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国王冷哼了一声。
“本王从来不会被任何人所左右威胁。这女人不过是一个小小仵作而已,又不是邪医谷的人没资格替彼岸做决定。”
“至于彼岸,她好歹也是本王的儿媳妇。本王的话,她焉敢不听。”
国师听了这话气得牙疼:“陛下,不要忘记了,彼岸可不是一般的儿媳妇,若是您用这层身份来要挟,估计她不杀了我们就不错了。”
国王闻言大怒:
“胡扯,只要她还是熙木龙辰的女人,就要听本王的话,否则本王不介意让自己的儿子休了她。”
国师郁闷的够呛原本不想怼他的,此刻却还是忍不住冷冷的回了一句:
“陛下也不要忘记了,您刚刚把你自己的儿子给气走了,若不是您非要让他去药王谷里拿药,他也就不会遭到堵截摔落悬崖,估摸着彼岸现在正在憋着劲的找您报仇呢。”
国师的这句话终于让国王沉默了,尽管他脸上还有诸多的不甘,国师见状上前低声说道:
“阿璃那丫头好歹也是有些本事的,若没有这样的事,断然不会乱说,不如让她负责调查,若是能调查出结果,岂不是更好。能够无声无息的在陛下身边杀死了您的爱妃,想必想要做些别的事情,也无人可以阻拦。”
“这样的事,这样的人我们必须要找出来。”国师最后这句话还是触动了国王的心事,他无奈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既然如此,便让她来破案吧,若是她无法破案,本王便拿她的人头问罪。”
国王说完甩袖而去,只剩下身后一脸无奈的国师。
洛璃此刻还是感觉很梦幻的,前一刻那位国王还喊打喊杀的,怎么这会儿就忽然之间轻描淡写的走了。
等到他离开之后,国师走过来站在了洛璃的面前叹息了一声说道:“陛下说了,要让你负责这个案子的侦破,限定你七天之内破案,若是你能够找到凶手并且带到陛下的面前,陛下便既往不咎。”
“如若不然,他就要砍了你的人头来问罪。”
国师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瞟了洛璃一眼说道:
“我们的这位国王陛下可是说到做到的,就算要杀了自己的亲儿子,只要他说,也一定会做得到。”
洛璃有些惊讶:“听闻西摩国的国主是一个睿智的明君,为何今日见了之后感觉大有不同?”
国师轻柔一笑:“有什么不同的?陛下依然是个明君,不过心爱之人死去,所以脾气略微暴躁了一些而已,相信,放眼整个大陆,任何一个国家的君主即便是无缘无故的杀了一个人,也不会有人过问的。”国师说完转身离去。
洛璃站在远处,全身一阵的冰冷。
这便是上位者的游戏吧,如此的草菅人命,而众多的百姓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国师离去后有人出现在洛璃的面前:“阿璃姑娘,国师派奴婢来照顾您,这几天若是姑娘有什么不明白和需要帮忙的尽管找奴婢。奴婢先带着您去休息的地方。”
洛璃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穿着翠绿宫装的宫女站在身边,低眉顺眼一副很恭敬的模样。
她说完之后又指了指一个方向,示意洛璃跟着她去。
洛璃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她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宫女究竟是从何而来,想要做些什么。
宫女见她停立在那里没有要移动的意思,拧了拧眉头之后,凑过来低声在她耳边低语道:
“主母大人放心,奴婢乃是太子手下之人。”
听到主母这个称呼,洛璃相信了七八分。
“是谁派你来的?”洛璃疑惑的问。
“是殿下。殿下说,您一个人在皇宫里不安全,所以派奴婢来接应的,主母,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洛璃默了默,点头。
于是跟在了那个宫女的身后,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燕霞殿,这是国师给洛璃安排的住处。
“主母在上,奴才给您见礼。”当那个宫女跟着洛璃身后进入的时候,宫殿的门关闭,宫女单膝跪倒给洛璃请安。
“奴才,你是白焱。”之前他说话是压着嗓子,模仿宫女的声音。
可如今他恢复了正常的嗓音,洛璃一下子便听出来这是白焱的声音。
“正是奴才。”白焱连连点头。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说,你受伤了。”洛璃疑惑的问。
白焱急忙回答:“主母有所不知,奴才的伤都是太子殿下伪装的。目的就是要迷惑敌人。”
洛璃眸光动了动:“这样啊,那你家太子现在在何处。”
白焱急忙抱拳回答:“我家主子已经躲了起来,这些不过是主子和国王暗中布置的一个局而已。目的就是要消灭了国师大人的。”
洛璃挑眉,无声的勾了勾唇角:“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国王还要对我喊打喊杀?”
“主母您误会了,陛下是想要借机将您带走保护而已。”
“毕竟若是留在国师的身边,真的是很危险。”
洛璃沉默不语。
“主母,请您相信殿下,相信奴才。也相信国王陛下。”
洛璃勾了勾唇角:“好啊,那你告诉我,我要做什么。啊,忘了问一句,你们为什么要杀了缘贵妃。”
“如果这一切都是计谋,缘贵妃应该也只是你们手中的一个棋子,如今这盘棋才刚刚开始下,尚未到中段,就这样把一个重要的棋子给毁了,是不是有些过分。”
“这个!”白焱有些傻眼。
“主母,奴才不过就是一个奴才而已,这些事奴才一无所知啊,而且,我家主子没有杀缘贵妃。”白焱一脸委屈的道。
“没有杀?缘贵妃在皇宫里,你家主子没杀是谁杀的,国师吗?”洛璃冷冷的问。
白焱一阵沉默。
洛璃接着道:“再说了,缘贵妃若是死了,想必那个孩子也活不了多久的,若不是你们杀的,还会有谁。”
白焱闻言大惊:“主母,您这话是何意。”
洛璃轻笑:“就是字面的意思啊,其实,缘贵妃生下来的那个孩子早就死了,不过是靠着一些非常手段维持着生命而已。”
“如今,缘贵妃也死了,那孩子所有的生命之源都被断了干净,还怎么可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