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远在这片大陆的最南边,渺无人烟的沙漠深处。
圣皇宫里。
身穿明黄太子袍服的俊帅男人缓缓行来,他的身后跟着十几个侍卫,每一个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
一行人很快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门口。
“太子殿下,请止步。我们公主还在闭关中。”
为首之人还要前行,却被几个守卫给拦住了。
“本殿只是要去看看我的妹妹,这样也不行吗?”牧水寒冷冷的问。
“很抱歉,太子殿下,公主闭关之前特别关照的了,不许任何人进入,尤其是殿下您。”
护卫笑眯眯的说道,心里却忍不住的冷哼,心说:我们公主防备的就是你,你还好意思出来说。
“哼,父皇失踪已经三年了,可是妹妹却一直避而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打从五年前你回来至今就在闭关。我都怀疑妹妹你是不是染了什么恶疾,见不得人了。”
“殿下,请慎言!”
“慎言,我和谁慎言?她香香么?笑话,仗着是父皇宠爱的女儿便到处飞扬跋扈,还养了后宫无数,简直给父皇丢尽了脸面,现在整个大陆上,哪一个提到香香公主不是一脸的嗤笑。父皇的脸简直就被她给丢尽了。”
“若不是父皇一力袒护,哪里会有她香香公主的今天。”
“她不但不思感恩进取,居然还躲起来自己练功,对父皇不闻不问。香香,你给我滚出来。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俊美男子跳脚的怒骂。
但是宫殿前面的那些护卫们却是无动于衷,因为,过去的五年里,这样的戏码几乎每个月都会上演一次。
起初的三年里,因为圣皇还在,这位太子殿下还算收敛,只是要见香香而已。
但是,打从圣皇消失后,这位太子殿下就忍不住了,不但月月来骂,甚至骂得一次比一次都要难听,一次比一次的时间还要长。
所以,他们早就习惯了。
若是有哪个月这位太子殿下不出来骂还会感觉不习惯呢。
就在牧水寒怒骂不已,众人心里小声嘀咕的时候,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殿下这是何苦。你这样骂了,就能将圣皇骂回来,将香香骂出来吗?”
这声音婉转如百灵鸣叫,清冽如山涧清泉。
宫殿前面的侍卫一听这声音心里一松,眼前也跟着敞亮了不少。
他们公子出关了。
而圣太子牧水寒的脸色却黑了。
他恶狠狠的扭头朝着那声音来源的地方瞪了过去。
“清歌,你还有脸出来。”
清歌穿着一身雪白的轻纱,那万种风情魅惑众生的模样倒是和过去分毫不差,只见他款款行来,很快到了牧水寒的面前站定,眉头轻挑,唇角微勾,笑容绽放的刹那百花都会黯然失色。
看的牧水寒眸子深处的寒光乍现,那是赤、裸、裸、的杀机。
“我为什么没有脸来,怎么,因为我是公主殿下的入幕之宾,因为我给你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清歌!”牧水寒咬牙切齿的低吼。
“哼,你连这一点都没有勇气承认,有什么资格惦记公主。别忘了,公主不喜欢你,她喜欢的一直都是熙木龙辰。”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声,你也不是圣皇的亲儿子,你不过是养子,将来这圣皇宫到底是你牧水寒的还是熙木龙辰的还不一定呢。”
“清歌!”牧水寒暴怒,朝着清歌冲过去,扬手便是一掌。
清歌却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两人的掌很快在空中碰撞。
“砰!”碰撞的刹那,一道不可见的波朝着四周扩散,鼓荡着两个人的衣角发丝飞扬不已。
一掌过后,牧水寒后退了三步,而清歌却微丝未动。
“你!”牧水寒大惊。
五年闭关,想不到原本还是他手下败将的清歌居然成长到了如此的程度。
那么香香呢?又到了何种程度。
“殿下,还要见公主吗?若是公主出来,可就没有我这么好说话了哦。”清歌勾着唇,笑的眼牙不见眼。
牧水寒倒退了几步,连连点头:
“好,很好,清歌,我记住你了。”
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眼见着牧水寒走了,清歌才淡漠的冷哼了一声,扭头迈步进入了宫殿。
宫殿里,香香盘膝而坐,一道道血红色的气浪将她包裹了起来,一只硕大的血红色的大肉虫,几乎有成年手臂的大小正在不停的围绕着香香蠕动。
在蠕动之间,一道道血红色的丝被吐出来,将香香缠绕在其间。
清歌眼见着那血丝将香香整个缠绕在内,而香香也很快变成了一个血红色大茧子。
看到这里,清歌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
“很好,已经成功的八转了,现在就剩下最后一转了。”
“等你破茧而出的时候,便是我们九转的时候,那时候,这天下不管哪里我们都可以去得了。”
至于圣皇失踪的事,清歌早就知道了。
可,那又如何,圣皇走的时候他便派人去禀告过,圣皇得到的盒子都是假的,可惜,圣皇不信。
既然如此,圣皇是生是死都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他在乎的只有香香,不,确切的说,是香香体内的血蛊而已。
……
京都,今天是休沐日,洛璃是没打算去义务献工的,不过,早上刚吃了早饭,大理寺的人便找了来。
“况大人,我们主子请您过去一趟,是关于罗方的。”
洛璃无奈,只能在丞相况和士的强烈不满下,带着菊影到了大理寺。
“你说的对,那边给了回应。”洛璃刚进门,北向明便迎了出来,开门见山便是这句话。
“什么意思?”洛璃皱眉。
“昨晚,平相知的儿子死了。”
洛璃:“……”
平岚,平相知的儿子,现年十七岁。
“这小子平时无所不为,但是因为没有太大的恶事,谁也拿他没有办法。”再去平相知府里的路上,北向明介绍道。
“什么叫没有太大的恶事?”洛璃歪着头问。
“怎么说,就是打个架,去吃饭不给钱,偶尔踹个伙计,调戏个小媳妇这类的事件,但是却没见他做了什么实质的恶事,比如杀人,女干淫妇女这样的事情他是没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