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素醒来,一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屋外的云起云落。
哇,这样的美景,是假的吧?
要不,是我做梦了?
白素趴在床边,将手伸到窗外一抚,云雾竟丝丝缕缕地从她的指缝间穿过。
“哇,太美了,我不会是醉死然后成仙了吧?”白素自言自语道。
“嗯!”身后传来轻轻的一声,却把白素吓了一跳,一回头,竟是夜既白。
早晨的男神真的好帅啊。
白素起身正要往床下跳,但脚下一软,就往前扑了过去。
夜既白一惊,赶紧上前几步把她接住了。
“哇,男神,你不会是从天上下来的神仙吧?”白素伸手就开始摸夜既白的脸。
眉毛、眼睛、鼻子、嘴……天啊,这是怎么长的呢?怎么就长得这么完美呢?
夜既白眸色微暗,抱着白素的手紧了紧。
“仙女,要吃早餐了。”
“哦,可是我走不动!”
于是某个仙女就凌空而起了。
洗潄了一番之后,白素又被男神像是抱着孩子似的,从林间穿过去不远处的餐厅。
“男神,你真的要和我订亲吗?”
“是!”
“太好了!”
夜既白停住脚步看着白素,怎么着都觉得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好了?”
“我们俩生的孩子一定会很萌很可爱!”
夜既白默默无语,想着是不是不要订亲,直接娶回来的好。
在餐厅的时候,白素一直看着夜既白傻笑。
韩汀拿着文件夹走过来,看到白素一张花痴脸,心里顿时毛乎乎的,这不会是那啥上身了吧?
吃完了早餐,夜既白准备送白素下山去上班。
可是白素竟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不上班,我要跟男神在一起。”
“好,那就不去。”夜既白让韩汀给白素请个假,然后又把她带回了之前的崖边小楼。
只是没一会儿,韩汀黑着一张脸进来。
“夜少,这个……那个……您能出来一下吗?”
夜既白微微皱了眉,见刚刚还在看书的白素竟在打盹,于是抱进卧室放在床上盖好。
再次回到客厅,夜既白示意韩汀可以说了。
“白先生说……让您赶紧把白大小姐送回去!”韩汀想过怎样更委婉,但真的不能了。
夜既白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不满地看了韩汀一眼。
“夜少,和我无关。”韩汀赶紧道,“白先生说,白大小姐醉酒。”
“那是昨晚。”夜既白闲闲地说。
“不是……一般要醉上三天。”韩汀也觉得好笑,第一次知道有这种醉法儿的。
可……联想起白素的言行来,似乎是真的。
夜既白整个人都僵了。
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眼,无声叹息了一回。
果然,白素接连作了三天,矫情了三天,对夜既白上下其手上三天。
第四天,清醒过来的白素瞪着夜既白。
“你为什么要灌我酒?”
“你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
白素终于想起来了,那天自己和舒影吵了一架,然后被夜既白带走了。
估计是自己借酒浇愁了。
想到这里,白素想死的心都有。
“这几天……我还好吧?”白素小心翼翼地问夜既白。
“还好!”除了几次差点儿破功。
看夜既白的神情似乎没什么事,白素也就放心了,自己果然还是知道分寸的,这又不是在家里。
但很快,白素便知道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
韩汀脸上的那道疤,赤裸裸地说明了白素醉酒的时候,还有武力倾向。
将白素送到公司楼下,夜既白只有一句话:“不要喝酒。”
“好的!”白素乖乖地应了。
夜既白又来了一句:“真要喝……和我在一起。”
“啊?”白素赶紧摆手,“我不喝了不喝了,肯定不喝!”
刚刚走到楼下,白素便接到了白杨的电话,让她赶紧到顶楼他办公室去。
妈妈咪呀,为什么我要在自己爸爸的公司上班。
白素哀嚎道,但却不得不去。
走到办公室门口,里面却传来争吵的声音。
“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白杨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来。
“大哥,我来跟您说一声是看在兄弟的情份上,而且这个价也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白素不禁皱眉,是二叔白松,他想要说什么?
“滚,你再不滚我就叫保安上来抓你下去。”
“好好好,我走我走,不过你是我哥,你如果反悔了,随时叫我。”
接着被门打开,白松看到白素愣了一下。
“二叔,您和我爸吵架啦?”白素问道。
“没有,我们就探讨了几句,不过素素啊,美扬不行了,你还是赶紧劝你爸把公司卖了吧,否则你们住的房子都保不住。”白松一脸心疼地看着白素,“你从小就过惯了好日子,公司卖了起码你这辈子紧着过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二叔,您好好地咒我们家公司干嘛呢?”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咒你家公司呢?实在是……”
这时白杨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素素进来,别和那种人说话。”
白素赶紧应了一声:“好的爸爸!”
“快进去吧!”白松小声道,然后冲白素挤了挤眼,以示亲切。
“好,不过二叔,我有个问题想问您。”白素也同样小声回,表情很是认真。
“你说。”
白素轻轻地在白松耳边说了一句话,白松的脸色顿时便白了。
“你怎么知道……”白松话说半句,死死地瞪着白素。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叔啊,既然我们都知道您在美扬有卧底,您还真的睡得着觉吗?”白素的声音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叫白松听了不免有些胆寒。
“素素,你这是血口喷人。”
“哦?真的吗?那要不要我把证据拿出来,看二叔您会不会被判刑?”
白松顿时语塞,狠狠地瞪了白素一眼,然后慌乱地走了。
这时白杨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明显苍白了许多的白杨站在办公室门口,皱眉问道:“素素,你刚才跟你二叔在说什么?”
白素笑咪咪地挽住白杨的胳膊:“哦,在说二叔会不会被判刑。”
“什么?”
“爸,进去说,咱们还有很多的事要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