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候的无理取闹也气坏了傅良弼。
最后,傅良弼指了指他道:
“好,好的狠,既然平安候如此不讲道理,那不如,我们就找一个说理的地方去。”
“去就去,不管去哪里,我女儿被人害成了这个样子,本候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平安候也是脑子进水了,在他看来,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那么她是怎么死的,就没人能说的清楚了。
他不如就利用了这个机会,将这件事好好闹上一闹。
若是能让傅良弼退让,也刚好可以让那个人借着这个机会在大理寺安插了自己的人手,那样他也算是立了功。
傅良弼也是很生气的,其实,程雪儿被人替换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只是那会整个过程都是很严谨的,人也验过正身了,他也找不到对方什么把柄。
最重要的是,程雪儿是女人,不管怎么说也是平安候的女儿,丞相府的夫人,即便是执行了死刑,也是要有尊严在的。
所以她执行死刑的时候,傅良弼不方便派身边的侍卫过去监督。
如今平安候找了过来,傅良弼也是憋着气的。
就这样,两人一起去找皇上熙木流。
今天是休沐日,不需要早朝,皇上起的有些晚了。
刚爬起来便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还真是奇怪了,你们两个怎么凑到了一起去。让他们进来吧!”熙木流心情颇好的问。
“陛下,请您给老臣做主。”接着平安候便将自己女儿的尸体被盗,头被丢回来的事情说了。
当然了,他只能说女儿的尸体被盗了,可不敢说女儿被他送走了。
熙木流淡漠的听完,眼神在平安候的脸上转了转,之前程雪儿的事他即便是有心要放水,可是中间还有丞相况和士的面子在,何况不守妇道这种事,原本便是一个男人最最不能容忍的。
若是他一味的偏向平安候,况和士必定会寒心的。
可眼下,程雪儿死了一次,也算是给况和士一个交代了,若是自己不许平安候查下去,也是会寒了平安候的心。
想到这里,皇上淡淡的开口道:
“此事的确应该彻查,傅良弼,你派人负责此事,无论如何都要给平安候一个交代。”
傅良弼闻言急忙答应。
皇上已经开口了,也就是表明了态度,这个时候他是不好出言反对的。
但是,让傅良弼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平安候这个时候再次进言:
“陛下,臣听闻大理寺里有一神探北向明,据说他出任丞郎期间破了不少案件,臣想要北向明亲自来侦破此案。”
傅良弼一听便拧紧了眉头,看来这个平安候就是冲着况佑狸来的啊。
平安候的话说完,皇上几乎没有犹豫的便要应承下来,傅良弼见状急忙阻拦:
“陛下,北向明不能接此案。”
“哦?那是为何?”皇上不解的问。
傅良弼抱拳道:
“陛下,因为按照我们熙木皇朝最新颁布的律法,死者的直系亲属是不能参与案件侦破的。北向明的搭档仵作况佑狸是程雪儿的女儿,所以她不能参与案件的侦破。”
皇上一听愣住了,他还真是不知道大理寺里来了一个女仵作,而且此女居然还是况和士的女儿。
“怎么回事,况和士的女儿怎么会去做了仵作。”
熙木流一头雾水的问。
“回禀陛下,况佑狸因为年幼多病,从小被丞相夫人也就是程雪儿送去了乡下。况佑狸也因此阴差阳错的拜在了一个游方和尚的门下,学习了尸体勘验之术。之前府中出事也是况佑狸破的案。”
皇上听到这想了想,似乎的确有这么回事的。
“荒唐,一个女子,怎么能做仵作那下贱的职业,依朕看,那个况和士也是老糊涂了。居然答应让自己的女儿抛头露面,若是朕没有记错,这个况佑狸还是云风的未婚妻吧。”
“正是。”傅良弼无奈的回答。
“哼,那就更加不成了,皇室的媳妇,怎么能去做那些下贱的职业。若是再让她做下去,我们皇室的脸都让她给丢尽了。”熙木流大怒,将桌子拍的啪啪直响。
一边的平安候一言不发,但是那双阴冷的眸子里明显晃动着得意的光彩。
傅良弼心里紧张的不行,见皇上果真动怒了,只好上前硬着头皮汇报:
“陛下有所不知,这个况佑狸的确是个人才,居然能将尸体勘验的明明白白,不但能看出其他仵作看出来的事情,她还能根据尸体的样子判断出死亡的时间,是死前的伤口还是死后的等等,端是神奇的很啊。”
“哼,不管她如何的神奇,也是摆弄尸体的,当真是晦气不已。”
皇上不为所动,而且怒气似乎更加明显了。
傅良弼见状暗地里咬了咬牙。
况佑狸这样的仵作是很难得的,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了。
“陛下,这个况佑狸不但本事很厉害,还很正义,只要是她所坚持的,即便是太子殿下也是敢正面冲撞的。”
“哦?这话是怎么说?”熙木流疑惑的问。
傅良弼闻言心微微松了口气,心说果然关键时刻还是太子殿下管用啊。
“陛下,您可记得不久前东城门上悬挂的无头尸体。”
“嗯,这事朕记得。”熙木流点头。
“这个案件便是由况佑狸和北向明侦办的,他们查到了一些人,偏巧太子殿下似乎要包庇那位官员,为此况佑狸暴怒,和太子殿下针锋相对据理力争,在大理寺便争吵了起来,为此民间可是有不少谣传的。还有人甚至谣传是况佑狸勾引太子殿下。”
“这话可真是荒唐至极,那一日,臣和荣亲王都在大理寺的,亲眼目睹了整个详情,况佑狸的脾气火爆还不让步,太子差点一掌拍死了她,为此还毁了臣的一张梨花木的桌子呢。”
“哦?还有这样的事。”熙木流听了这些忽然不生气了。
他最讨厌的人便是熙木龙辰,而且为了和熙木龙辰争夺权势,人脉,力量,这些年他也是煞费了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