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铁鞭的力量很强大,加上上面有很多的倒刺,所以在犯人死了之后,基本上是血肉模糊的,甚至连骨头都会被抽碎了,整个瘫软成了一团。
洛璃为了得到郑长生的尸体,暂时没有离开秀水城。
随着圣旨一起回来的还有新任的秀水郡主郑秀莲,只不过她回来之后便直接去了莫凡小公子的坟上。
当她再次回到秀水城的时候,郑长生已经死了。
被抽得血肉模乎的一团烂肉,已经盛放在了棺椁里。
郑秀莲打开了棺材,看着棺材里的那一团血肉沉默不语,脸上没有太多的悲伤,也没有多少的愧疚,仿佛面前的这一切,对于她来说太过陌生。
她一个人站在棺材前面,站了有一刻钟的时间,外面有下人进来禀报。
“郡主,有一个叫北向明的人求见他说他是大理寺的官员。”
“让他进来吧。”郑秀莲很快恢复了脸上的表情,淡漠的转头离开棺椁,示意手下人将棺材盖好。
“郡主,在下北向明。”北向明进来之后,对着郑秀莲施礼。
“北大人不用客气,请坐。”北向明的名声,郑秀莲很早之前便听说过,因此并没有任何的意外。
“大人此来可是有什么事情。”郑秀莲知道北向明一直都在府里做客,只不过父亲把他看的比较紧,让她没有办法接近。
“是这样的,我是受人所托,前来找郡主求一件事,还请郡主能够看在大义的份上,答应在下的要求。”
“哦,能够让北大人亲自上门来求的应该是很厉害的人吧,不知道那人是谁,我可认识。”郑秀莲淡漠的看着他,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可眼底的神情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是大理寺的仵作况佑狸。”北向明也没有任何的隐瞒,很痛快的说出了那个名字。
当听到况佑狸三个字的时候,郑秀莲脸上的淡漠终于褪去,她拧着眉头,沉思了片刻,抬头问道:
“据说大理寺派了两位官员下来调查崔峒的死因,其中一个便是仵作况佑狸。”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两个官员到了我们秀水城的时候,就只剩下你一个人,那位况佑狸在哪里?如今我父亲郑长生已死,况佑狸又出来想要得到他的尸体。”
“我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若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是断然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北向明闻言松了口气,郑秀莲会这样说,也就说明她是可以有商量的余地。
只要这样便好。
就怕郑秀莲一口咬定了不肯将父亲的尸体交出。
“是这样的,我们两个当时虽然一起到了秀水城,但是况佑狸始终觉得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因此在我们俩协商之后,我一个人到了秀水城里吸引郑长生的注意。”
“况佑狸则是在民间微服私访。她伪装成普通的百姓,想要从百姓口中知道更多关于我们要调查的案件的详细线索。”
“在案件调查过程当中,她得知崔峒之所以会自杀,便是因为有人给他下了尸蛊。”
“这个时候郑长生也给我使用了尸蛊,况佑狸曾经学过一些医术,所以悄悄将压制的药物送入了府中,才导致我没有被他们彻底的降服。”
“可尸蛊实在是太过厉害,她的药只能是暂时压制,并不能完完全全的解蛊,所以她才想要得到郑长生的尸体,希望能够从他的身体里提炼出尸蛊,然后寻找破解之法。”
郑秀莲点了点头:“你们这样做也是为了天下的黎明百姓,我父亲做了多少的错事,没有比我更加清楚的人。”
“棺材你们运走吧。”北向明微微愣怔了一下,没有想到郑秀莲答应的如此痛快。
这一刻北向明的心中浮出了一句话:女人若是心狠起来,简直是六亲不认太可怕了。
郑秀莲不仅答应了这件事,还特别派人将棺材运出了秀水城。
直接运送到京城大理寺去。
北向明尽管想要让护送的人半路拐个弯儿,也怕郑秀莲发现了。
想了想,不管是给邪医谷也好,还是况佑狸也罢,其实他们都是一家子,莫不如就先送到大理寺去,起码郑秀莲那边说不出别的来。
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郑秀莲刚刚做了秀水的郡主,害死了自己的亲爹。
如今居然又亲自将亲爹的尸体捐献给了大理寺,用来做研究。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大多数人都在骂郑秀莲是不孝之女,可是也有一少部分人知道一些内情,认为郑秀莲是在大义灭亲。
郑秀莲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刚好将众人的视线临时转移,洛璃便趁着这个机会带着手下人离开了秀水城。
当郑秀莲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并且正式上任成为了秀水郡主管理内务的时候。
再要找邪医谷的人算账,却发现他们早就已经人去楼空。
即便是连一品居也撤的干干净净。郑秀莲气得七窍生烟,随即马上下命令声明:
“在秀水城所在的范围之内,禁止邪医谷的人入内,不管是他们的生意。还是药材,亦或者是邪医谷的人均不可进入秀水城范围内。若是被发现了,杀无赦。”
当这个消息传到洛璃耳朵里的时候,洛璃已经到达了京城进入了大理寺。
但是当听到这些消息之后,她也只能无奈的苦笑,幸好她提前下命令让手下人离开,否则还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只要一想到这些,洛璃便会感觉心累,看向静玄和熙木龙辰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愤怒的。
熙木龙辰很聪明,知道自己惹了祸,这几天都比较乖巧。
但是在进入了京城之后,熙木龙辰忽然问了洛璃一个问题:
“你说郑秀莲拿出了什么利益,让皇上册封她为秀水郡主。”
洛璃皱了皱眉头,摇头说道:
“我倒是不认为她拿出了什么利益,让熙木流彻封她为郡主,或许应该说是她让熙木流看到了她的什么底牌才会给了她今天这样的地位和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