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之所以会这样做下判断,则是因为这些大臣都是皇上您的手下,现在国家的律法如此的严谨,太子殿下也是手段残忍严厉。”
“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些官员居然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有天大的靠山,可以完全不在乎陛下您。”
况佑狸的话说完,熙木流沉默了半响。
这份奏折里北向明将事情的经过说得非常详细。
但是他却并没有提到幕后的黑手是谁。
事实上,在秀水城的郑秀莲进宫面圣的时候,也曾经提到过郑长生体内的尸蛊。
她说明尸蛊才是郑长生反常的原因,只不过她也不清楚幕后之人是谁。
如今北向明又在奏折里说了这样的事,熙木流哪里还有不相信的。
“既然如此,你们在秀水城可查到了幕后主使之人。”
“回陛下,微臣并没有查清楚,因为时间实在是太短,最重要的是中间有诸多的人出来阻拦,但是微臣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哦,你查到了什么?先说说看。”熙木流也是极其聪明的人听到况佑狸会说这样的话,已经明白她心里肯定是有了怀疑的人。
而且这种怀疑绝对不是一点点,但是又怕会惹祸,所以才会用这样模棱两可的话来汇报。
不管况佑狸发现的是真是假,对于熙木流来说,能够掌控他朝廷里大半的官员,这种威胁性已经超越了熙木龙辰。
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出现,而且还要抱着宁错杀不放过的心思。
况佑狸见自己所铺垫的也差不多了,是时候直捣重心,于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说出了一个名字:
“逍遥王熙木阎。”
皇上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显然很意外,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况佑狸一再的确认。
“你确定是逍遥王熙木阎吗?该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吧。”
况佑狸摇了摇头,看左右还有人欲言又止。
“你们都下去吧。”熙木流见状,已经明白了况佑狸的意思,急忙挥手,让两边的太监先出去。
等到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他才再次问向洛璃:
“现在你可以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的话,微臣不敢有所隐瞒,这一次微臣微服私访秀水城的时候发现民间有这样一股言论。他们认为陛下您虽然在明面上没有子嗣,但暗地里应该是已经有了继承人。”
“也就说是您在没有登上皇位之前,便已经有了子嗣传下来,而这个人大多数人都认为是熙木阎。”
“胡说。”皇上刚听完,便狠狠一巴掌拍在了龙书案上,他面前的桌子啪的一声碎裂了,上面的东西更是稀里哗啦的落了满地。
洛璃低着头沉默不语,唇角却微不可察的勾起了一个弧度,皇上会这样生气倒是有情可原,但是从另一方面也可以说明他是心虚的。
看来这位皇帝陛下年轻的时候的确是挺风流呀。
不过他的子嗣到底是不是熙木阎还有待商榷。
“况佑狸你所言到底有多少是真的。”熙木流在怒气迸发之后,稍微让自己平静了一些,然后冷冷的问道。
“陛下,若是您不相信微臣的话,可以派人去调查。据微臣所知,这样的言论是从南方传出来的,而在南方的很多城市里,大小官员之间都有着这样的流传。”
“他们甚至在私下里议论着说,太子殿下不过是皇上您放在前面的一个靶子而已,其目的就是为了吸引一些有异心的人。”
“等到这天下太平了,太子殿下也会被杀掉,最终这天下会交给您的亲生儿子来继承。这样的话,他们那些官员便想着要先一步投靠您的儿子,待到将来有一天,你的儿子坐上了皇位之后,他们也算是从龙之功。”
这一次熙木流没有生气。
闭上眼睛沉思不语,他在思考况佑狸所说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朕听说你让北向明要了郑长生的尸体回来。”皇上忽然错开了话题。
“是的陛下,微臣想要解开尸蛊之谜,最好能够制造出检验尸蛊的方式,这样官员就不会被尸蛊所害了。”
“好,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办好了,若是有了什么新的进展,及时和朕汇报,若是需要什么药材以及人手尽管可以找朕要。”
“是,微臣谢陛下。”
况佑狸说完施礼,然后转身离开了与御书房。
当况佑狸离开之后,熙木流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来人,调查一下况佑狸所言是否为真。”
“是。”他的话音落地,旁边有人回应了一声,随后一道轻风飘过,屋子里恢复了一片寂静。
在他看来,况佑狸会说出这样的话也绝对不会空穴来风。
但是他还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能派自己的人到南方的民间去打探一下,若是真的有这样的说法,必定不会瞒得过他的耳目。
恐怕他做梦都想不到,之前有没有这样的说法不一定。
可当况佑狸也就是洛璃希望有这样的说法时,民间便一定会有。
邪医谷在整个熙木皇朝的势力,可是非同小可,再加上太子熙木龙辰的手下。
这两个人若是连起手来,想要制造一种谣传难道还会费事么。
所以当皇上派去的人向南方打探的时候,几乎不用多做什么,便很快听到了多个版本的谣传。
可每一个版本的谣传,最终归根结底都会说皇上其实在民间有私生子,至于这个私生子的人选大多数都认为是熙木阎。
当然也有说是别的人选的,但是那些人的声音似乎都比较弱。
所说出的人也是只须乌有,只有说到熙木阎的时候才会说得有鼻子有眼。
这也怪不得众人,熙木阎的年纪和熙木流差了有十几岁,若说熙木流十几岁的时候与父亲的妃子荒唐,生下熙木阎倒是也说得过去。
最重要的是熙木流对这个弟弟宠爱有加,从小到大都是宠的不要不要的。
不管熙木阎做的有多么荒唐,他都没有丝毫的指责,这就让人不得不觉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