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在秀水城里魅影找到洛璃,悄悄的在她耳边说道:
“段德的夫人又找了过来,说愿意把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属下遵从您的意思,说你有事不在,但是和她约定了两天之后,上午辰时相见。”
“看样子她似乎很着急。”
洛璃冷笑一声:
“自然是要着急的,她身上的解药就要压制不了毒素了。这个女人很是惜命的。”
“主子,荣亲王熙木云风几次又递了请帖过来,想邀请您过去赴宴。”
洛璃摆了摆手:
“不用理睬他,不管他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先晾他几天。”
“我暂时先留在这里,若是有什么事你及时告诉我便。”
“熙木龙辰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魅影摇了摇头:
“静玄派幽影去了,应该不会有问题的,若是有了消息,属下会第一时间前来禀告。”
洛璃点了点头,示意魅影可以下去了。
尽管她嘴上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心里却还是有些混乱的,因为郑秀莲告诉她的那个名字,正如她心中所猜想的那个人一样是逍遥王熙木阎。
但关键的问题在于,郑秀莲还说想要争夺皇位的除了太子和熙木阎之外,似乎还有一股势力。
“我也不清楚,那另外一种势力到底是从何而来,但是那股势力已经不容小觑,即便是我的父亲,都已经被他们所收买控制,若是我没有估计错误,熙木皇朝里1/3的官员都被那人控制。”
“若是这样下去,再过上两三年,满朝官员几乎都要被他所收买了,到时候不管谁坐上了皇位都会被架空。”
郑秀莲后面的这些话是洛璃所没有想到的。
在洛璃的心中,她将郑秀莲归纳于与其父亲背后的势力是一体的。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郑秀莲背后的势力另有其人,现在熙木王朝的江山的确是越来越混乱了。
无数双手都探了进来想要分取一杯羹。
这样的混乱于她而言自然是有好处的,只是又有太多的不定因素在其中。
与此同时,郑长生再次找到了北向明。
黑衣人已经同北向明摊了牌,北向明自然是誓死不从。
但是在被黑衣人主持的几次蛊毒发作之后,北向明终于委曲求全的答应了依顺。
在北向明同意依顺之后,黑衣人便消失无踪,接着由郑长生和他联系,郑长生来问他的第一件事便是大理寺里当时出来了两位官员,另外一位去了哪里。
北向明对此也是很委曲:
“这个我哪里知道,她向来都不听我的话,虽然我的官阶比她大,可是我和她并不是上下属的关系,她要做什么我哪里管得了,在秀水城外的时候,我们便分道扬镳了。”
这一次北向明说的还真是实话。
可惜的是,郑长生等人却不相信。
“岂有此理,你们糊弄我是傻子是吗。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仵作还是你身边的人。她的行踪你会不知道吗?”
“大理寺怎么可能会允许她那样嚣张的存在。”
郑长生说的振振有词,似乎他早就窥探了真相一般。
北向明闻言却一脸的委屈,其实他也是很郁闷的,因为郑长生真的说对了,那位祖宗绝对是一个嚣张的存在,连太子都不买账,更何况是他了。
北向明最后火了:
“你们爱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我若是知道她在哪里,还会不说吗?你们那样的折磨下来,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见北向明似乎真的怒了,郑长生终于消停了一些,随后让北向明在府中暂时居住。
稍后和上面联系如何处理此事,毕竟崔峒的案子总要有一个说法。
若说他是自杀的,的确是有些牵强,按照郑长生的说法,莫不如直接抓一个人出来顶着就是了。
当然,最重要的,也是郑长生现在摸不着底的是:大理寺里的那位比较神奇的仵作。
崔峒是不是自杀?他们心里最清楚,但是那位仵作大人居然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就让他们不得不忌惮了。
按照郑长生的想法,只要现在能找到况佑狸,让她改变自己的验尸结果,那么一切也就顺理成章。
更何况况佑狸在朝廷中的名声还是很响亮的,今后他们要做什么事,若是有况佑狸在里面帮忙,他们绝对是可以事半功倍。
到那个时候还不是想要杀谁就杀谁。
因此,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要找到况佑狸。
郑长生派人在整个秀水城里到处搜索况佑狸的时候,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要找的人就在他的府里,甚至是在撬他的墙角,挖他的墙根。
“虽然我并不清楚你和你父亲之间有怎样的恩怨,但我感觉你的父亲似乎压根没有安什么好心。”
“若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多一个心眼,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希望任何人伤害你,哪怕那个人是你父亲也不行。”洛璃说得义愤填膺,斩钉截铁。
顿时让面前的郑秀莲一双眼睛里冒出无数的小星星。
“相公,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
“相公说的没错,父亲觊觎我手中的力量,早就想要将我的力量夺走了,但是他投鼠忌器。所以我才会一直和他抗衡到现在,其实我也是希望他不要越做越错,一错到底。”
“不瞒相公,之前那位按察使大人在府里的时候,我就想办法要救来着,可终究晚了一步。”
“如今又来了一个大理寺的,我也很想救,可惜父亲对我起了戒备之心,压根不让我接近那位大人的院子。”
张秀莲说到这里也是郁闷不已。
洛璃微不可察的拧了拧眉头,随后装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说道:
“你父亲到底投鼠忌器些什么。”
洛璃的话说完,郑秀莲有些狐疑的看向他:
“相公,怎么忽然对这些事情有了兴趣。”
洛璃闻言一阵苦笑道:
“我也不想,可是我既然已经答应要娶你了,就是一家人,我总要知道我岳父是个怎样的人,今后又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