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下了没有关系,关键是要看熙木阎准备怎么应对此事。”
“皇上现在似乎很重视这个大理寺的仵作?”胡学文暂时没有再说熙木阎的事,而是将话题转到了况佑狸的身上。
胡贵妃点了点头:
“我的确是听到皇上说起过这个女人,似乎这个女人身上的鬼点子特别多,胆子也特别大,她的仵作之法与现在很多的仵作完全不一样。”
“皇上还不止一次的说过这事儿,说若是况佑狸不是一个女人该有多好,那样的话他一定会重用对方。”
胡学文闻言眉头拧的死紧。
“怎么了?你可是感觉这事儿有什么蹊跷的?”
胡贵妃比较了解自己的弟弟,看到他的神色有异后当下便问了出来。
胡学文低头想了想说道:
“其实倒也没有什么,不过是那个女人让我想起了某个人而已,姐姐可还曾记得五年前燕城的那个仵作。”
胡贵妃点了点头:
“我当然记得,那个时候皇上还曾经惦记过燕国的明月公主,几次想要看看这大陆第一美人究竟美到了什么程度。后来听说燕城还有一个叫洛璃的仵作,奇丑无比,但是本事很强大。之后又听说她就是明月公主。那会真是让人震惊不已呢。不过说起来,后面若不是皇上暗中下了手脚,恐怕熙木龙辰和她的婚约也不会解除的。”
“怎么此事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胡贵妃一脸担忧的问道。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毕竟在这片大陆上,能够拥有古怪仵作手段的人并不多,她让我想起了在燕城时,那个洛璃的手段。”
“说起来,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明月公主怎么就会了仵作的本事的。若不是林峰说这是真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胡学文说到这里也是无限的感慨。
“此事先不提,姐姐你先回去吧,皇上那边醒来,若是发现你不在,你也不好解释,我会看着去安排。”
胡贵妃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走到了一半似乎想到什么,又停住了脚步,扭头看向了自己的弟弟:
“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刚好今天说到熙木阎,我们不如就来说一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两个从无忧谷回来之后,便不再像以前那样好,反而距离很遥远。”
胡贵妃咄咄逼人的看着弟弟,这件事情她一直就想问,但以前弟弟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这一次她再不能允许搪塞她,她必须要知道答案。
胡学文闻言沉默了片刻:
“姐姐,这事儿我真的没办法回答你,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起初我们都还好好的,从无忧谷回来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似乎把自己封闭在了其他人之外,那之后,他便不愿意和我有任何的交流,甚至都不愿意见到我,我想他可能是怕看见我吧。”
胡学文模棱两口的说着,还是不肯说出实情。
胡贵妃见问不出什么来,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转身走了。
与此同时,在这片大陆另外一个角落里,同样是一片黄沙漫天中,一道队伍已经在黄沙里走了差不多有十几天。
这队伍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武功高手,最明显的标志是,为首之人是一个穿着很暴露的俊美男子,即便是在这黄沙漫天中,男子依然穿着白色透明的纱衣,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几乎让人看上一眼便挪不开目光。
男人虽然穿着白色的衣服,容貌又很妖媚,可是他那双眸子里却带着极度的冰冷和残忍。
要让人看一眼,便会情不自禁的坠入冰窟,甚至有一种置身于尸山血海的感觉。
在他的身后跟着12个同样穿着暴露一身雪白纱衣的俊美男子,这些男人任何一个出去都会引得无数女人疯狂,可是偏偏他们却在这黄沙漫天中翻翻滚滚沉沉浮浮了无数天。
在队伍的最前端是一顶小轿子,即便是在这黄沙里轿子依然腾空而起,有八个人抬着轿子缓慢的前行着。
轿子上也有白色的曼纱垂下来,透过那些白纱可以看到里面一个妖娆的女子。
“公主,我们已经进入沙漠十三天了,若是再找不到神墓的下落,我们可能都要死在这里的。”
旁边的白衣男子很郁闷的说道:
“清歌,什么时候你也害怕了,本公主还以为这天下在哪里你都无所谓呢。”
婉转曼妙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白纱朝着两边移动露出了里面女子的容貌,正是大陆上所有人都谈之色变的香香公主。
公主打从出关之后为了寻找父皇,便进入了这片沙漠。
几天前,带路的人因为遇到流沙而陷了进去,从此之后,他们便漫无目的犹如没头苍蝇一般在黄沙中不停的挣扎寻找。
却始终都没有神墓的消息。
甚至连出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眼看着带来的粮食和水要用完了,即便是看尽世态炎凉早就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的清歌也忍不住想要离开这里。
其实想一想也是,死的方式有很多种,哪怕是不想活下去了也希望能够安安静静华华丽丽的死去。
至少不希望在这沙漠中变成了人干。
香香公主调侃完清歌后拧着眉头看了看周围:
“带路的人已经死了,本宫又哪里知道该怎么样才能离开。”
“可惜这里不光没有水,没有食物,甚至连一个向导都找不到,哪怕有一个带生命的东西找到了,或许我们也有办法离开的。”
香香公主说得很无奈,旁边的清歌也跟着郁闷起来。
“我们的食物还剩下几天。”香香公主忽然问道。
“算起来的话应该还能吃三天,三天之后便没有清水了,食物还能再坚持一天。”清歌问旁边的人,他的身边有人清点一番之后给出了回答。
香香公主闻言勾唇冷冷一笑:
“还是继续前行吧,没必要纠结那些事情,就算是吃的食物没有了,也还有人,水没有了,也还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