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心檀有些无语,就算想勾引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吧,“阮阮,既然是意外落水,你身上穿着泳衣,这可真是巧。”
听得出来她在讽刺自己,卢玉阮脸上的笑意很快变成难以置信,“心檀姐,难道你在怀疑我吗,我只是在这里练习仰泳姿势,没想到会遇见你和傅先生。”
如心檀将自己的手机屏举了起来,“现在是半夜十一点四十六分,我的好妹妹,你练习姿势的时间是不是有点晚了。”
被她当着傅休奕的面毫不犹豫的拆穿,卢玉阮顿时涨红了脸,想发火又不能发,只能装作委屈,“心檀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我当时真的没有想到傅家二少爷会是这样的人中龙凤,所以对你说了那些话,其实我只是……”
见她绞着手指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如心檀抬手打断了她,“停,你不用说了,你是出于什么心理说出那些话来骗我,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但是我请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来亲近我,我膈应得慌。”
如心檀毫不客气的从泳池边离去,傅休奕无奈,只能沉着脸跟着她走。
见两人就这么离开,卢玉阮气愤的跺了跺脚,“黎妈,你说刚才傅少爷究竟有没有对我有一点意思,你看他的眼神,分明是欣赏我的。”
“小姐,您放心,如心檀就那点姿色,和小姐您是比不了的,咱们卢家对她已经够好了,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这么不懂事,死皮赖脸的阻止小姐您和傅先生的好事。”
一旁的家仆跟着应和,又替卢玉阮擦了擦身子,拉着她回屋去。
因为这场闹剧,浑身湿透的傅休奕不得不留在这里过夜,傅司昀没有在外头留宿的习惯,虽然和卢致远商量好二人婚事的时候已经深夜十二点了,但他依然没有留下来,而是让司机开夜车送自己回去。
如心檀有些忐忑,自己收了傅司昀那么贵重的彩礼,如果再不嫁给傅休奕,是不是就太不仁不义了。
对于婚姻,她从来都没有过高的要求。
从前,她希望一个人珍惜自己,希望那个人是李骥辰。
但是现在,他们各自有了新的伴侣,她对婚姻的渴望似乎变了,只要平平淡淡的,就算相敬如宾又有什么问题。
心苍老之后,对于那些有的没的就再也没有太多的渴望了。
夜深,四楼的房间里。
卢玉阮已经被宋知漾训了半个小时了,“都跟你说了不要心急不要心急,他们撑死也不过是一个订婚,你的机会还有大把,为什么要急于这一时?”
卢玉阮咬着下唇委屈至极,“我还不是想趁着傅少爷对心檀姐用情不深,这样我也好今早替代她,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嚣张,奶奶你知道吗,她今天居然说我不知廉耻!”
那会儿泳池边的事情被卢玉阮添油加醋了一番,宋知漾顿时也气得不行。
“她真这么说?”
“当然了奶奶,阮阮什么时候骗过您,”卢玉阮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当时已经很难受了,心檀姐还讽刺我说,不管怎么样她也是傅少爷的女人,我再怎么都不能代替得了她。”
说着说着卢玉阮就梨花带雨起来,宋知漾捏着手,只觉得忍无可忍。
“你等着,我找你爷爷去。”
原本今天傍晚的时候公司财务就给她打电话说卢老爷子从公司账上划了五千万,是三笔消费,一笔买了车,一笔买了一栋房子,剩下的一笔兑换了金条。
她心里头忍着气没有去找卢致远,也是为了在他和亲家谈事的事情给足他面子,但没想到这个死老头子对一个野种这么纵容。
安抚好卢玉阮的情绪,宋知漾直接下楼去找卢致远去了。
目送自己的奶奶离开房间,卢玉阮拍了拍手,大有一种报仇毫不费功夫的成就感。
她神秘兮兮的来到三楼,伸手敲了敲。
“谁?”屋内之人有几分防备之意。
“是我,”卢玉阮此时倒是不遮不掩,一丁点儿拿腔作势的模样都没有了。
屋内那人听出她的声音,连忙走出来打开了门。
两人回到屋内,三姨顿时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你今晚去过了,听说不太顺利啊?”
卢玉阮想起如心檀得意的嘴脸就愤恨不已,“要不是如心檀那个女人在一边,我肯定就能顺利让傅少爷看上我,可是她像个苍蝇似的赶也赶不走。”
“你来问我法子的?”三姨觉得卢玉阮有点高估自己了。
“不,”卢玉阮微微一笑,“我是来打听傅少爷今晚住哪儿的,今晚黎妈给他收拾房间的时候,三姨你不是在旁边跟着么?”
“小鬼灵精,”三姨娇羞的笑了,“三姨早就为你考虑好了,拿去吧。”
她伸手递过来一张盒子,卢玉阮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套粉色的蕾丝睡衣,完全符合她对少女粉的完美追求。
“多谢三姨!”
卢玉阮凑到三姨身边,猛的亲了她一口,又兴致冲冲的进入浴室,换上了那件蕾丝睡衣。
此时已经凌晨一点,大多数人已经睡下了。
走廊里,有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来到五楼的走廊里,轻手轻脚,但又毫不遮掩。
她挨个儿的敲门,只伏在门上仔细的听有没有什么动静,如果里面有回应,那说明她找对地方了。
一般卢家人都住下面几层,只有一些年纪大的住在四楼,而五楼则是给客人准备的客房,也不知道如心檀那个女人在矫情些什么,让傅休奕一个人睡在这里。
这也是给卢玉阮了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她轻手轻脚的敲下一扇门,半晌,里头总算传来了好听的男声。
“谁?”
“是我,”卢玉阮轻笑着倚到了门边,又躲在那猫眼里看不见的范围外,一躲一闪,又适时的出现一下,吊足了对方的胃口。
傅休奕觉得奇怪,难不成是如心檀?
他伸手将房门打开,还没看清楚来人就发现一个娇小的身影朝自己奔过来,身上裹着的白色浴袍直接丢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