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情沉思了许久,终究是没有进去,只是站在外面痴痴的看着沉睡中的女人,这时候他才明白当初熙木龙辰深爱洛璃,又求而不得的时候是怎样的痛苦和无奈。
当初他还曾经为此取笑过熙木龙辰,但现在他甚至还不如熙木龙辰。
站了许久发现床上的影莲似乎有醒来的痕迹,风无情急忙闪身离去。
当他从御风堂出来的时候,不远处的黑暗中走出一道身影,风无情看到那身影时惊愕不已。
他停住脚步垂着头走向了那个人,在他面前站定之后,却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
良久熙木龙辰低叹了一声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在装醉。原本酒量那么好,怎么可能今天喝那么点就醉了呢?”
“现在你看到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满足了。”
风无情咬着唇点了点头。
“是不是心里很难受?知道这叫什么吗?好奇心害死猫呀。”熙木龙辰冷冷的哼道。
风无情的身体晃了晃,羞愧的垂下头不吭声了。
熙木龙辰似乎还很不高兴,忍不住的数落他道:“你呀你呀,你也不想一想,如果真的是什么不应该的事,我会瞒着你吗?既然瞒着你必然是为了你好,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痛苦又难以抉择了。”
风无情又点了点头。
熙木龙辰叹息:“事情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不告诉你也只是希望能有转圜的余地,至少还有洛璃在,等到孩子出生后,洛璃会想办法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两全的解决办法。”
“最重要的是,或许两个孩子会分开继承两个族人之间的异能,这样你就不用担忧了。”
风无情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他蔫蔫的迈步要离开,熙木龙辰又叫住了他,语气冰冷的说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在孩子没有出世之前,你绝对不允许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风无情猛然抬头看向了熙木龙辰,见熙木龙辰所说的是很严肃认真的,他于是又再次点了点头。
老实说这时候的他也的的确确是很懵逼的,所以熙木龙辰说什么他都会答应下来,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脑子里一团乱。
风无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风云阁的,但是短时间之内他真的不想再到御风堂去,更加不想见到影莲。
因为他真的很怕自己会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来。
在风无情离开后,影莲也缓缓从床上睁开了眼睛,其实风无情接近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她多么希望风无情能够进来和她说说话。
但让她失望的是,她等了这么久,风无情都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只是站在窗户外面看着她。
在这一刻,影莲的心犹如冰封一般。
洛璃已经准备好于三天后离开,手下的人也开始收拾行囊,尽管是通过阵法回去,但是有一部分人还是要将西摩国所用的大部分物品带回的。
这里有很多都是洛璃在这边配置的药材,对于邪医谷的人来说,这些药材还有一定的作用。
御风堂作为邪医谷的一个分支,在西摩国可是收刮了不少的药材。
要知道12部族可以培育出很多其他国家都无法种出的药材,所以这里对于邪医谷的人来说也算是一处宝地了。
还有就是药王谷里面的药也可以随意的采摘,叶无忧已经不在了,药王谷彻底变成了洛璃的私有财产。
因为药王谷需要人打理,所以洛璃便将莫问安排到了这儿,守墓人全部都归了圣城那边管辖。
但莫问是属于洛璃这一边的。
完全没有必要陪着守墓人一起归于圣教,因此洛璃便将他派到了药王谷去管理。
有莫问在,洛璃想要在药王谷采药也是很轻松的,但是之前因为药王谷出事,那些药农大多数都已经死的死,不见的不见。
现在的药王谷几乎没有什么人可以使用。
再加上药王谷的特别作用,又不能和外界有所相连。
这就变成了一个难题,最后洛璃说:“不如从邪医谷调配一些人过来,到了一定的时间后再将人调回去,互相轮换着来。”
莫问答应了,但这也需要一些时间。
所以为了防止那些名贵的药材因为无人打理而荒废掉,洛璃所幸便命人将这些药材能采摘的全部采摘下来,这样就造成了她想要回去时,需要装的马车最起码有七八辆那么多。
甚至还要更多。
这样大的响动在民间自然不可能隐瞒下来。
药王谷外面的马车堆了有七八辆,不时的有人从药王谷里出来,将药材放在马车上,然后包装好之后将马车赶走。
这些马车是不可能走阵法的,只能沿途一路走回去。
当然也会有邪医谷的人沿途护送和押送的。
这样一来,太子熙木龙辰和太子妃即将离开西摩国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西摩国的大街小巷。
众人都忍不住在纷纷议论着,若是太子走了,那么西摩王是不是也快要下台了。
最终坐在那张椅子上的人,是不是会换成12部族的人。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洛璃却因为一件特殊的事没能离开。
就在她准备要离开的前一天。
12部族里有三家部族的族长忽然被暗杀。
而在案发现场,却发现了一个属于邪医谷的令牌。
那三个部族族人看到令牌后,便气势汹汹的到王宫里去找洛璃。
洛璃那个时候已经在安排着离开的事,并且准备一些药材要给影莲在半路上用的。
这时从外面有人汇报说三大部族的人在外面求见。
而且气势汹汹的样子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洛璃有些惊讶,她从来不会和12部族的人接触,若说要接触,就只有影莲和花琦两个人而已。
为什么会有部族的人来找她。
洛璃疑惑了一下,还是出去迎接。
当她看到外面的人时,便觉得今天可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果然,那些人看到她之后便将令牌拿得出来,要求她给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