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无妨,等下天亮了,我们去找点吃的来。等着就是。”洛璃随意的道。
御木木点头,现在他已经知道这位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谷主可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呢。
“木木,左右也无事,你来和我说说,邪医谷在百姓的心中都是怎么邪恶的。就是因为我那个医治一人二杀一人的规则吗?”洛璃坐在凉亭里,晃着脚无聊的问。
御木木脸色微红:“嗯,那是一部分。听说曾经有人去邪医谷求医,谷主您很冷傲的走出来,看到了对方却问都不问,便直接一剑杀了。”
“啊?我为什么要杀了她。”洛璃不解。
“据说是因为你嫌弃那人长的太丑。”御木木有些尴尬的解释。
洛璃噗的一声笑了。
“真是好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
旁边的魅影见状咳嗽了一声:“主子,是有这样的事。”
“啊?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洛璃不解。
“就是在三年前,您闭关出来,刚好有一个男子带着家人来求医,他身中剧毒,已经命不久矣。”
“当时您看到了他,问他可准备好了如何执行我们邪医谷的规则。他说准备好了。然后直接抽剑杀了他的儿子。”
“您问他为何要杀了自己的儿子。”
“他说,一是因为他是他带来这个世界的,他儿子的命本就是他给的。二是因为自己需要活命,若是他还活着,多少儿子都会有。”
“之后您便一剑杀了他。”
“他身边的女人是他的母亲,她问您为何要杀了她的儿子,您说,因为他长的太丑,看着碍眼。”
魅影的话说完,洛璃恍然。
“哦,我记起来了,那家伙的确很丑啊。”
魅影忍不住的笑了。
一边的御木木也明白了。
“你是因为他杀了自己的儿子,是个畜生,才会杀了他的。”他这句话已经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了。
洛璃点头:“对。”
“那你为什么还要设下了那样的规矩。”御木木万分不解的问。
洛璃却勾起了唇角:“懂我的人,自会懂我,无须我解释,不懂我的人,就算我巧舌如簧的解释也是没用的。”
御木木还是很懵圈,他不是懂她的人,可是他想要去懂啊。
一边的魅影看不过去了,笑着替洛璃解释:“我们主子设下的第一个规则有三个原因,第一个,天地万物,阴阳,生死都是平衡。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死亡是他的宿命。也就是说,他本就该死。”
“若是因为他该死,我家主子救活了他,那边是从阎王爷的手中抢人,这是坏了规矩的,这规矩不是我们谷主定下的,是天地之间的平衡规则。”
“所以,医治一个将死之人,就要有一个差不多身份地位的人去替代。这是平衡。”
“第二个原因,我家主子也是有血海深仇的,要报仇,就需要一些手段,医治一人杀一人,不过是一个替自己报仇的手段而已,因为若是仇人死在了自己亲人朋友的手上,不是死不瞑目。”
御木木吞了口口水,这一条是挺毒的,只是,为什么他忽然有了一种很爽快的感觉。
让仇人死在了自己亲人和朋友的手上,让他们内心深处充满了浓烈的不甘,一定是很爽的一件事吧。
“第三个原因就简单了,考验人性。有些人心底善良,即便是自己死了,也不愿意去伤害别人,这样的人,是大善,我们邪医谷的人会调查清楚了他们的身份和来历,确定没有问题,谷主自会医治,而且是不收任何费用的。”
“可若是之前所言的那个杀了自己儿子的男人,那般丑陋的人活着干什么,我们不但不会医治,还会送他们上路的。”
魅影解释完了,御木木也懂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跪倒在洛璃的面前:“主上,是木木错怪了您。木木的确是瞎了眼。”
洛璃轻笑:“傻瓜,起来吧,我何尝怪过你,若是我怪你,就不会和你说这些了。”
御木木起身站在了洛璃的身边,这一次比之前似乎更加尊敬了。
眼看着天色亮了起来。御木木让洛璃在这里等候,他去买些早餐回来。
“你进城去买吗?”洛璃问。
“嗯,我去隔壁的城市,做飞鹰很快回来。若是进入王城还要检查什么的,很麻烦。”
洛璃点头,也没有阻拦,临行前给御木木拿了一些银两。
御木木也没客气,因为他的确是没有多少钱了。
御木木走了,洛璃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亭子里发呆。
来来往往的人慢慢的多了起来。
洛璃也没有要和谁搭话的意思,就那么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她从坐上了飞鹰开始便带了易容面具的。很普通的一张少女的脸。
魅影原本跟在她的身边,后来瞧着不远处有条小溪,似乎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溪水,便拿着水壶去接水了。
大约上午辰时左右,从远处缓缓行来一队人马。为首的男人全身都笼罩在黑色的斗篷里,脸上也蒙着黑布,只露出来一双冷气逼人的眼睛。
身后的侍卫几乎和他一样的打扮,不同的是,他们身上的衣服颜色不一样,花纹也不一样。
若是御木木在这里,一定会让洛璃躲避。可御木木不在,洛璃也不认识那些人。
当黑衣人到了凉亭附近的时候,凉亭里的百姓纷纷跪倒在地,却什么都没说。
只有洛璃,一脸懵圈的坐在凉亭的角落。
洛璃是不会贵的,不要说她压根不认识面前这些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跪,就算是认识,也是不会贵的。
要知道,现在的她可是邪医谷的谷主,能够资格要她下跪的人,几乎五个手指能数过来的。
黑衣人眼睛几乎长在了头顶,压根没注意凉亭里还有人没有下跪。
原本,这些黑衣人是打算过而不留的,这里距离王城本就不远,他们还有马匹,顶多小半个时辰就会到家的。
眼看着这一对人马就要过去了,忽然,远处传来了尖锐的惊呼声:“啊,死人,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