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抚了抚额头，别胡思乱想了。
“病啦？”肖淡忽然回头看着白素。
“我脸色很难看吗？”白素摸了摸脸，看着肖淡。
肖淡挺认真地看了白素一眼，点头：“还行。”
白素想了想，问肖淡：“你有妹妹吗？”
肖淡一怔，略迟疑了一下，回道：“有！”
白素顿时特感兴趣地坐到肖淡旁边，问道：“你和你妹妹是怎么相处的？”
自从知道自己有个哥哥之后，白素的心里便有些变化，她虽然知道这个哥哥和自己不可能成为寻常兄妹，但却还是想知道，兄妹这种关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肖淡沉默了许久才回：“各忙各的。”
白素听了顿时焉焉道：“看来你也不是个好哥哥，我看电视里，那些哥哥对妹妹可宠腻了。”
肖淡换了个姿势坐着：“都是演的，实际上哪有那么好。”
白素却不相信，嘀咕道：“那也不是瞎眼的啊，肯定是有事实依据的嘛，反正我相信有这样的兄妹，不过呢……我没这个命罢了。”
说到这里，白素起身去了餐厅，正吃着，巧儿便进来道：“大少奶奶，大少爷回来了，说送您去白家。”
“嗯？”白素一阵，没想到夜既白居然赶回来送自己，还真是有长劲了。
原本白素是有些迟疑的，她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因为已经在夜既白这里得到了确认，所以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面对白杨了。
但夜既白都回来送她去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起身。
一路上，白素没心情说话，夜既白也识趣的不开口，这个时候的白素很难对付。
到了白家，夜既白才对白素道：“我就不进去了，一会儿谈完了，给我打电话。”
白素点头：“好！”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白杨说，所以也不大希望夜既白跟着。
一进门，便见白杨正在给花浇水，林淑桦在一旁给花剪枝。
见到白素，白杨乐呵呵地放下水壶：“一大早地打电话说要回来，这是有事？”然后看了一眼身，又道，“平安没带回来？”
白素正要开口，林淑桦却在一旁附和道：“你爸知道你回来可高兴了，非要到园子里来等你，要不现在已经到公司了。”
白素本能地很不喜欢林淑桦说话的语气，但她今天回来是有事要问白杨，没精力去和林淑桦闹什么。
“爸，我有事要跟您说。”白素只是看着白杨，没搭理林淑桦。
“那我们去书房吧。”白杨把水壶递给林淑桦。
到了书房，白杨还是不满地说：“你怎么也不跟你小姨打个招呼，也不叫一声。”
白素无语，只能告诉自己，白杨这么说，表示他和林淑桦还保持着姐夫与小姨子的关系，还把自己当成最亲近的人。
尽管如此，白素却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了，于是道：“爸，我是有事着急说，回头我跟小姨道个歉。”
白杨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问白素：“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
白素在车上演练了N遍，这会儿还是有一种无从说起的感觉。
“爸，您认识一个叫骁傲的吗？”白素最终决定开门见山。
“骁傲？”白杨皱着眉想了想，摇头道，“没有，我不认识。”
白素顿时松了口气，可想到夜既白说骁傲真的是爸爸的儿子，还是问：“您说的是真的？真的不认识？”
白杨失笑：“你这孩子，爸爸认识个人还要骗你不成。”
白素看白杨的表情，也知道他没有撒谎，那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白素接下来的问题，更难开口了，万一夜既白查错了，自己不会挨打吧。
“到底什么事啊，你支支吾吾的，跟爸爸还有什么不好说的？”白杨嗔怪地看着白素。
想到美扬，白素一咬牙一闭眼，问道：“爸，您以前是不是结过一次婚？”
这话问出口后，白素半天没得到白杨的答复，睁开眼，却见他正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
“爸……”白素又叫了一声。
“素素，这事儿是谁告诉你的？”白杨问道，声音里有着一缕轻易察觉不到的苍老，叫白素听着很心酸。
“是夜既白告诉我的，您在和妈妈结婚之前，还有过一次婚姻是吗？”白素看着白杨，但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却紧紧地拧着。
虽然之前夜既白一再地说过这件事是真的，但白素看到白杨的神情，心里还是五味杂陈。
“是的！”白杨点了点头，脸上的皱纹似乎都深刻了许多。
“那……妈妈知道吗？”白素颤着声音道。
“知道！”白杨再次点头。
白素这才松了一口气，离婚后再婚也没什么，她一直担心的是林淑美之前不知道，她不想白杨成为一个骗婚的人。
“她叫夏引兰？”白素问道。
在夜既白给的资料里，骁傲的妈妈就叫夏引兰。
如果白杨的前妻不是叫夏引兰，那骁傲对付美扬肯定就是因为别的原因。
可白杨却还是点头：“没错，是不是她对你做了什么？”
白素不解地看着白杨：“爸，您为什么这么说？”
白杨叹了口气：“引兰这个人……很有个性，我怕她对你不利。”
白素更加不明白了：“她为什么对我不利？”
白杨的脸上顿时有些纠结：“夏引兰一直以为是你妈妈的存在，才导致我和她离婚的，但其实，我是和她离婚后才认识你妈的。”
“爸，您的意思是，其实夏引兰并不想和您离婚，那是您……”白素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不，是夏引兰提出离婚的，她总是疑神疑鬼的，最后疑得她自己受不了，所以提出离婚，而我已经被她折腾得都神经衰弱了，于是也同意了，但没想到，她后来居然误以为你妈是小三。”白杨想到当年的事，仍然觉得头痛。
“是这样啊。”白素似乎明白了什么。
骁傲对付美扬，是为了给夏引兰报仇的。
“爸，您为什么从来没跟我们提过夏引兰和她儿子呢。”白素不禁有些抱怨，如果早说，自己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可白杨却不解：“夏引兰和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