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路完全被拦住,况佑狸却出奇的冷静。
“我想不通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抓我回去。”况佑狸万分疑惑的问。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因为你太过聪明,我们主子的全盘计划都砸在了你的手中。”
“若是不能杀了你,难消主子心头之恨,更何况留着你这样的祸害只能让我们主子畏首畏尾,不如杀了你以绝后患。”
黑衣人首领说完,手一挥,身后的人便冲了上来。
况佑狸知道,这时候再没有侥幸的心思,扬手将手里已经准备好的一捧粉末洒出来。
老天作美,今天的风向刚好有利于况佑狸,当她手中粉末洒出的时候,风一吹,刚好朝着那些黑衣人飘了过去,况佑狸手里的粉末本就是黑色,如今也是黑天,所以,周围的人都没有注意到。
当他们冲到了况佑狸的面前,举刀要砍的时候身体便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主要是况佑狸手里的这种毒药太过厉害,只要接触到皮肤一点点便迅速的随着血液而循环,眨眼之间便可以毒发身亡,若是不到万不得已,况佑狸自然不会使用。
靠近况佑狸的那些黑衣人身体晃动了一会儿之后摔倒在地,口吐鲜血死于非命,一张脸也是变成了青黑色,第一波上来攻击的人全部身死,黑衣人的头领脸色一白: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手中会有这样的剧毒。”
虽然黑衣人不知道况佑狸究竟是什么时候下的毒,可死去的人脸色青黑,明显是中了剧毒的,因此才会有此一问。
况佑狸淡淡一笑:“若是你要问这毒的来处,我可以告诉你,这毒来自于邪医谷,乃是邪医谷四大剧毒之一,至于名字你就没必要知道了。”
黑衣人闻言冷笑:“看来我家主子对你的重视果然没有错,你居然还能和邪医谷搭上了关系,这样算来便更加留不得你。”
黑衣人一声令下,挥手让手下的人再次冲击,接着又是一波黑衣人冲了上来,况佑狸装作挥舞着手里的刀子要迎击的架势,其实借机已经将手里的毒药挥洒了出去。
几乎没有例外的,第二波人到了况佑狸面前的时候再次摔倒,又是一拨人死掉,黑衣人首领实在是心疼的不行。
他冷冷一笑道:“别以为只有你才会下毒,我也可以。”
话说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忽然之间有一个东西朝着况佑狸弹射过来,况佑狸没有丝毫的准备,关键是那东西只有弹丸大小,速度很快,也很有劲道。
一下子弹射在了况佑狸的身上,况佑狸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几乎本能的啊了一声。
让况佑狸没有想到的是,前面弹射过来的不过是一个小石子,目的就是想要让她张开嘴,在她惊呼的时候,黑衣人再次弹出一物,这一次弹出的便是药丸。
当况佑狸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东西顺着她的口进入了身体。
入口即化,带着丝丝的清甜味道。
况佑狸尽管对毒术了解的并不多,只是加入邪医谷之后在入门培训的时候学到一些,其中就有这种毒,这种毒的味道很奇特,带着丝丝的清甜,入口即化,吃下去之后会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但是这舒服也只是一瞬间,紧接着便是如火一般的热潮,况佑狸知道,这是江湖上某个门派发明出来的极品春、药。
况佑狸发现不好,再也顾不得其他的,将自己怀里原本保留着的那些毒药一股脑全都洒了出来,然后瞧准了一个方向奔跑下去,她跑走之后,身后陆续传来了一声声惨叫。
但此刻的况佑狸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她慌不择路的奔跑着,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慢慢的,全身开始变得难受起来,一股灼热的感觉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况佑狸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自己舒服一些,不知不觉的奔跑中,脚下似乎踩到了石子,一下子摔倒在地。
当她挣扎着爬起来时,一柄长剑搁在了她的脖子上,身后传来了黑衣人头领冰冷的声音:
“想不到你这小子居然还如此有胆识,这一次你倒是跑呀,我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我手下人被你弄死了那么多,若是我就这样杀了你实在是太过便宜,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你毒发,看着你爆体而亡。”
话说完,黑衣人忍不住一阵狞笑,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旁边射来一把飞刀。
黑衣人急忙闪躲,趁着这个功夫,一道黑影到了况佑狸的身边,将她夹起来飞快的逃走。
这便是之前所发生的经过了,当时无情将况佑狸救出之后拼命的奔跑,后面的黑衣人一直尾随而至。
因为对方的人数太多,即便是死在况佑狸和无情手下已经有一大批,还是有那么多的黑衣人追上来。
慌不择路中,两个人摔下了悬崖,也幸好在落下悬崖的时候,无情发现了悬崖峭壁上的山洞,带着况佑狸躲了进去。
况佑狸缓缓收回了思绪,她知道若是没有无情此刻自己已经死了。
但是现在的她中了这个江湖上最厉害的春、药,若是没有男人解毒,她也一样会死,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把无情给赶出去的原因,她怕等一下毒发之后,她再也忍不住把无情给强了。
况佑狸的理智慢慢的消散,全身犹如在火里面烧一样,只想要寻找一个冰冷的东西作为突破口,迷迷糊糊中,她似乎感觉到有一个冰冷的物体靠近。
随后,她仿佛是溺水者抓住了浮木一般,本能的抓住那一抹冰冷死也不肯松手。
再然后,似乎一切都发生的那样顺理成章,即便况佑狸内心深处模模糊糊的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她的身体早已不受控制,大脑也陷入了一片空白中。
此刻的她就只剩下了人类的本能,本能的想要活着,本能的想要吸取面前那冰冷的触感,让自己不至于会被活活的焚烧干净,这样的感觉反反复复,一直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