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苏北鸢带回到了莲花苑,确定她没有事之后才转身离去。
在他临走之前,苏北鸢还特别询问对方究竟是谁。
男人似乎有些伤心了,因为苏北鸢把他忘记而伤心。
苏北鸢回到了后院儿后。
依然还想着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见阿红在那边忙着熬药,便将阿红叫了过来,婉转的问她:“府里有没有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是长得很帅的男人。”
阿红歪着头想了想忽然问道:“您是在说石涧吗。”
苏北鸢愣怔一下:“石涧是谁?”
阿红想了想说道:
“二小姐,以前您跟他可是玩的很好的,经常一起出入,你们也算是从小一块长大了,不同的是他是将军的朋友帮忙委托照顾的,在我们将军府里已经待了将近六年。”
“原本二小姐和他玩的很开心,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二小姐居然不想理睬他了,奴婢也很好奇,曾经问过二小姐,可二小姐却死活不肯说。”
“如果说有谁跟您没有血缘关系,但又长得很帅的就一定是他了。”
苏北鸢听到这里急忙将那个人穿的衣服颜色和大概的容貌形容了一下,阿红连连点头:“对呀,就是他呀,他算是我们府里的表少爷吧,我们都管他叫表少爷的,只不过前段时间他随着师傅去学艺了,算算应该这几天就会回来的。”
阿红的话说完,苏北鸢无奈的摆了摆手,一个跟她在一起玩六七年的人,她居然硬是给忘记了,这要怎么解释呀。
幸好阿红是个比较单纯的孩子,完全没有想太多。
苏北鸢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眉心,转身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或许是因为白天发生的事太多,苏北鸢也有些疲倦,再加上劳心劳力的想着案件的事,所以回到房间后几乎很快便沉睡了过去,以至于房间里多了一个人都未曾发现。
等到她发现的时候,就听见房间里乒乒乓乓的声音,她的睡眠向来很浅,就算是怎么劳累,若是声音过大也一样会惊醒。
当她睁开眼睛,便瞧见屋子里一片狼藉,有一个人摔倒在地,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身上似乎受了伤。
不远处掉落着一把长剑。
而在他的对面站着一人,那人手里同样拿着一把长剑,剑尖指着他,但是那个人的容貌和身材她却是熟悉的,正是跟在闲王身边的那个武功高强的护卫战一。
看到战一,苏北鸢就什么都明白了,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从床上爬起来,走过来,然后问道:
“是想来杀我的吗?”
战一点了点头:“看样子应该是大夫人的人,但是他什么都不肯说。”
苏北鸢看向了那人,那人抿着唇一个字都不说,苏北鸢却勾着唇角冷哼了一声:
“不说没有关系,我会有办法让你说的。”
说着她便对战一勾了勾手指,战一疑惑的将脑袋凑了过去。
苏北鸢就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
战一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狐疑的问道:
“这样真的可以吗。”
苏北鸢点了点头:“放心好了,你先把他带走,我把药调配好之后就给你送过去,明天吧,保准他什么都会说了,不需要对他用刑哦,我可最是见不得血丝呼啦的场面呢。”
苏北鸢说完之后战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说你连人都能给切开了亮着,还说怕鲜血淋漓的场景,说出去谁信呢?
就这样,战一将杀手带走了,屋子恢复了一片宁静。
在临走之前,战一说道:“您尽管放心休息,王爷有吩咐,有人会在外面守护着您的。”
有了战一的这句话,苏北鸢终于安心了。
她对着站一点点头,然后挥手告别。
这一晚苏北鸢睡得特别安稳。第二天清晨,苏北鸢早早便上了药房,买了一些药之后,大包小包的拎着上了王爷的府里。
她来的时候闲王刚刚吃过了早餐,见她拎着大包小包的药,禁不住狐疑的问道:
“昨晚战一回来说你有办法调配出能够让人说真话的药,你真的能做到吗?”
苏北鸢点点头:“当然可以,但是这药对你来说是没有效果的。”
闲王有些疑惑:“为什么对我没有效果?”
苏北鸢笑了笑说道:“对于那些意志力很坚强的人来说,这些药是没有效果的,王爷您的意志力相当坚强,所以我才说对您是没有效果的。”
“即便是战一可能效果也不是太好,只有那些普通的百姓和普通的武林高手才行。”
苏北鸢的话让闲王多了一些疑惑。
但是也充满了好奇,于是便站在苏北鸢的旁边,看着她调配药物,然后将昨天抓的那个杀手带了上来。
药物吃下去后,那人起初还是蛮狐疑的,可慢慢的就眼睛迷离了起来,好像看见了什么幻觉。
好半天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但是瞳孔已经完全扩散,甚至看不到一丝的瞳仁,苏北鸢见状,走到他的面前冷冷的问道:
“现在你来告诉我,究竟是谁让你去杀将军府的二小姐。”
那人听完后,似乎有一丝的挣扎,但很快便坦白说道:
“是我家主子,也就是将军府的大夫人。”
苏北鸢闻言冷哼了一声:“我就想不明白,我到底是怎么挡了她的路,势必一定要杀了我们姐弟,现在我弟弟已经死了,她又要杀了我,我马上就要嫁给闲王你了,对她来说几乎是没有什么阻碍力的,她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这一点不但苏北鸢想不明白,即便是闲王也是一头雾水。
当他看到战一把黑衣杀手带回来的时候,就猜到了这人是大夫人手下的人。
因为按照往年的情形,他的未婚妻肯定会被杀死,但通常动手的人都是他自己。
是他不想那些女人嫁到他府里去,才会寻找各种办法,让那个女人死去。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动手,却有人捷足先登了。
这就让他不得不恼火,他的人他可以随便杀,可却不会允许别人来动他的人,闲王就是这么一个护短又不可理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