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这么一说，巧儿也吓了一跳。
“不会吧……”想着这是被夜老太太发现了，以前还真说不准，于是着急地问，“那怎么办？”
“下楼问问去。”白素说着随便换了件衣服便下了楼。
楼下的气氛并没有多少缓解。
“妈，当初我怀既白的时候，您不也是在我的汤里面加中药吗？为什么我儿媳怀孕了我就不可以呢？”吕明月一脸委屈地问。
白素听了腿都软了，吕明月不会以前真的也给自己吃了什么偏方吧？
“你……”夜老太太明显也气得不轻，指着吕明月道，“你先说说，你以前都给她吃什么了？”
“我不没来得及呢，这才打算给她吃一次，就被您发现了。”吕明月不满地回道。
“真是老天保佑。”夜既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而白素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老天爷果然没有继续坑我。
“你说我以前也给你吃了，你说说看，我有没有像你这么糊涂？我给你吃的都是通过中医细细询问过的，你呢？你是问你娘家的那些人，他们是什么人啊，一辈子和猪肉羊肉打交道，他们懂得什么？”夜老太太越说越生气。
“妈，那是劳动人民的智慧，您还别不信，我们家亲戚但凡吃了这个方子的都生了儿子。”吕明月一脸热切地说。
生儿子？真可笑，你家有万里江山要继承吗？
想想，夜家要继承的还真的也不少了，不过那，又，怎，样？
“妈，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白素站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吕明月，然后才和巧儿一起下了楼。
“对于你来说一样的？”吕明月不可思议地看着白素，“你知不知道一个儿子有多重要？”
“女儿就不重要了吗？”夜老太太看着吕明月，“你们家因为生了你这么个女儿，全家人都跟着过上了好日子，你不比你那些哥哥弟弟们强？”
“我……”吕明月顿时无语，但片刻又回过神来了，“妈，我们家怎么能跟夜家比呢？”
“夜家？如果夜家容不下我的女儿，我就自己养好了。”白素翻了个白眼。
“你生的孩子是夜家的。”吕明月没好气地看着夜既白。
“和我没关系吗？”白素抬头看着吕明月。
“你只不过是孩子妈妈，仅此而已！”吕明月态度异常地强硬。
“知道了。”白素点点头，吕明月这才算满意，可却又听到白素道，“我会将您的这句话告诉既白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吕明月瞪着白素。
“这话不是您自己说过的吗？难道这话只适用于我一个人？”白素一脸不解地看着吕明月。
“你……你简直是太过份了，我就没见过哪家的儿媳是这么跟婆婆说话的。”吕明月指着白素厉声道，“你别以为你怀孕了，就可以对我呼三喝四的，我还是你婆婆。”
如果白素生了个女儿，那对吕明月来说，也不是什么好消息，那她何必对她那么好。
“你刚刚不也是这么跟我说话的吗？”正在喝茶的夜老太太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好，你们……你们都针对我是吧？这个家……这个家还是我儿子的。”吕明月说着眼圈就红了，然后扭头回了房间。
看着吕明月的背影，夜老太太叹了口气道：“她也是个可怜人。”
白素却忍不住问：“祖母，妈……是怎么嫁给爸的？”
真的是难以想像，吕明月这样的人是怎么可能嫁给夜家的长子的。
“唉，都是冤孽啊。”夜老太太一声长叹，“都怪我！”
白素不解地看着夜老太太，不过夜老太太也没打算瞒着她，牵着她的手来到了起居室，说起了那些过往。
“你公公当年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我觉得那个女孩子性子太柔弱，不是能当夜家大少奶奶的人，于是很是反对。”夜老太太眸色痛苦，似乎回到了过去的那段岁月。
白素以前不理解，现在却知道为什么夜老太太会有这样的担心。
“你公公刚开始的时候是绝食，后来又和那个女孩子私奔，三年后，女孩受不了这份儿折磨离开了他。他将这件事的错都怪到我头上，说如果不是我的话，他和那女孩顺顺利利地结了婚，那女孩也不至于受不了离开他……”说到这里，夜老太太用手撑着头，闭上了眼睛。
白素不禁轻抚着夜老太太的后背，不管她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白素总不能看到一个老年人在自己面前这么脆弱而无动于衷。
“我没事。”夜老太太摆了摆手，继续道，“为了跟我作对，他就娶了你现在的婆婆，他带她回家的时候，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夜老太太又很是沉默了一阵子，尔后才抬起头道：“后来他后悔了，再一次离家出走，而你婆婆已经怀上了既白，她天天念着你公公，根本就不顾及自己怀了孕，后来既白出生了，她也没有心情去管他，所以既白这孩子，是我带大的。”
原来是这样，白素终于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因由了。
“所以你放心了吗？”夜老太太看着白素。
“放心……什么？”白素不禁有些心虚。
“我过来就是怕你婆婆又做错事，我得看着她，你不要以为我是针对你的。”夜老太太拍了拍白素的手背。
夜老太太的这句话，白素倒是相信的，毕竟夜既白和她的感情不一般。
虽然夜既白看上去那么冷冰冰的，但心里对夜老太太还是有感情的，否则昨晚他也不会轻易同意夜老太太住进来。
只是白素仍然不相信夜老太太过来，真的只是为了看住吕明月。
就算夜老太太是，夜老爷子也未必，男人有的时候固执于某一件事情的时候，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而夜家的执念已经是若干代人了……想到这里，白素不禁一愣，夜家是如此，骁家又何尝不是呢？
所以，骁家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