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立即瞥向另一边,逼开了夜既白。
然而面前却又递过来一张支票,以及夜既白的声音:“这是今年的支票。”
白素有些迟疑地接过来,觉得自己的脑子还是有点糊,没想明白这桩“生意”究竟是谁赚了。
事情搞定了,夜既白松了一口气,唇角一直高高地扬着。
“你为什么这么高兴?”白素觉得夜既白既然高兴,那就表示自己亏了。
夜既白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道,几个月的时间,从三年延长到了一辈子,这工作效率,自己都很佩服。
“已经很晚了,先去睡吧。”夜既白说得轻快,因为通体舒畅。
但白素却总觉得好像还有点儿什么事没整明白似的。
回到卧室的路上,白素忽然发现面前一个人影飘过,顿时吓得本能地往夜既白身边一钻。
“谁?”夜既白将白素揽在身后,秒变回霸道总裁款。
那人影又飘了回来,居然是吕明月。
“妈?”夜既白微微皱了皱眉。
白素也松了一口气,从夜既白的身后又钻了出来。
吕明月这会儿不睡,跑出来干什么?不会是梦游吧。
再看吕明月的眼睛,的确是有点儿直。
因此,白素扯了扯夜既白的袖子:“夜既白,你不要叫她了,她似乎情况不对,像是在梦游哦。”
“梦游?”夜既白仔细观察了一遍吕明月,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梦游的人是不能打扰的,但也是挺危险的。
就在夜既白拉着白素打算悄悄地跟着吕明月身后,看她打算干什么的时候,吕明月却开口说话了。
“谁梦游?是不是白素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这一句,吓得白素差点儿坐到了地上。
“妈,我……我不是故意的。”白素扶住夜既白,赶紧道。
“妈,您怎么起来了?”
白素都猜错,夜既白更是弄不明白,而且能够直接问得明白的东西,他从来都不会去白费脑子。
吕明月只是瞟了夜既白和白素一眼,然后飘到了楼下。
夜既白和白素在楼上看着吕明月的一举一动。
白素不禁想,这路是怎么走的,是怎么走到看起来像飘的呢?
吕明月只是倒了一壶水喝,然后又飘回了楼上的卧室,上来的时候,却看也没看他们俩一眼。
如果不是刚才说了一句话,真的和梦游一般无二。白素暗道。
“夜既白,你妈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回到卧室,白素忍不住八卦。
“不知道!”夜既白直截了当地说。
吕明月的情况在夜既白的范畴内已经没办法了,医院里去住过,心理医生也请过,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
白素想起巧儿的话,白天的时候,夜家老太太把吕明月叫过去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她就直接回了韵兰居,还是被人送回来的。
不会是夜老太太把她教训了一通吧?
想到夜家老太太,白素缩了缩脖子,那个老太后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得了的,估计是掐着吕明月的七寸了。
否则,吕明月怎么可能在今天这么消停,而且还把桂子静给送走了。
夜既白办完了一件大事,倒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倒是白素,本来心里就有事,被吕明月这一闹更是睡不着,于是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
直到天蒙蒙亮了,白素才想起一个问题,猛然坐了起来。
“夜既白!”
夜既白简直是一个鲤鱼打挺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素素,出什么事了?”
白素白着一张脸看着夜既白,一张脸煞是难看。
“我亏大了。”白素咬着牙道。
“亏什么了?”夜既白揉了揉脸,然后不自觉得就去拿昨晚放在床头的协议。
“不是这个。”白素起身坐到夜既白的旁边,盯着他道,“说得好听你给我那么多钱,但我也得有命享啊,就看现在这情形,不知道哪天我的小命就没了呢。”
“我会保护你的,你瞧你现在不是也没受到一丁点儿伤害不是。”夜既白又解锁了一个技能,便是讨好。
“等我受到了伤害就迟了。”白素越想越心惊,把支票拍到夜既白面前道,“咱俩还是离婚吧,我不能要钱不要命啊。”
“可是……”夜既白虽然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说,“你是如意女的事情骁家也知道,你就和我离婚了,骁家也不会放过我。”
白素一愣,是这样的吗?
“而且,骁家的那个少爷听说又丑又老还瘸了脾气又不好,你真的确定要嫁给他吗?”
夜既白就算知道自己是胡说八道,但说出这些的时候,心里却很是愤恨,恨不得立即把骁家给灭了。
白素一脸怀疑地看着夜既白:“你们家到底了不了解骁家啊,我怎么觉得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
夜既白没想到白素的感觉这么敏锐。
“骁家的确是后来移居海外,我们家在H国比较树大招风,但他们想到H国来撒野,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夜既白说这话的时候,即使在昏暗的晨光中,白素也感觉到了那目光里的狠戾。
“那之前的杀手,是不是骁家派来的。”白素突然小声道。
“很有可能是。”夜既白看了一眼白素,低声道,“之前肖淡抓着的那个杀手已经服毒自杀了,所以你看,骁家的人真的非常地残忍可怕。”
白素瞟了夜既白一眼:“嗯,都没你好。”
夜既白表示非常欣赏白素的理解能力。
白素忽然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如意印记,大拇指轻轻地掠过,不禁觉得好笑。
“这不过就是个胎记罢了。”白素怎么看,也不觉得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除了自己重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异象。
一个胎记,能决定什么呢?
“光脚的才不怕穿鞋的,穿鞋的怕的东西却太多了,什么错都不敢犯,生怕万劫不复。”夜既白道。
“是吗?”白素听着有道理,可总觉得眼前还是有一层雾,没有完全拉开。
而且昨晚,那个姓骁的明明有机会带走自己,但是却并没有。
这些,又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