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拍婚纱照？
白素抬起头来看着夜既白：“我们是不是可以从简？”
夜既白同样目视白素：“不可以。”
既然没办法让她置身事外，那就告诉全世界，自己有多重视她，或许会有一定震慑的作用。
白素又看夜既白继续往下写。
买房、定制婚戒和婚纱、婚庆安排、请柬、蜜月……“还要度蜜月？”白素不禁叫道。
“就当是旅行。”夜既白的声音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力。
白素干脆不说话，知道他如果走进这个程序里，是会把每一步都走完的，当然……除了最后那一步。
这么多事，白素看着都觉得挺累的，已经没有精力去想其他了。
直到夜既白把一页纸整整齐齐地写完之后，又按轻重缓急标了时间线以后，白素无力道：“好吧，首先要做的是什么？”
“拍婚纱照。”夜既白在第一项，重重地画上了一条横线。
时间紧，任务重！拍婚纱照的时间安排在了第三天。
夜既白找的不是摄影机构，而是直接安排了一个摄影大师从M国飞过来了，助理都是他自带的，至于衣服，全是各名牌的成衣。
白素算了算，光这次的婚纱照各方面的费用加在一起都是论千万的。
而且按照夜既白的计划，国内拍完后，还要出国去拍。
“要不要这么麻烦啊？”白素苦着脸问夜既白。
“你既然答应了要嫁，最好还是敬业一些。”夜既白理了一下精致的袖扣。
拍个婚纱照而已，袖扣居然还是钻石的，白素撇了撇嘴。
但夜既白说得没错，自己既然答应了，就当做是一份职业去做吧，要有敬业精神。
可是拍照当中，却是麻烦频出。
“不对不对，两个人的表情不对，你们难道不是相爱的吗。”摄影大师史蒂夫的眉头都要连到一起去了。
白素瞟了一眼夜既白，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于是又别过脸去。
“NO，深情对视，深情OK？”史蒂夫都想把相机摔了。
白素看到史蒂夫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想到自己如果处于他的那个位置，估计心情也很糟糕，忍不住笑了。
突然“咔嚓”一声，史蒂夫已经举起相机拍了一张，且道：“GOOD，非常好！”
非常好？白素发现自己也是笑了一下而已。
难道笑一笑，就可以让史蒂夫完成工作？那就……笑吧！
白素一笑，史蒂夫工作的节奏明显加快，而且也似乎越来越有灵感，整天处于“旋转跳跃我睁着眼”的状态。
拍到快结束的时候，史蒂夫又瘪嘴了：“亲密的镜头太少了！”
这一点白素是坚决反对的，哪有当作一份职业，还要献身的。
可是还没等白素开口，夜既白便揽着她的腰，将她箍在自己怀里，然后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什么，情况？白素瞪大了眼睛。
“夜太太，接吻是要闭眼睛的。”史蒂夫突出其来的一句，吓得白素赶紧闭上了眼睛。
当众接吻这种事情，真的是太羞耻了。
好不容易被夜既白放开，白素踩了他一脚道：“你个登徒子，就算是要拍，也可以借位啊。”
“借位？这并不真的是电视剧，会被人看出来的。”
这几天夜既白的这句时常在耳边响起，白素不禁不明白了，让人看出来什么？
“不就顶多是让人看出来我们俩不是很和谐吗？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夫妻恩爱只是美好的愿望，并不是每一对都是如此。”
白素觉得要和夜既白说清楚，其实两人给别人的印象是相敬如宾就行了。
“不行，那样我这边会有很多麻烦。”夜既白断然否定。
“那以后一直要演恩爱？”白素觉得这件事自己是不是草率了些，不过现在后悔似乎也来不及了。
接下来的几天，白素已经能够适应夜既白的节奏了，时不时地被他搂个小腰，亲吻一下耳垂什么的。虽然免不了还是面红耳赤，但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
可，婚纱照拍完了，夜既白走路的时候还是会牵着白素的手。
白素看着两人的手，忍不住在思考，夜既白是习惯了，还是在他的思维里，只要结婚了就得如此？
如果真是这样，是不是要感谢他的那个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的提议？
拍完婚纱照，接下来白素的事情便不多，只需要等着定制的婚纱做好，去试一下便成。
飞回国，白素狠狠睡了一觉，然后便住在学校的宿舍，她要把这些天落下的功课补一下。
正埋头做笔记的时候，房门却被敲响了。
“进来，你不是有钥匙吗？”白素头都没抬，除了乔溪，她这里基本没人过来。
开学后，白素、舒影和乔溪还是分开了，乔溪搬回了自己的那套公寓，舒影则回家住了。
乔溪推开门，着急忙慌地赶进来，把白素面前的书都推开：“老天爷，这会儿你还有心思看书。”
“为什么没有？”白素看了乔溪一眼，心里一跳。
和夜既白结婚的事，白素到现在还没有跟乔溪讲，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前几天分手，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现在居然突然又结婚了，白素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乔溪解释。
“等等。”乔溪忽然不动，然后扭头问白素，“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摸着良心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行，一定是良心回答。”白素点头，又要去拿书，但书却被乔溪抽走。
“你好好想一想，你喜不喜欢我哥。”乔溪的这个问题把白素吓一跳。
“胡说什么呢？我对乔师兄只是崇拜，OK？”白素说着点着乔溪的额头道，“你这脑袋怎么长的，脑洞这么大。”
“喜欢我哥叫脑洞大吗？从小到大喜欢他的女孩子比咱们M大的女生都多。”乔溪没好气地说。
“嗯，是是是，看到乔师兄的人都恨不得扑上去，但不包括我啊。”白素胡乱地点头，她和夜既白之间的关系都没整清楚，哪里还会再和乔澈不清不楚的。
“好吧，既然你这样，我也就不争取了。”乔溪把书还给白素，懒洋洋地说，“夜既白在楼下整了一个特别盛大的求婚仪式，你看你要不要下去吧。”
求婚……仪式？白素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