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每次都空着手来，是不是瞧不上咱们夜家？”吕明月突然说。
白素脸上一红，这的确是她做得不对，她不是不懂这个道理，是……没机会啊。
第一次因为坑爹的夜既白，一觉醒来，还在为是住酒店里。
这一次，夜既白直接把她从白家出来的，出门的时候，她还抱着一丝希望，有没有可能是到什么餐厅里去，到了夜家附近才意识到，居然真的是到夜家来。
想想也是，夜既白怎么可能会去人家餐厅的后厨。
“我……”白素正想老老实实地道歉，一旁的夜既白却道，“在路上！”
在路上？吕明月看着夜既白，当你妈是个傻子呢吧？
“难道要我们拎进来？人那么多！”夜既白还解释。
“你不要骗我。”吕明月沉着脸道。
夜既白没说什么，只是脸沉了沉。
吕明月哪怕与夜既白相处得再少，也知道儿子这是不高兴了，她哪怕再怀疑，也不能再拉着白素不放了。
“没有人真的图那么点儿东西，只是一个礼数。”就算是放手，吕明月也想找回一点场子。
“在路上！”夜既白再次强调。
吕明月握着扶手的手指有些发白，最后还是挥了挥手：“行了你们忙去吧。”
等到夜既白带着白素离开了，吕明月才轻轻地闭上眼睛。
“大太太，要不给您拿碗燕窝来？”陈怡体贴地问。
“不用了，咱们回去，你给我按摩一下。”吕明月知道，这里终究是主屋，她还是回自己的别墅说话方便。
一回到韵兰居，吕明月便把桌上的那盆养了多年的兰花摔碎了。
“大太太，生气伤身。”陈怡一边招呼工人进来收拾碎片，一边轻柔地给吕明月按摩。
“伤身？我自己不伤也被我那好儿子给伤了。”吕明月气得头又有些晕，只得靠在椅子上，喘息道，“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看看，把我当三岁的孩子来糊弄，什么在路上，分明是他让人去办的。”
陈怡知道，吕明月争的不是这份礼物，甚至争的不是看白素有没有这个心意，她纯粹就是想为难白素。
否则，即使白素是夜既白的女朋友，但又不是正式登门，不过是被拉过来玩儿的，不带礼物过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陈怡笑了笑：“大太太，您可是想多了，您儿媳妇还不知道在哪个世家里养着呢。”
这一句话成功地安抚住了吕明月。
“你说得也有道理，卿卿虽然懂事乖巧，但她们家已经有些江河日下了，咱们家对外是不在乎这个，但既白身边可是群狼环伺。”吕明月喃喃道，半晌后，没听到陈怡的声音，于是抬起头来，“你怎么不说话？”
“我以为大太太在想事情，再说了，这也不是我一个护理能够插嘴的。”陈怡说着，又给吕明月倒了一杯刚刚泡好的红枣桂圆莲子羹。
吕明月端起羹汤，却眉头微皱，最后还是放下了。
“陈怡啊，你也别把自己看得那么低贱，我可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下人。”吕明月淡淡地说。
没当下人？那怎么会用“低贱”这个词。
陈怡眸中的寒意一闪而过，但声音却是越发地温柔：“大太太既然这么看得起我，我就说两句，颜家的情况怎样，我也不大清楚，只是觉得颜小姐这工作似乎不大好！”
吕明月点点头：“是的，好好的大家闺秀干嘛要去当演员，家里再怎么着，也不会不缺她这份儿钱。”
“可不，这段时间电视里正在热播她主演的电视剧，外面都在传她和那个演男主角的男演员组CP……”陈怡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吕明月打断，“CP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对儿的意思。”陈怡轻轻地解释，果然吕明月的脸黑了，“这还真的是不像话，去，把电视打开给我看看。”
陈怡立即去打开电视，却是娱乐新闻，里面正说着颜卿卿，只不过内容不是和那个男演组CP的事儿，而是红枣桂圆莲子羹。
“女星颜卿卿这段时间可谓是红透得半天，又黑了半边天，她出演的《俏千金》正在播出，许多观众都为她打call，认为她是本色演出，因此可谓出道以来演技最好的一部剧。而黑了半边天，则是因天价红枣桂圆莲子羹，许多粉丝整日整夜地拿着红枣桂圆莲子羹到颜卿卿的公寓门口，并称可以便宜卖，不用十万不用九万八万，一万就行，因为这件事，据说整个市场的红枣、桂圆和莲子的价格都有上扬……”
看到这里，一旁正在打扫卫生的小女佣都忍不住“噗”地一声乐了，被吕明月瞪了一眼后，赶紧低了头。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是开玩笑的吗？”吕明月看着陈怡。
“大太太，这……我也不知道，要不叫颜小姐过来问问？”陈怡提醒吕明月。
吕明月想了想，摇头：“问什么问，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陈怡笑了，大太太果然就是大太太，没有什么人能够真的让她在意。
“也是，夜少似乎也没喜欢过颜小姐，以前还不觉得，现在看到他对白大小姐，就看出差别来了。”陈怡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尖尖的小手指，轻轻地就把吕明月心头的怒火给撩起来了。
“把白素叫过来。”吕明月道。
陈怡的手一顿，立即应声去安排人。
而白素在夜家硕大的厨房已经闲得胸口发闷，如果不是夜既白的颜值足够，她真的想趴在桌子上睡一觉。
“很无聊吗？”穿着厨师服的夜既白走到白素身边问。
“不无聊。”白素立即心心眼，居然有人把厨师服也穿得这么帅。
夜既白怀疑地看了白素一眼，最后还是道：“如果实在无聊的话，你还是去做题吧。”
无聊的话就做题？这是什么梗？
一直在旁边帮忙的某夜家主管忍不住补了一句：“夜少读书的时候，如果困了，无聊了，烦了什么的，都会去做题。”
白素无语地看着夜既白，这是什么体质？
这时，一个小女佣过来怯怯地说：“夜少，大太太请白大小姐过去聊天。”
陪聊？
白素本能地拒绝，可是，如果和在做题之间选……好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