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很想哭,不是说好了不跳的吗?肿么办?
虽然自己的男人站在主席台上被追光灯打着的样子很帅,但白素却没有欣赏的心情。
偷偷瞟了一圈人之后,白素眼睛一亮,然后蹭到夜既明身边。
“喂!”白素扯了扯夜既明的袖子。
“干嘛?”夜既明看到白素吓了一跳,“你可以不理我。”
“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看……问吧。”
“我现在溜走还来得及吗?”
夜既明皱眉看着白素:“不会是我那一球把你真的拍傻了吧?很明显今晚我哥要带你跳开场舞啊,多好的一个宣扬主权的机会,你就这样放弃啦?”
白素眼睛一瞪:“宣示什么主权,你哥就是主权,我用得着向别人宣示吗?”
白素的霸气让夜既明默默地冲她伸了一个大拇指。
可下一秒,白素又缠上来了:“夜三少,史上最英俊帅气的夜三少,你把我偷偷送出去好不好?”
夜既明对女孩子的抵抗力一向很弱,被白素这么一求,不止是腿软,心也软了,正要点头,却觉得后背发寒。
“你……看,看一眼台上!”夜既明的声音都有些抖了,他可不能因为他哥这段时间比较好说话,就当他真的好说话。
夜既白刚刚进入公司的时候,夜氏多少老家伙都不服管,被他的雷霆手段整治了以后,但现在谁还敢在他面前吭一句。
白素在夜既明的提示下,看着台上的夜既白,如清风明月,还冲着她笑了笑。
“台上怎么啦?”白素问夜既明。
夜既明不理白素,心里只有一句: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能说,凭毛啊?跟你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弟,你却把温柔给了别的女人,把杀气给了我。
白素不知道夜既明怎么突然就变脸了,而且还是一副跟自己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自己偷偷地走怕是走不了,木有车车,而且还穿着十几厘米高的高跟鞋!
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赤脚走回家……脚掌肯定会烂。
算了,死就死吧,不就跳只舞吧!
见白素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夜既明非常好奇:“你在害怕什么?”
白素没理。
“你是不是怕我大伯母?这你放心好了,我大伯母管不了我哥。”夜既明悄悄地在白素耳边道。
白素还是没理。
“难道你是怕被这么多美女的眼神杀伤?放心好了,也只是眼神,实质性的事情她们不敢做。”夜既明觉得自己在做一件神圣的事情,他在帮他哥留老婆耶。
陪着吕明月站在另一边的桂子静忽然笑着说:“没想到白小姐和三少的关系倒是不错。”
于是吕明月和夜家的三太太凌芝全都朝桂子静说的方向看了过去。
因为现场的人比较多,夜既明怕说的话被别人听去了,因此凑得略微近了些。可在吕明月的这个方向,两个人的头都快挨到一起了。
这哪里是关系不错,简直就是关系暧昧。
吕明月顿时脸色一黑,虽然她不满意白素,但不管怎么说,今天白素也是夜既白带过来的。
“像什么话。”吕明月寒着脸对夜三太太道,“弟妹还是把手头的那些事放放,管管既明。”
“我手头能有什么事,不像大嫂是长媳,事情多。至于既明……有什么不妥吗?”夜三太太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一句话就戳到了吕明月的心窝子。
吕明月虽然是长媳,可是族里从来没让她做长媳该做的事,理由是身体不好,可吕明月知道这根本就不是根本原因。
夜既白在主席台上的话已经说完了,现场的灯光顿时暧昧起来,所有的女孩心中都格外地激动。
进场的时候,每个女孩都发了一个号码牌,现场有不少的抽奖环节,夜氏百年盛会,奖品自然不会少。但更多人看中的,却是被抽到和夜少一起共舞。
据说,夜氏夜一任掌门人,就是在夜氏某一年的周年庆上和共舞的女孩一见钟情。
人群中的议论让吕明月脸色发白,而凌芝则是一声冷笑。
“你笑什么?”吕明月瞪着凌芝。
“大嫂,虽说长嫂当母,可就算是婆婆,也不会连我笑一笑都要管吧。”凌芝的语气里有说不出来的讽刺。
一旁的桂子静像是没听见似的,抚着吕明月的手道:“吕阿姨累不累,要不要扶您到一边休息一下。”
被凌芝一句话怼回去的吕明月被桂子静这么柔声地关照,心情略微好点儿。
“我不累,你也不用管我,自己玩去吧。”吕明月抓着桂子静的手拍了拍。
“吕阿姨,没关系的,我陪着您。”桂子静握紧了吕明月的手。
桂家和夜家是世交,而且桂家的老太太和夜家老太太是闺中好友,但桂子静却和吕明月格外地亲近,把凌芝放在一边旁不管,极大地满足了吕明月的虚荣心。
凌芝却不在意,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桂子静是为了什么。
可夜既白又岂是谁想要就可以要的?如果桂子静和夜既白走不到一起去倒是件好事,既明就有机会了,虽然说小了几岁,但姐弟恋又不少见。
想到这儿,凌芝的眼神便火热了几分。
虽说夜既白是夜家的太子爷,但不是还没登基嘛,如果既明有桂家支持,不一定没有机会。
至于二房,一个被发配到海外的私生子,夜氏百年盛会都没有回来,完全不用顾虑。
吕明月虽然不知道凌芝的想法,但心思和凌芝却是一模一样的。
这会儿,吕明月正和蔼地对桂子静道:“我已经吩咐好了,今晚既白肯定和你一起开舞。”
抽奖箱里全都是桂子静的号,不管夜既白怎么抽,都不会有误。
桂子静对于这些也是了解的,但嘴里却道:“吕阿姨,看缘份吧……”
有的时候,缘份其实也是人为……这时,人群中忽然发出一阵惊呼。
桂子静朝所有的人的目光看了过去,不禁脸色发白。
吕明月更是气得口不择言:“既白这是……这是想气死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