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良弼对于这个提议有些不大赞同,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看看,这句话对于地球上的人来说是很熟悉不过的。
几乎任何一个真诚的情侣说出这样的话来,大多都会被认可的。对方也可以感觉到彼此的一些诚意。
但是对于这个年代来说,这句话就多少有了一些轻浮。
如果不是说话的不是洛璃,而是换成另外一个人,戴良弼都会将之驱逐出去。
洛璃看到戴良弼的脸色有些难看。还有些没想明白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
跟在洛璃旁边的魅影看出了端倪,急忙扯着洛璃一边说话。
将自己的猜测悄悄跟洛璃说了后,洛璃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戴良弼,然后说道:
“真的很抱歉,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因为我家乡都会有这样的说法,之前,忘记了这里是熙木皇朝,真的很对不住。”
洛璃急忙抱拳施礼,洛璃的身份是亡国的公主,在场的人其实都知道。
即便戴良弼也晓得,所以在洛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戴良弼也没有想得太多,很坦然的接受了这个理由。
“娘娘的心意,臣明白了,不过究竟是否同意还是要看我女儿的,只是臣不明白,既然北大人并不厌恶我女儿,为什么不愿意和她成亲。”
洛璃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北向明还不相信墨香吧。
见洛璃沉默答不出来,戴良弼似乎还有些咄咄逼人。
“臣想不明白,我女儿究竟哪里不好,是嫌弃她曾经做过乞丐,没有什么文化吗?”
戴良弼又问,他的话直白咄咄逼人,越问越是难听。
洛璃有些招架不住,戴良弼见洛璃不回答,于是眉宇之中鄙夷的神色更浓,最后冷哼了一声说道:
“看来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原因,应该是北大人看不上吾家小女吧,既然这样。我们戴家也就不高攀了。”
戴良弼说完抱拳就要离开。
洛璃见状急忙高喊道:“不是那个样子,其实还是因为你女儿,当时的事情并没有完完全全的调查清楚。”
“如果今天戴大人来提亲的是您的另外一个女儿,因为经常在您身边知根知底,北大人就不会反对。”
“可您提亲的是墨香,墨香在您的身边才呆了几天而已,您对她也不是很了解,再加上上一次的事情,让北向明的心里始终有些隔阂。”
“在这件事没有查清楚之前,北向明不敢作出决定。”
戴良弼闻言停住了脚步,扭回头看向洛璃。
“大人,你也不能怪北向明,若是你换到这样的情况会作何感想,当那个女人接近的时候,你吃了她做的一顿饭,然后便陷入了昏迷中,并且中了毒。”
“尽管她后面回来了,但依然没有办法把自己的冤屈洗刷干净,至今为止不知道是谁下了毒,我们所有人都相信她,北向明也是相信她的,但是若是单纯仅仅因为这样的交集,便要娶她,而且还冒着对方有可能是骗子的风险,又有谁会愿意。”
戴良弼闻言脸色阴沉的难看。
但他也知道洛璃所说的是事实,若是换成他自己,异地而处,他也会很生气,甚至会犹豫的。
问题是那个是他的女儿啊,他是那样的相信,可不管怎么说戴良弼还是替自己的女儿感觉到委屈不值得。
戴良弼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便等水落石出的时候,再来谈小女的婚事吧。”
戴良弼说完扭头走了,走的时候显然是带着怒气的。
洛璃忍不住拧了拧眉心,心里郁闷的不行,究竟是谁下毒的,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问题是,北向明的衣食住行。向来都是很小心的,更何况小童与他同吃同住。
为什么小童没有事,北向明就有了事。
这一点换成了是谁,都要好好的琢磨琢磨。
显然有人是针对北向明的,而北向明吃的小童没有吃的东西,也就是那天晚上墨香做的那一桌子饭菜了。
所以他们才会这样担忧害怕吧。
洛璃拧了拧眉心,一筹莫展,在自己的寝宫里来回来去的走着。
因为眼看着就要生了,所以没事儿多走动走动,究竟还是有好处的。
洛璃走了几圈儿后,静玄从外面走了回来。
“我们邪医谷的人也调查了一些,有些人已经在接触邪医谷的人。”
“是那个虚无教吗?”洛璃疑惑的问道。
“是,那人希望邪医谷的人能够加入到他们的虚无教去,这个教派的确是来自于赵国,但是里面有些事情恐怕娘娘还不知道。”
静玄说完洛璃疑惑的看过来:
“怎么,难不成虚无派的人还要暗中收买我们邪医谷不成。”
静玄闻言点头:“是这样没错,所以我也觉得很奇怪。”
“不知道这些家伙究竟是怎么想的。”
居然认为我们邪医谷可以成为他们教派中的御用医生。”
“还说只要邪医谷的人答应下来,从今以后在虚无派里就可以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不管是金钱美女,男人还是权势。”
洛璃忍不住笑了:“他们不知道邪医谷是我的吗?”
静玄点头:“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接触的,他们说与其受到您的压迫还不如绝地反抗,这样也许他们也有能成为皇的一天。”
“虚无教的人就是这样说服我们邪医谷人的?”洛璃听完这话忍不住笑了。
她觉得这是她听到今年最有趣的笑话了,居然跑到邪医谷来撬行。
“那么我们邪医谷的人是怎么回答的?”
洛璃问道。
静玄说:“其他人的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此事的那个人把虚无教的人给打跑了,还打断了他的一条腿。”
洛璃有些意外,难道她们邪医谷的人都是这样暴力的吗?
平白无故就打折了人家的腿,实在是有些过分。
于是洛璃说道:“我们邪医谷的人向来是温柔善良的,居然因为人家的一句话就给打断了一条腿,实在是有些过分了一些。”
“你回去告诉我们的人:他这样做有些过分,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