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洛璃的状态相当的糟糕,但是身边的人谁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洛璃咬着唇,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继续朝着前面走。
可走出去不到百米,她终究无法接受。
她觉得脑子里轰隆隆响个不停,似乎整座山要压了下来,她停下了脚步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随后觉得天旋地转,就在她身体快要接触地面的时候,熙木龙辰急忙冲过来将她扶住。
洛璃感觉到了一种温暖而熟悉的感觉,睁开眼看到了熙木龙辰关切的目光。
“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方才和母蛊战斗的时候,受到了它的影响。”
熙木龙辰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对洛璃也是满满的关切神情。
这个时候圣皇和叶无忧也感觉到不对劲,急忙过来查看。
至于赵良泽,打从进入那间石室开始,赵良泽便处于恍惚的状态,也没人搭理他。
离开了那间石室后,随便拿根绳拴在他的身上,扯着他走。
赵良泽迷迷糊糊的跟着,神志不清,众人也懒得再去搭理他。
若不是因为他是赵国的一国之主,真想就此将他丢在这里算了。
面对众人关切的目光,洛璃摇了摇头急忙解释道:“没什么,可能是精神压力比较大,能不能休息一下,我需要调整一下。”
众人纷纷点头,就在这条路上选了一个比较安静的石室,大家走了进来,这石室并不大,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甚至连门都没有。
估摸着就是临时给人休息用的,洛璃盘膝而坐,心里默念着心经,努力要自己安静下来。
熙木龙辰关切的坐在旁边,不时的看着她,圣皇和叶无忧尽管站的位置不同,可眼神依然似有似无的看向洛璃,对于此刻的他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洛璃了。
尽管他们彼此并没有协商,但心里都已经打定了主意,一旦等下发现洛璃有什么不对劲的,第一时间便将其带离神墓。
其他人的死活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重要,最重要的就只有洛璃而已。
此刻的洛璃已经努力的平静了下来,没有方才那种恐慌的心理。
她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可是身经了两世的人,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慌乱到如此的地步。
除非是有什么东西影响了她的心智,洛璃努力的和身体里的邪蛊沟通,忽然发现这种惊慌的感觉来自于她体内的邪蛊。
邪蛊无法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和感觉,只是传达一种恐慌的心理给洛璃。
仿佛再往前走,真的是有什么东西是邪蛊所害怕的。
洛璃明白了它的意思,但前面却是她必须要走的路,就像是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面对一样,最终洛璃选择让邪蛊陷入沉睡。
这样它就不会传递恐慌的心理来影响她的选择了。
当洛璃再睁开眼睛时,那双深邃的眸子已经变得清澈无比,她对众人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没事了,我们走吧。”
众人见她果然精神好了很多,这才再次启程。
走了几步,洛璃忽然感觉不对劲,她扭头看向了一边的赵良泽,然后问圣皇和叶无忧:“这家伙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浑浑噩噩的吗?”
圣皇沉默,叶无忧点头。
洛璃的心微微动了一下,她扭回头绕着赵良泽转了几圈,然后蹲在了他的面前,伸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上,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眉头拧得死紧。
叶无忧这个时候走过来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家伙你不必理睬,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病,大不了把他丢在这里不管就是了。”
叶无忧对洛璃之外的任何事都很凉薄淡漠,唯独涉及到洛璃的时候才会变得紧张起来。
洛璃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他应该是中了毒。”
“也幸好我发现的及时,若是再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并不是他死了就那么简单的。”洛璃的话说完,众人都很惊讶的看过来。
“没关系,现在我便给他解毒。”洛璃说者在赵良泽的身上刺了几针,这个时候才想到,邪蛊已经陷入了沉睡,没办法进入赵良泽的体内解毒了。
洛璃没有对大家说的是,赵良泽中的是尸蛊之毒,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母蛊已经死了,居然还会有残留的尸蛊存在,洛璃怀疑可能是方才趁乱的时候,有人将新的蛊毒放在了赵良泽的身上。
幸好赵良泽身上的蛊毒只是幼生期,也就是说刚刚培养出来还没有来得及茁壮成长的。
幸好她发现的早,可以及时掐灭。
若是再给那东西一些时间,蛊毒吸收了赵良泽身上的精血,很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母蛊。
而他们这些人却没有丝毫的防备,最终的结果便是成为母蛊的口中的食物。
想到这里,洛璃的心都忍不住一阵的后怕。
没有邪蛊的帮助就要费一些周折,洛璃用银针封住了赵良泽身上的几处穴道。
然后拿出身上的一些药调好了之后抹在了他手指上,随后拿出刀子将他的手指划破,当刀子划破手指的刹那,有鲜血猛然蹿出来。
当血洒落地面时,众人才发现那鲜血已经变成了绿色。
看上去就让人寒毛直立,很快便有一条虫子从他的手指伤口上慢慢爬了出来。
当那个虫子爬到了地面时,洛璃急忙拿出燃烧粉倾洒在虫子的身上,将其点燃。
眼见着那个虫子被化成了灰烬。洛璃才狠狠松了口气。接着又逼出了赵良泽身上的毒血,一直到他的血变成了鲜红色,才将伤口封好。
随后又拿出丹药塞到了他的口中,这一连串做下来,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般优雅而从容。
看在别人的眼中却是震惊不已,众人也是第一次看到洛璃是用这样的方式将蛊虫逼出的,都忍不住惊讶的看着她。
只有圣皇摸着下巴上的胡须,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仿佛有这样的女儿,是他最大的幸福和自豪。