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百里江山对这个亲妹子已经彻底的无语了,他甚至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责备她,原本看是很聪明的女孩,怎么到现在就变成了如此模样。
百里江山甚至开始有些厌烦起来。即便是因为自己心爱的男人,也不至于卑微到了如此的程度。
三公主似乎看出了兄长的厌烦与无奈,心里悲凉到了极点。
但同时也更加怨恨起苏北鸢,因为如果不是苏北鸢所说的那些话,百里江山根本不会知道她会有如此不堪的一面。
不能不说,若是老天爷想要让一个女人毁掉,那么首先就要让她因为嫉妒而整个的疯掉。
就是因为嫉妒逼疯了她,也让她失去了所有的优雅和风度,原本连内心深处的那一点点善良也随之洇灭。
现在的三公主变得更加丑恶,阴险毒辣。
苏北鸢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提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了药方。
三公主见状微微松了口气。
当苏北鸢说到虎狼之药的时候,其实三公主还是很担忧的,因为她很清楚,那一天她和别的侍卫发生了关系,再加上她吃下了很容易怀有子嗣的药物。
若是换成了普通的女子,那一晚之后一定会怀有身孕。
可这几个月来她一直都很痛苦难受,感觉不太像是怀孕的样子。
所以心里也是忐忑不宁的。
刚才苏北鸢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担心苏北鸢在后面直接跟上一句她怀了身孕,若是那样便等于将她打入了万劫不复之境。
幸好苏北鸢并没有说出这样的话,三公主在怨恨之余心底微微放松了一些,心想只要对方抓不到任何把柄,她便死不承认,至于那个侍卫也早就已经被她处理掉。
死无对证的情况下,别人又能将她如何。
三公主哪里知道,她没有怀孕,并不是因为那一天晚上的侍卫不行,也不是她的药有问题,而是在那之前,苏北鸢便已经给她下了无法怀有子嗣的药物。
因此就算她怎么努力折腾都是没用的,若是在三个月之内,三公主停止服食那种药物,再调养个一年两年没准会怀上。
只是,这一次不同,她连续吃了三个月,现在又大病了一场,身体的抵抗能力处于最低的状态,如今的她就算是再怎么调养,今后都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因此苏北鸢自然不会从她的身上诊断出怀孕的脉象。
这一点苏北鸢心里很清楚,却不会说出来。
她留下的药方是给她调理身体的,不得不说,苏北鸢的神医之名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一副药下去,三公主明显精神好了不少,甚至可以下床走动了。
百里江山一直都留在三公主的身边,一直看到妹妹的情况有所好转,才微微松了口气。
心里想着他和父皇的这些钱终究是没有白花。
百里江山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妹妹现在已经有所好转,都是苏北鸢的功劳,苏北鸢尽管和他有了和解的协议。
但是百里江山也知道人家不再恨妹妹是一回事,愿意给妹妹看病又是一回事。
出于感激百里江山决定宴请苏北鸢,为了不让楚末凛有任何不愉快的感觉,百里江山特别楚末凛报备了此事。
楚末凛点了点头说道:
“你是为了你的妹妹着想,这一点朕很清楚,既然这样,朕不会阻拦你宴请朕的皇后,只要她愿意去,朕没有第二句话。”
百里江山说:“本宫不光想要请皇后陛下,同时也想请皇上,若是可以的话,希望皇上和皇后能够一同起来。”
百里江山只是希望能够给妹妹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
楚末凛明白他的意思,做兄长的总是会有一些担忧妹子,他这么做也只是希望自己走了之后,皇上和皇后能够看到他的面子上对三公主多加照顾,起码少一些怨恨和挑剔。
至于镇远候那边,夫妻之间的事情便不是他们这些外人能够说得清楚的,也是百里江山所无法插手的。
最终楚末凛并没有答应去参加宴会,因为皇宫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但是楚末凛却派人护送着苏北鸢到了百里江山所宴请的地方。
百里江山也是一个很浪漫的人,选在了城外的一座桃花林里,这是他之前便已经看好的地方,当他第一次到达这座城市的时候,便看中了这片桃花林。
总想着若是在这桃花林中和自己喜欢的女人漫步,是多么优美的一个场景。
遗憾的是,他没有办法和自己喜欢的人在桃花林里散步,最终却请了苏北鸢。
苏北鸢穿着一套普通的衣服,看上去就如普通百姓家的女孩一样从皇宫里出来,身边只带了一个宫女。
当她到桃花林的时候,百里江山已经等待许久,他亲自备下了水酒请苏北鸢吃饭。
两人相对而坐,彼此闲谈着,所谈之事也不过是关于三公主和两国的一些风俗。
在饭菜快要吃完,宴会要结束的时候,百里江山对苏北鸢一弓到底。
“太子这是做什么?”苏北鸢不解的问道。
百里江山说道:
“我的妹妹我很清楚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年轻的时候她只是嚣张跋扈了一些,毕竟是仗着我和父王的宠爱。”
“现在她已经不只是嚣张跋扈一点,整个人也变了很多,我这个做兄长的固然有责任,但我的妹妹好歹也是我国的三公主,就算是怎样的嚣张和跋扈也不为过分。”
“只是出嫁了后,再没有人像以前那样的惯着她。本宫知道,即便是本宫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让皇后您同意冰释前嫌,可皇后的心理终究是不愉快的。”
“本宫只希望皇后您能够高抬贵手,放舍妹一条生路。”
“若是我妹妹在做了什么天怒人怨让人恶心的事,皇后再出手惩治,本太子绝对不会有一句怨言。”
“本太子说情只是希望皇后您能给她一次生还的机会。”
百里江山的这些话可以说是特别谦恭有礼了,几乎将自己的态度放到了最低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