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木龙辰吃醋了,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更加不要指望他能够对郑秀莲有什么好态度。
他能够耐着性子没有将对方一掌劈死,已经不错了。
郑秀莲见院子里走出来一个人,长得容貌不怎么样,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但看上去异常的狰狞。
最重要的是她发现周围的人对他的态度似乎特别的恭敬,甚至在恭敬之余还有一丝淡淡的惧怕。
于是她便笃定,这人一定是对于彼岸来说很重要的人,郑秀莲再顾不得其他的。
膝行着向前走了几步,到了熙木龙辰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痛哭哀求道:
“这位大人,求求您,让我见见彼岸谷主,这个世界上能够救我相公的也就只有她了,若是我相公不在了,我也活不下去的,只要能救了我相公,让我做什么都行。”
郑秀莲声泪俱下,哭的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心酸。
熙木龙辰越听心越是难受,越听越是生气,最后冷冷的问了一句:
“是不是我要你做什么你都肯答应。”
“是,只要你能救了我,相公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郑秀莲此刻当真是豁出去了,在她而言,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
“好,那你就进皇宫去杀了熙木流,只要你能将皇上杀了,我便保证你的相公活过来,当然他会不会娶你,可就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
郑秀莲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想过无数个会难为她的方法,却没想到让她进宫去刺杀熙木流,先不用说她能不能杀得了熙木流,光是进宫对她来说便是很大的一个难题。
“怎么,做不到了是不是。既然做不到,便不要在这里说这样的大话,你的相公快要不行了。你还是回去陪他度过最后的时光,否则可能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看到郑秀莲呆呆发愣的样子,熙木龙辰终究还是说了一句好听的话。
这个时候他又有些庆幸起来,庆幸的是,他知道心爱女人的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不会如郑秀莲这般傻傻的付出了一颗心,却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当,真是可悲可叹。
当郑秀莲听到熙木龙辰的话之后,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相公就要死了的,你怎么知道我回去他就会死了的,是不是你们下的毒?所以你们才死活不肯见我,也不肯救我相公对不对。”
郑秀莲的话说完连一边的静玄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主要是觉得她的想象力实在太过丰富了。
邪医谷的人想要杀人,难道还需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去下毒吗?
更何况她不过是一个小小府尹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值得邪医谷的人去动手害她。
静玄等人都觉得她是异想天开,脑子有问题,所以看她的目光里充满了一股鄙夷的味道。
只不过这一切落在郑秀莲的眼睛里,却变了味道,她以为自己说对了,而这些人看向她的目光,在讽刺她终于看清楚了真相。
郑秀莲站起身难以置信的一步步后退,手指指着面前的所有人冷冷的说道:
“我做梦也想不到下毒害我夫君的居然是你们这些人,邪医谷果然是邪医谷,太好了,你们以为这样做便可以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吗?你们错了。”
“我郑秀莲这一辈子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得偿所愿的。邪医谷的人,我们走着瞧。”
郑秀莲说完转身大踏步的离开,这个时候静玄等人才明白过来,她应该是误会了。
静玄在身后就想要追。
熙木龙辰叫住了他:
“你要做什么。”
“太子殿下,她明显是误会了,若我不去解释清楚,这误会会越来越深。”
熙木龙辰闻言冷哼一声说道:
“解释清楚,那么你怎么解释清楚?你能还给她一个活蹦乱跳的相公吗。”
静玄傻眼了,或许将一个濒死之人救活比较容易,可是若是还她一个活蹦乱跳的相公,估摸着谷主和熙木龙辰都会将她给撕碎了的。
更何况就算撕碎了他也不可能还给郑秀莲一个活着的相公。
“可若是这时候不上去解释,她一定会误会我们,以为是我们害死了她相公。”
静玄还是担忧不已的问。
熙木龙辰冷哼了一声:
“那又怎么样?要怎么想还不都是随便她。要恨便恨,你要么上去现在杀了她,以绝后患。要么便置之不理。再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弱女子,即便她是一国的公主或者是某个大势力背后的至关重要的人物。我熙木龙辰也不会放在眼里,随她去吧,想要和我熙木龙辰抢女人,便应该有这样的觉悟。”
说完熙木龙辰终于轻松了不少。然后一甩袖子扭头回去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静玄看着他离去,好半天没说出话。
倒是跟着过来的魅影抓了抓头低声问静玄到:
“我怎么感觉太子殿下好像吃醋了,居然吃一个女人的醋,而且那女人那样的可怜。”
静玄闻言冷哼一声: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男女,永远都是不可理会的。”
“所以我这辈子都不会碰女人,还是做和尚好。”
静玄说完了颠儿颠儿的扭头回去自己的房间。
魅影看他离去了,忍不住低哼了一声道:
“还说自己是和尚,有本事你也别吃肉喝酒呀,那我才服了你呢。”
好在静玄已经离远了,再加上魅影说话的声音比较低,那边才听不到。
不然那和尚即便不睡觉,也会和魅影好好掰扯掰扯的。
再说郑秀莲,离开了一品居之后,神色黯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她刚到院子门口,手下人便匆匆忙忙的过来汇报:
“不好了,莫凡小公子快不行了。”
郑秀莲神色一愣,急冲冲跟着手下冲进了房间,当她进入房间的时候,便闻到了一股恶臭的味道。
紧接着看到莫凡已经脸色苍白两眼紧闭的昏迷了过去,而他的旁边吐了好多黑褐色的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