,“傅少爷,深夜来电,没有打扰到您吧。”
李真真的娇羞倒是让傅休奕觉得意外,“陆生在你那儿?”
见傅休奕一针见血,李真真心头一跳,连忙看了看身侧已经熟睡的人,“傅少爷,您说笑了,我怎么会认识陆生先生呢,深夜给您打电话,也只是想和您确认一下,您真的和心檀结婚了?”
傅休奕皱着眉不说话。
那头一阵沉寂,李真真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我的意思是,如果您只是对她觉得新鲜,我也可以……”
“你不配,”傅休奕直截了当的打断了她
傅休奕握紧了电话听筒,“如果不想从马德里消失,那就趁早把你那些手段给我收起来,要是让我知道陆生或者心檀有任何被你算计之事,别怪我不客气。”
李真真倒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的拒绝自己,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已经被挂断了。
再打过去时手机号显示是空号,她气愤的将手机丢到一边,看了看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男人,心中简直愤懑不已。
如心檀,凭什么你那么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