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得掉渣的老郎中颤颤微微的走到了北向明的面前。
伸出手指,搭在了北向平的脉搏上。
片刻后,他又换了另外一只手诊脉。
这期间北向明装出一副很紧张的样子看着老头,一边的郑长生也一样担忧的不行。
若是不知道内情的人,一定会以为他是真的很关心北向明不定要感动得多么一塌糊涂呢。
差不多有一盏茶的功夫,老郎中终于收回了自己的手指,一脸唉声叹气的说道。
“请恕小老儿无能,大人所中的乃是一种很奇特的毒虫,起码老夫是没有办法给你医治。”
老郎中说完,连声叹息的转身走了。
其实这老郎中已经不止一次到府里来。所以他叹息的不是自己没有办法给北向明医治,叹息的是又一个好人就这样掉在了坑里。
老郎中走了之后,郑长生唉声叹气,北向明也是不停的发呆。
“怎么办?我就这样死了吗?到底是谁给我下的毒?若有什么想让我做的事直接说就是了,这样下毒又算什么本事。”北向明一边发呆,一边呢喃着,所说的话似乎也是无意识所为。
旁边的郑长生见情形差不多了,迟疑了一下后,凑过来在北向明的耳边低声说:
“大人,其实这件事儿也不是没有办法。”
“办法,你有什么办法尽管说来,我还很年轻,不想就这样死掉。”
听到郑长生的话,北向明的眸子里猛然爆发出一团光彩。
“我刚好认识一个在治疗方面有很大成就的人,虽然不如神医谷的谷主,可对于毒药方面的研究还是很厉害的。”
“把你的朋友叫来帮我医治。”北向明闻言,急忙说道。
“这个很简单,但是我那个朋友有一些怪癖。”
“你什么意思?有什么尽管说,就是不要吞吞吐吐。”北向明拧着眉头问。
心说他们不是已经开始下手了,为什么还要费这样的周折?难不成之前所下的药根本只是一个开头,后面这个才是重头戏。
北向明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依然用很焦急的目光看着郑长生,等待着他下一步的行动。
“大人放心,我即刻命人去请我的朋友一定会给你解毒的。”
郑长生说完,转身出去了。
就在他离去之后,管家推门走了进来。
“我是阿狸大人派来的。”
管家进来之后,先是自我介绍。在那之前,魅影进来的时候已经将管家是自己人的情况告诉了北向明。
北向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这是阿狸大人给你的药。”
“这是郑长生惯用的伎俩,其实他想要给你下的东西已经下到了你的身体里,但是为了在你这里买好,不至于让你更加怨恨他,所以才弄出了这么一招。”
“等一下,他派人过来的时候会给你吃一个药丸,那个药丸其实也是一种毒药,无关痛痒,只会让你比较痛苦而已。”
“阿狸大人让我转告你,这粒药丸你先收着,不要吃,等到郑长生这边儿折腾完了,带着人离开之后你再吃下去,她之前给你解毒的那个药丸,持续不了太长时间,药效顶多到今天子时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让她多给我准备一些药丸,该不会这粒药丸药效时间也不会太长吧。”北向明听到药效还有时间的,顿时有些紧张起。
“大人您放心。阿狸大人不会忽视了您的。”
“她说这种药她没有办法给你长效的,因为你体内的那些蛊毒不能清除出去。”
“若是被清除的话,郑长生必定会有感应,到时候这场戏就演不下去了,而她的药只能是暂时性的压制那种蛊毒,等到这边的事情完结之后,她自会想办法将你身体里的蛊毒给引出来,不会让你有任何的危险。”
“对了,大人还说,若是她有什么事情不能及时将解药送过来,也希望你不要担忧。你只要见即行事即可。”
“大人说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加重要的,只要她还活着,就可以让你的蛊毒解除,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北向明已经明白洛璃想要说的话了,对着管家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管家刚刚离开没多久,郑长生还真的带了一个人过来。
那人煞有介事的给北向明诊脉,最后拿出一粒解毒的丸药给了北向明。
“大人身上所中的毒小人也无可奈何,这是一粒解毒丹,只能缓解你身上的痛苦,但是却无法彻底根除。既然有人给您下了毒,就一定会来联络您的,到时候找他要解药也就是了。”
“而且根据小人所了解,这种毒是天下绝毒,没有药可以解。”
那人说完之后,摇头叹息的离开。
郑长生则是一脸难过的神情,甚至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光:
“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大人,否则的话,大人也不会受这样的磨难。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天杀的,居然给大人下毒,若是被我郑长生知道了,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郑长生赌咒发誓,说了好一大堆。
最后说到北向明实在是烦了,挥手将他赶了出去。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郑长生连连点头,哀痛着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北向明才将阿狸给他的那枚药丸拿出来,吞到了口中。
入夜的时候,一道黑影出现在他的床边,北向明似乎有所感应,急忙坐了起来,那黑影看着他冷冷的说道:
“你身上的毒是我们所下,你若想要我们不要启动蛊毒,你就只能听我们的话,否则我们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北向明见状做出一副誓死如归的样子,并且大骂黑衣人。
黑衣人大怒也不知道做了什么。
北向明就感觉脑子里一阵刺痛,尽管身体里那股凉意再次出来压住了他的刺痛,但是他也知道演戏的时候到了。
于是急忙双手抱住头在床上不停的翻滚起来,仿佛那种剧痛一直在折磨着他,似乎要将他彻底的撕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