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郁闷的不行,偷眼看了看傲娇的某太子的侧脸,忍不住的低叹了一声。
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
“那个,谢谢您,我的太子殿下,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么?”
洛璃尽量放软了语气,
熙木龙辰的神色缓和了不少,却还是不理睬,其实他是在懊恼自己,为啥方才洛璃掉下来的刹那,他会那么害怕,害怕的手都发抖了。
不过是几米高,又不会摔死,干嘛那么在意这个小子啊。
洛璃哪里知道他的心思是这么别扭,就以为他是生自己的气了。
见他不说话,她低头反思了一下,貌似人家也不是欠着她的,能在这里找到她肯定也是找了半宿的,她不感恩就算了,还气他,换成了是自己也会不开心的。
何况面前还是如此傲娇的太子。
算了,大丈夫要能折能弯,大丈夫尚且如此呢,何况她这个小女人。
“对不起啦,人家刚才是吓坏了,你别生气吗!我们回家好不好,我肚子饿了。”或许是为了配合这句话,洛璃的肚子跟着咕噜噜的叫起来。
熙木龙辰的身体动了动,低头,便一眼瞧见了洛璃那双水漉漉明亮至极的大眼睛。
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将她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表现了出来。
没来由的,熙木龙辰忽然涌起了一抹罪恶感,似乎饿到了这双眼睛的主人,是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哎!”熙木龙辰叹息了一声,伸手搂住了洛璃的腰肢,飞身离开了丞相府,很快消失在晨光中。
当他们离开了之后,稍微远一点的房顶,闪现出一道白纱笼罩的身影,身后跟着两个红纱飘散的俊美男子。
“主子,就这样放了他们离去吗?”身后一个美男子问。
清歌勾了勾唇角:
“不然能怎么办,杀了明月,谁能集齐那三个钥匙打开神墓。”
身后的美男子不说话了。
“准备一下,我们的计划差不多是时候实行了。”
话落,白纱飘飘中,清歌的身影也消失而去。
……
熙木龙辰带着洛璃回到了县衙。
萧竹和风无情显然也是等了多时。
“你没事,太好了,清歌他们有没有难为你。”萧竹走上来很关切的问。
洛璃摇头:
“没有,我很好,让你们操心了。”
萧竹摇头:
“是我没保护好你,也是我这个县令没用,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来这里抓人。”
萧竹说到这里黯然神伤。
洛璃急忙摇头:
“不,不,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可能永远都保护我的,是我自己没本事而已。”
经过了这件事洛璃深刻的意识到,还是她太弱了,原本以为有了毒药傍身就会没事,却想不到真正的强者出现的时候,她甚至连放毒的机会都没有。
“你不是饿了?我也饿了,去做饭。”
熙木龙辰大爷一般的走进了大厅,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
洛璃气得磨牙:
“我做菜你不是看不上,那你去外面酒楼叫一桌好了。”
她可没有忘记自己辛苦做的饭菜,人家一口没吃的事呢。
熙木龙辰一手托着腮,歪着头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
“不要做的那么麻烦,吃进了肚子里都是一样的,而且你做的太好看了,也不忍心吃啊。”
“啊?”洛璃有点懵圈,心说这句话咋听着这么怪。
“你,你……”
“废什么话,去做饭,随便下碗面条就行了。”
“哦!”洛璃点了点头,迈步往外走,可走到了门口才回过味来,她咋那么听话?
大厅里,见洛璃已经去了厨房,萧竹看向了太子熙木龙辰:
“关于无忧谷叛徒的消息,是真实的吧。”
熙木龙辰依然一手托着腮,另一只手不规则的敲击着自己的膝盖,沉默不语。
一边的风无情狠狠捏了一把冷汗。
“什么时候的事?”熙木龙辰问。
萧竹知道,他是问自己,什么时候背叛了他。
萧竹深吸了一口气:
“从来未曾。”
“哦?”熙木龙辰挑眉,原本随意敲击的手指一下子停了下来,眼神犹如鹰一般狠狠盯着萧竹。
萧竹抱拳:
“属下的母亲是不老林的圣女,后来因为被人追杀而被父亲所救,于是嫁给了父亲。母亲后来因为旧伤复发而死。但是临死将信物留给了属下。”
“按照不老林的规矩,圣女是世代相传的,若是所生为男孩,长子便是圣子。”
“所以,从来不存在什么背叛。”
熙木龙辰倒是很意外,低头想了想。
“不老林的前身到底是什么。”
萧竹低叹:
“是前朝的余孽,所以,我在不老林也被称为国师。”
“那江小怜为什么还要杀了萧冷。”
萧竹苦笑:
“不管什么地方,总会有内乱的,即便是一个被灭了国的残余势力也不列外。他们以为一个乾坤盒在不老林中,所以有人叛乱,想要得到那个乾坤盒。在不老林里没有找到,又找到了我这里,他们以为在萧冷那里,便逼问萧冷,萧冷什么都不知道,便被他们给杀了。”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可是你却没有说。”熙木龙辰冷冷的问。
萧竹摇头:
“不是,母亲留给我令牌,言明了我的身份之后便死了。我一直不肯承认这个身份的,是到了这燕城后才有所接触的,但是我也始终不想牵扯其中,便一直躲着。”
“他们知道我是谁,却和我没有太多的交集,一直到萧冷死了。我怀疑是他们所为,却没有证据。洛璃查案,查到了地下通道,我才知道原来果真是他们。”
熙木龙辰沉默了。
“殿下,属下没有背叛任何人,这令牌是世袭,我摆脱不掉,但是属下也没有出卖您。”
熙木龙辰摆手:
“你为什么要帮助洛璃。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萧竹虽然看似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做,可是熙木龙辰早就看出来他对洛璃的回护之意了。
因此才会有此一问。
萧竹默了默:
“属下不能说,但是可以交代的是,她是母亲的故人委托照应的。所以属下不得不如此。可,属下也只是希望她能平安而已。”
熙木龙辰起身,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朝着外面走:
“从今往后,你萧竹再不是我熙木龙辰的人。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