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一脸惊讶地看着夜既白。
平时夜既白很早就起床锻炼，然后去夜氏，今天怎么……白素看了一眼窗外，太阳已经老高了。
“你今天怎么在家啊？”白素拢了拢睡衣的领子，虽然她的睡衣已经很保守了。
虽然已经在一个房间里睡了，但白素本能地还是有些不习惯早上清醒的时候，蓬头垢面面地面对夜既白。
“马上就去。”夜既白回道，目光有些闪烁。
其实今天夜既白依旧起得很早，只是既然要黏着她，如果早上都不能看一眼，那就是一整天的时间了。
想到这儿，夜既白又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白素撑了撑眼皮子，想了一下才回道：“我想一下啊，嗯，我和舒影约了今天去买礼物，明天就是颜卿卿的生日了，总不能空着手去。”
“哦！”夜既白点点头，尔后又面带兴奋地说，“那我送你去吧。”
白素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摇头道：“还是算了，商场十点钟才开门，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我可以等。”夜既白说着便打开衣柜的门，问白素：“今天穿哪一套，我给你拿。”
白素愣愣地看着夜既白，然后走到窗边，她想看看太阳现在所处的方向。
可，外面真的没什么异常，有异常的只是夜既白而已。
“随……随便！”
白素看着夜既白，态度非常认真地在衣柜里给自己挑衣服，顿时觉得小心脏“噗通”直跳，这人这么殷勤，是不是要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啦？
唯一的一个可能，就是他想要毁约！
白素告诉自己，毁约也好啊，毁约有钱啊，但心里还是闷闷的。
以至于和舒影见了面，都提不起精神了。
“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啊，一副没睡好的样子。”舒影掐了一把白素的腰眼儿，把她激得像是一只虾似地跳了起来。
白素原本想告诉舒影，可夜既白这时间也不长，不定就是抽风而已，晚上就好了呢？
只是白素刚松了一口气，便收到了夜既白的微信留言。
“中午一起吃饭吗？我去接你？”
一起吃饭？果然是抽风了。
“不用了谢谢，我和舒影一起吃。”
“那注意荤素搭配，辣的少吃点，伤胃。”
白素的瞳孔都扩大了，这么体贴的话，真的是夜既白发来的。
“你……是不是韩汀？韩汀，如果是你的话，回头我会告诉你有多少种死的方式。”
“多少种？”
“你果然是韩汀？”
“不是！”
白素拿着手机一边打字，一边喃喃道：“韩汀你丫的，果然是你，老娘饶不了你。”
舒影听了，赶紧凑过来：“怎么啦？”
白素看了一眼舒影，这时手机却响了，是夜既白的手机号码。
“你丫的居然还敢打电话过来？”白素接通了电话，刚“喂”了一声，那边便出现夜既白极有磁性的声音，“你和韩汀很熟，他会给你发信息？”
“不熟。”白素虽然吓得差点儿把手机扔了，但还是坚强地回了一句。
“哦？”夜既白完全一副不相信的语气。
白素都要喊老天爷了，如果不是夜既白那么反常，她怎么可能会猜是韩汀呢，谁叫韩汀那么不靠谱。
“真的真的。”白素赶紧强调。
如果说自己和韩汀熟的话，这夜少如果不高兴了，认为自己窥探他的隐私怎么办？古代的皇帝都不喜欢自己身边的太监和妃子太熟，哪怕是皇后都不行。
这么一想，白素又觉得倒是可以和韩汀结交结交，至少可以摸清楚夜既白的情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夜既白喜欢的那个女孩，白素一直不知道是谁，她对此真的有莫大的好奇心，可却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现在想想，唯独这个女孩是在夜氏工作，而且还是总裁秘书处的人，和夜既白天天相对，这才有可能发展得了。
所以，韩汀很重要。
“白素，你似乎不喜欢韩汀啊，他不好吗？”舒影突然问。
“韩汀？”白素皱了皱眉，“他是夜既白的总助，我不存在喜不喜欢他啊，至于他好不好，我又不……咦，舒影？”
白素一脸疑惑地看着舒影：“舒影，你给我实话实说，你为什么这么关注韩汀？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奸情？”
舒影别过脸去，拿了一条裙子起来看：“别瞎说了，我就随口问问。”
白素拿下舒影手里的裙子：“那你怎么不问别人呢？而且还问他好不好，你最好老实交待，我还可以帮你参考参考！”
“我……”舒影刚开口，便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道，“这衣服买不买啊，拿在手上欣赏啊？买不起就放下。”
白素皱了皱眉，抬眼看了过去，竟看到了桂子静，不过说话的是她身边的一个妆化得精致，但却显得很是刻薄的女子。
“桂小姐，好久不见啊！”白素看都不看桂子静旁边的那个女子，直接把裙子递给售货员。
售货员立即眉开眼笑起来，她们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千金大小姐了，几个人话一激，一斗富，然后一个小时就可以完成一个月的销售任务，想想都爽。
“请问，包起来吗？”售货员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不用谢谢，我不大喜欢。”白素笑着回，售货员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但眼角却瞟向刚才说风凉话的那位。
“不喜欢还是买不起啊。”那个妆容刻薄的女子走过来拿起售货员的衣服，看都不看就说，“包了，我要！”
“不喜欢还是买不起都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白素说完挽起舒影的胳膊，“咱们去楼下的咖啡馆坐下。”
关于韩汀的事，还没说呢。
“白素，云裳说话直，你别介意，但你这是假装不认识我吗？”桂子静却在一旁淡淡地说了一句。
“干嘛要她认识，别理她，又穷又酸。”那个叫云裳的很不屑地白了白素一眼。
白素都想笑了，先对桂子静说：“不是假装不认识，而是没必要打招呼，因为我们的三观不同，比方说你认为这位是说话直，我却觉得是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