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木云风的心事,被洛璃看了出来。
原本若是熙木云风摆正自己的态度,看清楚自己的立场,放低自己的姿态来求洛璃的话,洛璃或许会告诉他况佑狸的去处,毕竟况佑狸宁可换上一张假的面具离开,也不愿意与洛璃等人同行,她的心思便已经明了。
在况佑狸和熙木家男人之间,洛璃自然会选择况佑狸的。
只是很可惜,熙木云风太过嚣张,归其根源还是因为她本是皇族人。忘记了怎样和人相处总是会有自我优越感。
洛璃冷冷的看了看他:“我不管你和况佑狸之间究竟是怎么样,终归结底一句话,你娶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现在的况佑狸是我无忧谷的人,只要她不愿意,你就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丁点关于她的消息,若是你依然执迷不悟,非要与其纠缠,那便拼拼看好了,我无忧谷还没有怕过谁。”
洛璃阴冷的语气,终于到熙木云风平静了下来。
他深深看了对方一眼,无奈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原来所谓的邪医谷谷主不过如此,居然连自己身边人的幸福都不在乎,只可怜你那一点点的脸面和尊严。”
熙木云风的这句话说完,洛璃忍不住嗤笑起来。
“我现在终于明白况佑狸为什么不接受你,像你这种自大的公猪,有什么资格娶我邪医谷的人。”
“你,你说什么?”熙木云风一脸惊讶的问。
“说什么你听得很清楚,现在从我面前消失滚蛋,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永远都留在这里,我可不会在乎你究竟是谁,只要你得罪了我邪医谷的人,就算你是圣皇的人,我也不会放过你。”
洛璃相当霸气的,说完之后转身甩袖离去。
熙木云风站在原地气得直磨牙,整个身体都跟着颤抖起来,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女人,可是为什么这女人的嚣张给了他一种万分熟悉的感觉。
“主子我们现在得不到关于祖母的消息,那我们该如何,是现在回去还是派自己的人去寻找?”
“回去,回去做什么,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我还有什么脸回到皇城去。我就要跟着她,我就不信了,他彼岸会不知道况佑狸的去处,我只要跟着他,早晚有一天能逮到那个阿狸。”
熙木云风冷哼了一声,转头下去安排了。
洛璃可不知道熙木云风的心思,她带着手下人依然朝着京城赶,因为熙木云风的出现让洛璃更加的烦躁。
这个时候她居然有些想念熙木龙辰了,她甚至想着若是熙木龙辰在这里,是不是一切都不会这样糟糕。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忽然前边的路又被人挡住了,洛璃忍不住恼火起来,这一个两个的究竟是要干什么?这会儿都冲出来要干嘛?
她的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竹影从前面过来低声汇报到:“主子,前面有一个男人自称是叶无忧的手下,他说是来给您送信的。”
“送信。”洛璃有些意外。
“让他过来吧。”稍微沉思片刻,洛璃还是做出了回答。
时间不大,一个黑衣人恭敬的走了过来,到了洛璃的面前后抱拳拱手:
“谷主,我是奉了我家主子之命来给您送信的。”黑衣人没有抬头而是将一封信双手捧在头顶,递给了洛璃。
洛璃没有迟疑,伸手便将信拿了过来,并且打开。
那黑衣人见状依然没有抬头,但是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洛璃的动作,当看到洛璃把信打开的时候,他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容。
“行了,我已经知道了,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会如实赴约的。”
黑衣人听到回答后,恭敬的抱拳施礼,然后转身离去。
“主子。”黑衣人离开之后,竹影皱着眉头问洛璃。
“是叶无忧派来的人,他说会将所有关于无忧谷的合盘托出,约我今晚相见。”
洛璃眼睛看着前方,有些无神的说道。
竹影眉头拧的死紧,她见到洛璃的这样神情,便知道这封信应该有些问题,或者说是叶无忧有些问题。
“罢了,既然他送来信,我便去听一听好了。”
洛璃说完,转头吩咐手下人就进扎营。
“入夜,洛璃吩咐谁也不要跟过来,她只身一人朝着信上留的地点,按照那个时间过去汇合。”
他刚刚到没多久,果然瞧着不远处来了一个白发沧桑的男子。
男人的眉眼很熟悉,一举一动也是很熟悉,洛璃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一言不发,脸上的神情却绷得死紧。
“方便吗?我们聊聊吧。”对面的男人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那双眸子里闪过了连他自己都说不懂的复杂神色。
“好。”洛璃很痛快的点头答应。
“其实关于无忧谷的事,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那几天因为某些原因我没怎么管谷中的事情,一直都是交给手下最贴心的两个长老处理。”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联合起来背叛了我,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已经晚了,整个无忧谷都覆灭了。”
“那你是怎么逃离无忧谷的?”洛璃很疑惑的问道。
“那天晚上我练功走火入魔,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整个无忧谷都已经坍塌了,我练功的地方并不在山谷当中,所以并不知情,当我回到无忧谷之后也是万分的悲痛。”
洛璃抿着唇,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背后策划这一切真相的人,最后被我查到,其实就是圣皇本人。”
“但是圣皇也是力量很强大的,我一个小小的无忧谷根本没有办法与他对抗,更何况谷中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死去,剩下的只有一小部分而已。”
“所以即便是我知道真相也不能说出来,更加不敢去找你,我怕圣皇的人一直盯着我,若是我和你联络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洛璃依然冷冷的看着他,一个字都不说,只是那双眼神仿佛是看透他的内心一般,看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全身都发冷,一阵阵的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