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来他听说,先皇似乎很喜欢楚末凛,还有人说,很有可能楚末凛的父亲并不是皇上,而是先皇。
要是这样的话,先皇死的时候要是留下了诏书,将来这皇位是谁的还很难说。
皇上当年就是出于这样的想法,才会处处打压楚末凛。
哪怕楚末凛带着大军在边境浴血奋战,他也派人去追杀,一路上杀死了不少的人。
其最终目的就是想要将楚末凛扼杀在摇篮里,因为他不会忘记皇上留下的那个圣旨,在皇位面前即便是亲儿子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闲王的话说完,皇上脸色白了一下,然后扭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并不多。
不过还是冷冷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好的很,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之间也就没有什么可好说的了。”
这一战,几乎所有的人都下了场。整个皇宫里甚至血流成河,楚末凛终于拿到了皇位。
但是他没有把皇上杀掉,而是将其囚禁在了皇宫深处,并且册封其为太上皇,自己登了基。
就这样,楚末凛成了皇上。苏北鸢因为是闲王的正妻,所以也被册封为了皇后。
做了皇后的日子并不好过,每天各种繁文缛节和规矩,搞的苏北鸢痛苦不以。
她真的很想再回到普通百姓的日子,只要能够去验验尸破破案,逍遥自在该有多好。
但是此刻的身份和地位已经完全不同,自然是没有办法再重新回到原本的世界。
更何况,闲王对她虽然很敬重,可彼此之间的感情却不是很深。
闲王登机后没有多久,朝臣们便提出了要给闲王扩充后宫的要求,毕竟后宫里面的人是否充盈关系到皇室血脉能不能继续绵延下去,皇上也需要很多妃子来给他开支散叶。
不可能只有苏北鸢这么一个妃子才对。
对于这种事,苏北鸢自然是不愿意的,哪怕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与她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很深,可她也不希望自己的男人与别人一起分享。
问题是那个男人是皇上,她又能如何?
苏北鸢很生气,连续几天都不愿意见闲王,闲王起初沉默不语,对于朝臣提出的要求也是不放在心上。
如今见苏北鸢似乎有些吃醋恼恨起来,闲王反倒来了性子,同意大臣们开始往自己的后宫里塞人。
随后经过一番选举之后,闲王挑选了两个人入宫,一个丞相之女,另外一位刑部侍郎的女儿。
这两个人算是当今朝廷里两大对立派的人了。
苏北鸢看了这两个人选便知道,皇上是想要利用这个机会平衡两边的势力,尽管她早就知道,后宫里的女人大多数都是因为权力和利益才进宫的。
可心里终究还是不平衡。
因为闲王谋夺了皇位,苏将军那位大夫人自然也没有落了好,几乎是刚刚要离开将军府,就被闲王的人抓了起来。
老太君因为抢救的及时,保住了性命。
后来审问对方果然是敌国来的细作。老太君知道此事后吓得不轻,差点又一口气没上来气死了。
好在苏北鸢一直在身边,算是捡回来一条命。
“老太君放心。大夫人应该不是原本的大夫人了。若是我没猜错,这位很可能是易容来的。看看皇上怎么说吧。”苏北鸢安抚道。
老太君听了苏北鸢的话,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皇上把人带走,苏北鸢不知道他把人带到了哪里去,更加不知道审问之后的结果如何。
皇上之后没有再提此事,也没有牵连怪罪将军府。
苏兰婷听说自己的母亲是个冒牌的,真的娘亲早就不知道去向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惶恐,总之不敢再出门,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让苏北鸢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过了三个月之后,也就是两个贵妃入宫之后,她居然再一次见到了那位郡主,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那位郡主居然是作为使者而来的。
原来她并不是什么郡主,而是敌国的三公主。
这位三公主易容来到这个国家,因为阴差阳错的遇到了被山贼劫掠的大夫人,于是便将大夫人救了下来,后来心中闪过灵光,将大夫人留在了自己的身边,而她则易容成大夫人的样子回到了将军身边。
这一切发生不过是在五年前,只不过府里的人并不知晓此事。
而真正的大夫人则被这位三公主给关了起来,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夫人下落不明。
大夫人之前担心自己的女儿会遭到迫害,所以要求三公主发誓,将大小姐当做亲生女儿一般的对待。
这也是为什么当时皇上要赐婚给将军府的大小姐,但是却被这位郡主拼死拼活拦下的原因。
有誓言在,她不敢真的让那位大小姐一脚踏入了火坑,不然的话她若应了誓言,这一辈子都会很凄惨。
为什么三公主能离开皇上的手掌心,苏北鸢不想知道,不外乎是利益两个字。
作为皇上来说,或许最重要的是权势,是平衡和利益。
可苏北鸢不是。
她永远也忘不了母亲是怎么死的,尽管那个柳姨娘不是她的亲娘。
可穿越过来的那几天,她能感觉到柳姨娘眸子里的关切与温暖。
弟弟和母亲的死,她不能不管。
就冲着这一点,她就不会放过了三公主。
三公主这一次是代表了自己国家来的。朝堂上的事情,苏北鸢不会过问的。
但是三公主下榻的地方,她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就在三公主作为使者出现的第三天晚上,苏北鸢亲自带人去了驿馆。
“皇后娘娘来此,不知道皇上可知否。”真正的三公主看上去比那位大夫人要美很多,起码看着挺养眼的。
苏北鸢闻言勾唇一笑:“无所谓知否,本宫不过是有些事不了解,所以来询问三公主而已。”
“怎么,三公主怕了?”
三公主冷哼:“笑话,本公主怕什么,之前你没有出嫁的时候,不过是将军府里的二小姐,那时候我是你的嫡母,你能奈我何。”
“如今,你是皇后了,可我是敌国的使者,你同样不敢奈我何。”
三公主这话说得,及其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