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错了。”白素小声地对妮娜说。
“白素，你就别瞒着我了，我都猜到了你还瞒着有什么意义呢对吧？”妮娜固执地说。
白素叹了口气，她知道，妮娜是那种哪怕自己是坨翔，也会认为是自己是带着金边的翔，这样的自信真是难能可贵啊。
其实妮娜应该去销售部，她本身的盲目自信，就会把客户炸晕，毕竟一个优秀的销售最重要的不是让客户相信，而是让自己相信。
所以白素也不跟妮娜拐弯抹角的，非常直截了当地说：“我不是董事长的远房亲戚。”眼看着妮娜又要反驳，于是加快语速道，“我是近亲，非常非常非常……地近。”
妮娜顿时眼睛放亮：“不会吧，你是董事长的亲侄女？难怪你姓白。”
废话，不姓白你也想不到我是远方侄女。
“你怎么老想着是侄女呢？”白素抱着胳膊对妮娜说，“非常非常非常近还是侄女啊？那女儿应该怎么形容？”
“女儿？女儿不是近亲啊。”妮娜往后退了一步，瞟了白素一眼，“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董事长的女儿。”
“可我真的是董事长的女儿白素。”白素堂堂正牌的大小姐，竟被妮娜那种无奈的小眼神看得有点儿不自信了。
“白素不闹了好不好。”妮娜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人谁无过呢是吧？你说吧，你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我？”
你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我呢？白素不禁抚额，最终她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是董事长的远房侄女。”只要事情能办成就行。
白素这么一说，妮娜立即精神了，激动地说：“我果然没有看错，我就说我眼光特好，白素，啊不，Anna，快说，有要我去做？”
白素轻轻一笑：“你放心，绝对是你能做得了的。”
妮娜赶紧凝神，但怎么也没想到白素竟是让她把公司所有的八卦都说给她听，而且从保洁阿姨，到公司的高层。
妮娜顿时有些不高兴了，她觉得自己哪怕不是大才女，但也有点小才华，居然被安排这种没有创意和成就感的工作。
“你可不能看不起这份工作。”白素神情严肃起来，“你这份工作很考验一个人的观察能力，应变能力以及综合能力的。”
“啊？你……不会是忽悠我的吧？”妮娜歪着头，怀疑地看着白素。
“我忽悠你？你没有观察能力，怎么知道哪个人身上有八卦？你没有应变能力，那些突出其来指责或批评，你怎么应对呢？而且这么多事情，我可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听你说，你得综合起来发到我的邮箱，这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事。”
白素的话把妮娜说得一愣一愣的，听着觉得似乎也有些道理。
“那……我就先信你一次，你可不能骗我。”妮娜咬咬牙道。
“是你来找我的，又不是我找你的，我骗你什么呢？”白素的这句话倒是给了妮娜一个定心丸，于是又相信了她几分。
这时候唐柏和戴茜也过来了，妮娜讨好地冲两人笑了笑，然后溜着墙边儿走了。
“她来干什么？”戴茜一脸审视地看着白素。
“我们以前是一个部门的，她过来看看我。”白素表情淡淡的说，戴茜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来，但还是吩咐了一句，“白素，咱们部门不同于别的部门，在古代咱们这个部门可就算是……”
戴茜想了想，在古代这个部门似乎也不是什么高大上的部门，于是之前的那股气势就像是被捅破的气球，瞬间没了。
“我知道我们部门属于机要部门，我嘴上会时时带着封条的。”白素立即回话道。
“对，就是这意思，孺子可教。”戴茜对白素的好感立即“蹭蹭蹭”地往上升。
唐柏倒没掺乎两人之间的事，一直在整理着自己的文件，以及安排白杨今天的行程，虽然年纪不到三十，但却格外地沉稳。
白素其实只是想前期略微隐瞒一下，这样更有利于工作，并没有真的打算瞒多久，但看大家的态度，也没人把自己是白杨女儿这上面想，情不自禁地自嘲，真的是想多了。
今天又打了一天的杂，白素甚至怀疑他们几个以前到底干不干这些杂活儿，不会是多少届秘书的活儿都轮到自己身上了吧。
下午有一场会议，戴茜又让白素在一旁列席做记录。
会议中有一个议题是城西的那块地以高档社区为主，还是以中低档为主。
白素不禁将心提到喉咙眼儿上了，忍不住在心底喊，当然是高档社区啊。
过两年整个城市中心西移，那里现在荒芜的一片将成了新区，未来城中一大半的高档社区都在新区，你建一个中低档社区，这房子还怎么卖呢？
“宁为鸡头，不做凤尾”这是大多数人心里自带的观念，而且对于美扬的品牌宣传也不利。
对于这个问题，高层的意见很不一致，甚至有人的态度非常明确。
“城西那个地方建高档社区？那不如美扬现在就宣布破产，你们知道E市的滨江新区吗？说是新区，开发了一大批房子，结果呢？全都卖不出去，成了全国有名的鬼房，一到晚上漆黑一片。”
“是啊是啊，宁愿再借点钱在市中心买地……算了，地都买了。”
“咱们可不能重蹈E市滨江新区的覆辙。”
当然，也有同意的。
“如果不在城西建高档社区，咱们干嘛要在那里买地，在市中心偏一点的位置也比那里好啊。”
“不如咱们美扬就把城西打造成高档社区群，让A城的人提起城西，就不自觉地认为这是富人区。”
这话一说出来，便被人耻笑。
“哟，还打造成高档社区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姓夜呢。”
夜既白是白杨女婿的这件事，各豪门之间当然知道，但豪门和这些高管又是另外一个层次，白杨自己不说，他们哪里知道。
更何况夜既白和白素是在白岛举行的婚礼，A城婚礼还没办，更是没有什么传言流出来。
这时，白杨突然问白素：“Anna，我看你直摇头，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见解？”
白素一愣，我，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